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意外的电话
我按了下门铃，妈妈很快就为我开了门。
“小雅，这么快就回来了？”
“吃好了就回来了！”
“小雅，你怎么不和他多了解了解？”
“妈......”
“真的没有一点可能？”
我肯定地向妈妈摇摇头。
妈妈叹口气，忽然，又想起了什么。
“对了，小雅，我中午的时候接到个电话，没头没脑的，也不知道是找谁，先问的是你大哥，后来又提到你名字，我说你们都出去了，就说等会打来。”
“是什么人？”
“我也不清楚，是个男的，说的倒是中文，不过总感觉这腔调有点不自然，不像是中国人。”
“我在这里又没有朋友，怎么会有人知道我的名字？”
“妈也这样想的，就是我不好意思在电话里盘问人家，还好，他说了等会儿会再打电话过来。”
“那就等他再打来吧，真是怪事，在美国谁会知道我的名字？”
大概过了一、二个小时，电话铃又响了，这次我直接去接了，妈妈站在我边上，伸着耳朵听。
“你好！”
“你好，请问是林伟明先生家吗？”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从话筒里传进我的耳朵，只是我想不起在哪里听过这个声音了。
“是的，请问你哪位？他现在不在家，有什么事需要我转告吗？”
“请问你是林伟明先生的妹妹林小雅是吧？”
“是啊，你是哪位？”我想应该就是妈妈说的那个电话了。
“你好，我是美国驻上海领事馆的签证官杰克.汉斯，你的签证是我办的，你还记得吗？”
“啊？”我一下想起来了，所以感觉这声音似乎听到过，我的眼前立即出现了那双蓝色的眼睛。
“你好！杰克.汉斯先生，请问你有什么事吗？”我脑子里钻出无数个疑问。
“是这样的，我想问一下林小姐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安排个会面？”
“啊？会面？我和你？”我有点摸不着头脑。
“是的。”
“为什么？”
“嗯，这是对办理探亲签证者的必要的回访......”
“是这样吗？这是必须的吗？”
“是的。”
“那好吧！那什么时候呢？在什么地方呢？”
“今天晚上好吗？”
“就今天晚上？我是在旧金山啊？
“我现在也在旧金山。”
“啊？”我更惊讶了，这不是像千里追踪了吗？我是什么通缉犯吗？我可是第一次来美国，又没有过滞留的前科。
“林小姐，你在听吗？”
“嗯，我在听，你说今天晚上是吗？”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是不是就是这种情况，我指望以后还要来美国探亲的。
“是的。”
“好的，在什么地点会面呢？”
“你记一下，我报给你。”
我忙对妈妈说，叫她拿笔来。
“好了，你说吧！”我仔细地记下了他用英语报出的地址。
“我记好了，是几点钟呢？”
“八点钟好吗？”
“好的，那再见。”
“再见！”
我挂下电话，人还没回过神来。
“小雅，到底是谁啊？”
“是我办签证时的签证官。妈，你办完签证后到现在，签证官有没有和你会面过？”
“没有啊，怎么了？”
“那怎么我一个月的签证要安排会面呢？难道我滞留的嫌疑很大吗？”
“什么会面？”
“签证官和我的会面。”
“真的，不会有什么事吧？”妈有点担心了。
“不会有事的，也就谈谈吧，我现在又没有过期不回，我又不是想留在美国不回中国了，没事的，妈！”
“这签证官什么人啊？”
“美国人，年纪不大！”
“这中文倒是说得不错，一个老外能说成这样够好了！”
“呵呵，妈你刚不还在说这中文有点别扭吗？”
“那不一样啊，中国人说出这样的中文就别扭了，老外说出来就算好的了，不同的情况不同的对待嘛！”
“妈，你的辩解能力真强！”
“不过说真的，小雅，等你哥嫂回来问问他们，他们有没有碰到过这种情况。”
大哥他们回来后，妈赶紧就把这件事说了，大哥也奇怪了。
“小雅只是短期的探亲签证，又没有超期，怎么会让签证官这样兴师动众的要求会面呢？难道他们现在的工作方法又不同了？”
“小雅，你确定是签证官吗？”大嫂问。
“是的，这声音我听得出来的，是那个签证官的。”
“我和你大哥从没碰到过这种事，怎么会特别注意你呢？”
“对了，小雅，有没有说在哪里会面？”
“哦，地址我记下了。”我把地址给大哥看。
“很高档的地方啊。”大哥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大嫂，大嫂也凑过来看。
“是啊，在旧金山数一数二了。”
“伟明，你知道这个地方啊？那正好，你等会陪你妹妹一起去，万一有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
“好的，妈！”
“妈，这样不好吧？人家只是要和我会个面，谈谈而已，又不是要把我怎么样？我带个保镖过去有点小题大做了吧？”我怎么看那签证官也不像是个暴徒，虽然我肚子里也有一肚子的疑问，不过我真是一点也没往坏的方面去想。
“防人之心不可无，小雅，你大哥反正也空着，就让他陪你去！”妈固执的说道。
我刚想再说什么，大哥向我使了个眼色，我忙闭嘴。
“小雅，你这次来带什么衣服了？去这种高档地方要好好打扮的！”
“哈哈，大嫂，我又不是去参加什么宴会？”
“小雅，你跟我到房间来。”大嫂把我拉到房间里。
“小雅，美国人很注重在不同的场合穿什么衣服的，你在公园里，在游乐场里看见美国人可能穿得比中国人还邋遢，可他们一到那种正式的仪式或者是高档餐厅时，一个个都穿得华丽无比的，如果你穿得很随便的话，门都不让你进的。”
“这么严重啊？那我穿什么？我这次来没带什么衣服啊？”
“有大嫂我呢！过来看看，还亏我在怀孕前买了几套衣服。”
一件件试过来，大嫂还是最满意那件黑色的礼服。
“真是漂亮！整个就是一东方大美女！小雅，人比人真是气死人啊，我一向还自我感觉自己的皮肤又白又嫩，现在和你一比，我成了树皮了。”
“大嫂你说笑了，我看你啊还像个20岁的小女孩呢！”
“哈哈，小雅你说得我都要飘起来了。好了，现在我的任务完成了，我把你交给你大哥了。”
到客厅，妈和大哥看见我都张大了眼睛。
“我这个妹妹可真是让人惊艳啊！不打扮已经够漂亮了，这一打扮简直就让人目瞪口呆了，难怪连赵志这木头都......”大哥看着我连忙住嘴。
“小姑姑像个公主！”连在地板上玩玩具的弗兰克也抬起头叫起来。大家都笑起来！大嫂走过去，拉着弗兰克去厨房了，“跟妈咪去洗手吃饭了！”
“我们小雅从小就是美人胚子，你这做大哥的到现在才知道吗？”
“哈哈，妈，我在国内的注意力可都是在书本上哦。这还不是你教育出来的？”
“别说笑了，快带你妹妹去吧！”
“好的，小雅，我们走吧！”
我和大哥一起走出门，进到大哥车里的时候，我问大哥。
“哥，你真陪我一起去见那个签证官啊？”
“我只是把你送到那饭店门口，刚在妈妈面前我不敢说，你没看妈妈那表情，你来了这几天我都没怎么陪你逛，如果这次再不陪着你的话，妈妈肯定要和我拼命的，我可吃不消，哈哈！”
“谢谢大哥！”
“和大哥说什么谢呢？你刚才肯定是那签证官，我想应该没什么事的，我真要像个保镖似的陪着你反而弄得大家尴尬了。”
“那等会你在哪里等我？”
“我就在车里等你吧，我想这样的会面最多两个小时也够了。”
“好的，辛苦大哥了！”
大哥大笑起来。车开得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