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月到中秋约定
第二部月到中秋第十章约定
汪华看着躺在沙发上打鼾的高林，表情复杂地发了会呆，转身从卧室里拿了床被子轻轻地给他盖上。
她慢慢地叠着床上的被子，心里想怎样利用这件事，让女儿在心目中给她重新定位。虽然高林整夜不归是家常便饭，但住校的女儿却并不知情。把家里一些该做的家务做完后，她就到宿舍外的早餐点买了三份豆浆，油条和一笼酱肉包回家。
“倩儿，起床。该上学了。”汪华刻意地轻拍着高倩的肩。“哦，几点了。”高倩睁开眼问。“6点40了。”汪华指了指手腕上的表轻声说。
高倩到坐在桌上时，高林还在打鼾。她皱了皱眉说：“爸昨天几点回来的哟……”“早上吧。”汪华平静地说。“你……真的。”高倩有点吃惊，继而怜悯地望了汪华一眼。汪华的目光一直跟踪着高倩的表情，显然她赢得了女儿的同情，但她的内心里还是感到不平。“爸，爸，……。”高倩分明看到了汪华眼角闪着的一丝泪光。她喝了一口豆浆后就站在高林面前，使劲推了高林两把。“哦。”高林睁眼看到高倩，哦了一声一翻就站了起来，嘴里嚷着“不会迟到吧，我的乖乖女。我想养会神就去买早餐的，没想到睡着了。”高林笑着说。“快吃吧，豆浆都快凉了。”高倩看着高林笑呵呵的样子，莫明其妙的就高兴了起来。“也是。让爸亲过。我的漂亮女儿，你老爸看到你就……。”不等高林说完高倩就塞了个酱肉包子到他嘴里。“油嘴滑舌，还是让肉包子把嘴堵上吧。”“呵，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好香。你买的？”高林嚼了两口，嘴里刚好有一点空又问道。“是妈买的，嗨，你该谢谢妈。”高倩指了指汪华对高林说。这时高倩才第一次提到汪华。“哦，谢谢。”高林声音一下子低了八度，很免强地对汪华说了一声。
“老爸，你怎么可以整夜不归呢？你可是有家的人。”高倩吃完饭，叉着腰指着高林说。汪华开始打扫餐桌，见高倩开始指责高林，她故意到了厨房。
“爸不是有事吗？你知道，你爸是所长，有些应酬还不得不去。真的，你爸是很有道德标准的。放心。美女。”高林看着高倩怀疑的表情说道。
“快走吧！”汪华从厨房里走出来，提醒他们该走得了。“走了，妈，你要记住我的话哟，化妆……打扮。”高倩临走到汪华面前悄悄说了一句。
因为药监所里的小车在大修，搞得高林很不方便，昨晚和今天都只能打车。打车送了女儿，到所里已经9点了。年底所里的事情一桩接着一桩还真够他忙的，一上午根本没法想感情的事。
事情一忙时间就过来快，一个上午，高林没处理几件事情，肚子就咕嘟咕嘟地叫起来了。杨琴恰到好处地提了一个精致的保温饭桶进来，高林看着她，面上有些不自然。“嘿嘿，带的饭。”高林搓着双手看着饭盒说。杨琴看着他不自然的脸，安慰地说“都下班了，以为都象你，工作狂。饿了吧。”“哦，”高林看了看被杨琴关得严严实实的门，听了杨琴的话，脸上多少自然了些。“呃，给你带了个炒腰花，蕃茄炒蛋，麻婆豆腐……听人说爱一个男人首先就要栓住他的胃。上午我给我在医院工作的高中同学李巧打了电话，她叫你明天上午去检查……”杨琴一边说一边一层一层地接开保温饭桶来，亲热地对高林说着，完全以妻子自居。
女人就是这样，一旦和男人有了肌肤相亲后，就自动地把自己和这个男人连在了一起，想男人所想，急男人所急！
但高林完全没有了平时的潇洒和幽默。“杨琴，我们不要这样吧。在单位影响不好。饭留下，你……”高林憋了很久，在杨琴把所有的饭菜都拿出来后声音很低但态度坚决地说。
“不会吧。这么快就厌烦了我。”这时杨琴才抬起头来看到高林脸上的无奈和恐惧。“我回办公室去，吃完了下班我来拿。”杨琴咬了咬嘴唇，不快地走了。
杨琴坐在办公室里怎么都想不明白，高林分明是喜欢自己的，他们的关系到了这一步反而生疏了，她百思不得其解，难道因为他……也许……虽然出了这样的事，对于男人是奇耻大辱，但她并没因此瞧不起他。她左猜右猜，不明白，还是不明白。快下班的时候，高林给她打了个电话，为他的冷淡道欠，约她下班半小时后在丽丽时装城前等她，所里的车修好了，他可以开车去接她。
高林把车开到了城北，基本上是穿城而过。在这里基本上没有熟悉的人。高林恢复了本性，潇洒、风趣、以男人特有的自信带着杨琴直接到了城北大酒店。“到这里来干什么？”杨琴丈二和尚莫不着头脑。“为了答谢中午的盛情款待。本人将以百倍的诚意请你入餐。”高林一本正经地对杨琴说完搂着她的腰进了事先订好的包间。
“杨琴，你儿子是明年考大学吧。”饭间，高林望着杨琴问。杨琴嘴里正咬着半截鸽子腿，肯定地点了点头。“是这样，我女儿高倩也是明年考大学，在这样关键的时刻，嘿嘿，我……”不等高林把后面的话说完，杨琴就抢着说；“你放心，我不会要你离婚。其实一张纸又能说明什么呢？比如现在你和我在一起，虽然你老婆在法律上是合法妻子，但你们在一起却感到别扭，甚至于连正常的夫妻生活都没有，那算什么？”“哦，这么看问题就好。但是我还有一点……”高林欲言又止。这次杨琴没有接腔，她想等高林把要说的话说完。“我那个方面的问题，我会尽量去医治，希望你不要把这事张扬出去，我们的关系连你那个医生朋友都不要说。”
杨琴想笑又忍住了，原来他担心的那方面的问题被她传出去。多余！“你真是的，一次不行并不代表你就不行了，真的，那事也受情绪影响的，你不是长期压抑吗？你不是说因为那事被你老婆抓得遍体鳞伤吗？从心理学角度说你被抓伤，在你心理上造成了严重的伤害，潜意识里你感到恐惧。”杨琴给他分析得头头是道。
高林红着脸想了一阵，觉得杨琴分析得有道理。他突然就想怎么才能检验他不是身体的原因呢？要检验只有做一次。他们俩几乎同时想到了这一点，“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