第16章 承诺

是夜，灵河上空星光璀璨，灵河的水不急不慢地流淌，好像说着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让人陶醉。

“干杯，来呀，水沁，你不能不喝，呵呵……”土熹脸红扑扑的，已经有三分醉了。

水沁从未喝过酒，知酒入愁肠愁更愁。此情此景，怕是难有，心中苦涩，一饮而尽。强笑着说：“当然。”

“沁儿不胜酒力，哪能跟你比啊。”木柯说着，夺过水沁的杯子。

水沁知他意，笑着摇摇头，抬头对上火煜那担忧的眼神，受伤地闪开。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金钊本就是个洒脱之人，干了一杯又一杯。

“木柯，你干嘛呀，别破坏气氛好不好。来，沁儿，再来一杯。”土熹抢过木柯手中的杯子给水沁满上。

水沁示意木柯不要阻拦，接过杯子饮尽。

水沁醉了，土熹也醉了，土熹吵闹着，水沁听着，渐渐在草地上睡去。

金钊、木柯、土煜继续杯盏交错，只是大家都不再说话，各有心事，风声、水声、篝火声，在这夜中缠绵。

黎明时，水沁头痛着醒来，看着睡得正好的土熹，捶了捶头，想起昨晚喝了不少，觉得自己不该失了分寸。

篝火旁，金钊倚着剑睡着，却不见木柯和火煜，她起身，四周没有动静，便往灵河边寻去。

“沁儿，你让她受伤了。”是木柯的声音，水沁站住。

“接下来，我会好好照顾她的。”火煜答。

风吹来，水沁清醒了不少，头也不那么痛了。望着立在河边的两人，眼泪止不住地流。

木柯发现水沁时，水沁正想离开，“沁儿。”叫住了她，火煜也回过神。

看着呆住的两人，木柯走开了，这里留给他们是最好的。

“以后别喝那么多了。”火煜走过来对水沁说着，水沁望着他，不言语。“对不起，我来晚了。”火煜的一句话，水沁泪流满面。

“你别哭，好不好，你这样，可怎么办才好。”火煜那样从容的人便慌张起来，水沁被她逗笑了。

“我们，真得可以吗？”水沁忧心，火煜看着水沁心事重重的样子，更加难受。

火煜拉过水沁的手放在自己胸口处，原是这样冰凉，心疼不已。“沁儿，我决不负你。”

水沁听着，眼泪流下来，这样的幸福等了好久好久，盼了好久，“煜哥哥……”抚着火煜的脸庞，生怕这只是一场梦。

太阳从水平线上升起，柔软的光照在两人身上，好一对壁人，天注定。

“该回去了……”两人面对湖水相依坐着，水沁知，以后的路很艰难。

“沁儿，天地盛宴，你一定要去。”火煜看着水沁的眼睛认真地说，是一个答案也是一个决定。

水沁点点头，笑着说：“等我。”那样的笑容，明媚而可爱，火煜永远记得，灵河旁的那个心仪的姑娘。

时间就这样静止该多好，不再变换。此情此景，回忆起来，就像扎在两人心中的刺，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