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程艺
第三部程艺第五章
程艺心里想着大姐的吩咐就特别来气。“100元钱，外加一周两顿菜，菜不要钱买吗？说得比唱得还好听”气嘟嘟地回去时吴一刚好做了笔大买卖，卖了100本200页码的硬面抄，赚了100元钱。吴一笑嘻嘻的问，“又是那个惹得你这么不高兴？”
“还不是我妈，说要拖死我！”程艺还记着妈的诅咒。
“她都81岁了，老糊涂了，你还计较！我们到她那年龄可能还不如她哟，莫生气了。今天生意还可以。”吴一拍了拍她的肩劝慰道。
“也是，说了又不认帐。”程艺想着妈着急的样子又觉得自己太较真了。“呃，妈以后的生活费我们每月要出100元，每周还要送2顿菜。”程艺坐下后对吴一说。“哎，该给就给吧，老人吗？谁不老呢？”吴一毫无异议。“钱在那里？你道是答应得快？”程艺无故发起脾气来。“嗨，我发觉你今天有点反常哟，给你妈的生活费难道我能不答应吗？我不答应，不知你会跳起几丈高，答应了你又指责我。你要我怎么办？”吴一有点冒火。程艺心里就是不痛快，无故增加100元负担，这负担又必须担起来……心里纠结得冒火又无处发泄。
她站起来对吴一说：“还不是因为你挣不到钱。”“是呀，谁叫你当初不找过挣钱多的呢？你何该！”吴一生气地出了店子。看着吴一的背影程艺有点后悔自己的无故找茬。生活总得过下去吧。
“阿姨，买支中性笔芯。”一个小姑娘走进店里。“黑色，蓝色？”程艺余怒未消，声音有点冲。小姑娘看了她一眼，声音细细地说“蓝色。”“1元。”“有没有5角的。”小姑娘拿了5角钱，又问。“没得。”程艺干脆地答。“那个说没得，来，妹妹，5角钱。”不知吴一几时进了店子。等小姑娘走了后，程艺说“你不是走了吗？回来干什么？”“你不要生意我还要。一天那么感情用事。不就是100元钱吗？我立即把烟戒了，烟钱给你妈，可以了嘛，收支相抵。”吴一在外面走了一圈消了气。“你说的哈。烟必须要戒的哟。”程艺露出了笑脸。“遇到你这种感情用事的女人真的很麻烦。”吴一看着她无奈地说完又神密地说“知道我前天碰到谁了吗？”程艺刚想问他，吴程回来了。
“妈，爸，缴费单，下午必须缴齐”。吴程一摇一摆地走到程艺和吴一面前，一边递单子，一边说。“300元，啥子钱？”吴一问。
“暑假补课费。听说马上还要收星期六，星期天的补习费280元，我都不想去了，一天一考把人都考焦了。吴程打开电视很快调到了动画频道。
程艺一蹦就跳到电视机前，嘴里歇斯底里地说：“还有一个多月了，还看动画片，你有没有紧迫感。”吴程不理她，自己又站到电视前面，程艺火冒三丈伸手就关电视，吴程把手中的遥控板一甩，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跷起二郎腿，斜眼看着程艺说：“我考不起大学，你把我杀了吧！我就不考了！咋样！”程艺看着吴程想着为他付出的种种努力，居然说不考了。憋了很久的怨气一下子爆发了出来。她拿着遥控器使劲往地上砸去，嘴里嚎叫着“这日子不过了！”
吴一没来得及救下遥控器，抱着程艺轻声说：“冷静，冷静！”
“吴程，先回去复习，等会下来！”吴程万没想到十几年来温言细语的妈会急成这样，吓得他赶紧到程艺面前说：“对不起，妈，我错了。”说完一步三回头地跑了回去。
程艺闹了一场后，情绪慢慢得到了控制。看着碎裂的遥控器，苦涩地说：“几十元钱。”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吴一看着程艺劝慰道。
“唉，没想到我放弃了梦想一心为了儿子，他居然这样对我。”程艺伤心地抽泣起来。
“程艺，如果你单纯是因为儿子呢？我就劝你，一切顺其自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他人是强迫不来的。再说高考，他只有不到2个月的时间了，基本上算是大局已定。2个月能扭转乾坤吗？不能吧。前天看了一个电视报道，报道说高中生自杀、精神失常、杀死父母的……你难道没有一点感触吗？你的梦想永远是你的，不可能变成他的，所以你要追梦，我从来不反对。真的！”吴一诚恳地说完望着愁眉苦脸程艺。
“理，是这个理，但心里就是无法控制。”
“程艺，我前天碰到会计学校的哥们杨强，他自己开了间会计事务所，听他说生意好得很。他说凡具有会计师职称的在他那里打工，每月工资都是1500元以上。你说我去不去。”吴一说完望着程艺问。
“坐班还是兼职呢？”程艺想了想问。
“当然是坐班，我算了一下，我们做生意每月除了费用我们能赚的也不过1000带点，还搭上我们俩。学生上学时间也是我上班时间，生意忙的时候，我正好下班。我去上班，经济上肯定好过得多。”吴一一点一点给程艺分析他上班的好处。
“你这不是早就决定了吗？还来问我。”程艺听了吴一的分析说。
“如果你不同意我也不去了，我看重家庭。”吴一拍着胸口说。
“好吧。你好久去上班呢？”程艺想了想又问。
“这个，我叫他们再等2个月，等儿子考了大学后再去。”
“也是，现在家里这么多事，一时也抽不出时间，机会多的是。”
“听杨强说，我们好多同学都当官了，这些年我们完全封闭在小店里。杨强凭着会计事务所，挣了几十万，我们真的太笨了，都没想到用自己的脑挣钱。程艺，等儿子考了大学，我给你买台电脑，现在不是很多人在网上写博客吗？你的散文写得不错，可以到网上去拚杀，我相信你会成功的。哦，我差点忘了，《莲池》报社给你寄了封信来，我也没看。给你！”吴一说着说着拍了下脑袋从钱抽屉里拿了封信给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