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白衣女魔头
“我真的学不会游泳啦！我不下去！”朵儿吸着冰镇果奶，坐在游泳池边荡脚。
“乖乖，听话。这游泳就好像走路一样是人类必备技能！这海陆空，你最起码要掌握两个，生存才有保障吧？”笑飞在水里望着朵儿，下午四点半的太阳照在灿烂的笑容上，勾勒掌声。
“什么是原始技能？”
“原始技能就是如果你在原始社会必须学会的求生本领。你又要问什么是原始！抹去人类文明，那就是原始。河上没有桥，你必须游泳过去；没有东西吃你必须要爬树摘果子或者打猎。”笑飞拉着扶手一跃坐在朵儿旁边，没有肌肉的身体弧线泛着点点星光。
“那我学爬树或者打猎吧”。
“关键是现在的社会不能用到啊？如果你现在不小心掉到游泳池里呢？怎么办？没有救卫队！”笑飞微笑的看着朵儿。
“你救我呗~”
笑飞疼爱的揉揉朵儿的头发，手腕扣上深水标，跳下水向深水区游去。
朵儿把脚荡在水里，能感觉到笑飞的体温。
水底似乎也能感觉到。朵儿心中的笑飞已经死去了，是不是自己也即将死去，所以才如此真切的感受到他的温度？感觉笑飞正搂着自己说：谁让你不学游泳，我都死了我还得救你。朵儿怎么也睁不开眼睛，无法看清笑飞是憎恨还是溺爱的表情，迷迷糊糊中朵儿使劲睁开眼却看到了那个罪魁祸首阿兵哥！于是气呼呼的吼一句：“你去死！”
一种撕裂的疼蔓延在胸口，药水味充斥着整个病房。朵儿睁开眼看见阿兵哥在一旁紧张的看着自己。随即将视线飘向别的地方，很小的病房，临床的是一个骨折的小男生，大约有十七八岁，染着大红色的蓬松头发，看起来就像是谁来看望他送了一大捧玫瑰花。他床边坐着一个小姑娘，朵儿猜是小女朋友吧。女孩哭的两个眼睛肿着。
“你是不是觉得哪里不舒服？用不用我叫护士？”阿兵哥粗声粗气的问朵儿。
朵儿狠狠的白了一眼阿兵哥，不说话。其实只有她认为是白了一眼。在阿兵哥看来，眼睛微睁的朵儿刚才在小声说胡话，现在看自己的眼神是多么虚弱啊。
阿兵哥面露愧疚的说：“对不起，把你害成这样。你是越最好的朋友，我应该照顾好你的。”
朵儿想了想他只不过是个痴情的人，当卡车直直冲着朵儿开来的时候，最后残余的想法也是希望能和笑飞在一起，哪怕是一起去死。朵儿释然，问：“你叫什么？”
阿兵哥说：“乔西南。”
朵儿说：“没听说过啊”。
阿兵哥一脸尴尬的说：“我们是9月份去莱滨才认识的”。
朵儿惊讶极了，东方越在九月份去莱滨怎么没有找她。一直以来都不愿意提起这个城市的名字，甚至在天气预报中都不想听到。在那里生活了六年，爱情在那里却过完了一辈子－－－生根发芽茂盛死亡。苦涩的地方。
朵儿忽然一阵咳嗽，胸口似乎长出无数利爪都拥挤着要从嗓子里出来。乔西南赶紧按下病床上的按钮，病房外传来广播声：“77号病床呼叫，77号病床呼叫……”
“怎么了？严重了吗？”东方越冲了进来，一面取下厚厚的围巾，一面焦急的问乔西南，她刚上楼便听见广播里喊的号码。
一个中年护士缓慢的走进来，抬手按下按钮，外面广播：77号已到位。
中年护士看着在床上沙哑着咳嗽的朵儿，直接伸出手拿掉朵儿的枕头，垫在左肩下，咳嗽频率缓慢了下来，之后眼皮都不抬的将输氧管指了指说：“再难受，就给她吸一点就好了！”说完转身离去，不带一丝感情。
朵儿每咳一下，每个血管都是疼的，而这女人走来直接抽掉枕头，令朵儿脑袋小小一摔，胸中更是万箭穿心。朵儿不由心中一阵谩骂：这个白衣女魔头！
“那个，你还记得吗？是我把你救起的。”桥西南看着朵儿小声说。
朵儿刚刚平息肺内的骚乱，烦躁的回一句：“要我感谢你？”
东方越感激的看了一眼乔西南，说：“咱们出去说个话”。回头看了看朵儿，朵儿点头示意自己没事。
医院走廊尽头，酒精味稍淡。
“他走了？”东方越问。
“是啊，他都告诉我了。”乔西南靠在走廊的墙壁上。
“你既然知道了，就别告诉她。我怕她受不了。”东方越摸出烟，想到是医院，又放回去。
“别抽那么多了，你三个月后要走怎么不告诉我呢？”乔西南深情望着东方越。
“什么？老李跟你说的这？还说什么了？”本来东方越以为李笑飞告诉乔西南和朵儿的故事，没想到是把自己给卖了。
“他已经告诉我，你是不想我难过才让他冒充的。”乔西南小声说。
东方越心里一阵骂娘，没好气的说：“是不是他交待不能告诉朵朵他出现过？”
“是啊，不知道为什么啊。他是她的什么人？”
“走，进去吧。”东方越忽然觉得男人真的很难掌握。
前天：
东方越在公安局办完事，低着头苦想怎么跟乔西南说分手，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现在在一起竟没有了最初的感觉，三个月后的调令已经下达到局里了。结果一个转弯没看路撞到一个人身上。东方越抬起头准备道歉，一看竟然是李笑飞！东方越愣了一下直接就是一耳光过去，笑飞也没有躲，淡淡的说：“后天去大河水库77号帐篷，咱们说点事吧”。
东方越气愤的说：“好”。
没想到走到门口遇到来接自己的乔西南。
东方越笑着介绍：“这是我同事乔西南”。乔西南赶紧伸出手去握。
东方越继续说：“这是我的未婚夫李笑飞”。乔西南手一沉，两眼珠爆出盯着正甜蜜微笑的东方越，好似从来都不认识这个女人。
李笑飞只有笑笑说：“后天大堤上见”。转身离去。
朵儿百无聊赖的盯着天花板上的字：“热爱生命，救死扶伤，博爱医院欢迎您。”不知道东方越和乔西南怎么样了，但是看样子似乎没有那么剑拔弩张了，应该是患难见真情吧。
临床的小女孩一直问：“昨天你为什么不接电话？我们都在等着你！”
红发小子一脸不耐烦的将手机横着玩游戏，打着石膏的腿吊的老高。
朵儿真想说，男人不理你时，你不要问为什么，应该问多长时间，是暂时的还是一辈子。要是男人回答暂时，那你可以说，我可没时间等你。要是男人回答一辈子，你赶紧离开。有句话其实是为爱情量身定做的，叫做：早死早托生。
朵儿就这么躺着听着外面的脚步声，或着急，或失望，或杂乱，或熟悉，顺便邪恶的继续偷听并在心里开导旁边的这对90后情侣。病房忽然来了两个人，90后情侣赶紧请安。男孩直了直身子叫：爸。女孩则站起身说：怎么才来啊，妈！
朵儿惊讶的赶紧回头去看，暗想：已经结婚了？呸呸呸！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愿天下有情人都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妹！
贝音：居然又一次在更新的时候睡着了，一醒来真是“不知有汉，无论魏晋。”最近比较多事情，明天尽量白天更新。早上好，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