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得道高人
说那跪地祭拜嘎六的杂毛,被活生生的嘎六吓晕后。
嘎六看着地上那翻着白眼的杂毛,就是一阵嘿嘿的诡笑。
不过,人命关天,这要是把杂毛吓死了,那麻烦可就大了。要是衙门的人过来,他可不管人命是怎么出的,没钱你嘎六就等着坐牢抵命吧。
况且,此次前来,嘎六爷是有大事要做,事成之后,荣华富贵垂手可得。
有道是钱多就是福,没钱就是祸。哪有说钱多烧手的呀,要是真有那么一个人,指定是脑子少了十二根筋的主儿。
在金钱堆里,他娘的啥事都是不值一提。
嘎六用力掐住杂毛的人中,片刻后,那杂毛终于是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浊气,清醒了过来,那翻腾的白眼也恢复了正常。
可当他再次看到嘎六时,仍是吓的差点再晕过去。
“喂,杂毛你怕什么,光天化日之下,我还是鬼不成,嘎六爷的寿命长着呢,你狗日的莫要咒我早死!”嘎六瞪着一双虎目嘻笑道。
此刻,杂毛也回过神来了!大白天的,真要是嘎六爷的鬼魂上门,也不该是这个时候呀。
走上前去,摸摸嘎六的小脸,然后再用力捏捏自己的手臂。
“喂,你干什么,摸我做啥,难道你家嘎六爷还会是纸糊的不成?”嘎六得意的说道。
话说这个时候的嘎六爷,只觉前途一片光明,未来官运恒通,不久之后,必能富甲一方、荣登朝堂。所以,从一进杂毛家的院门开始,他乐的嘴巴就未曾合上过。
这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鬼逢丧亡夜嚣张!
这时杂毛问道:“嘎六,你不是被鬼轿抬走了,怎么没死又回来了!”
且说,嘎六昨晚被鬼轿抬走后。
恍惚间,逃跑中的嘎六,就觉背后一股巨大的吸力,拉扯着他飞进了一顶木轿里。当他落进轿子里的一刹那,那木轿飞行的迅速,瞬间快了数倍不止。
“他娘的,这回死定了,坐了鬼轿哪还有的活!”嘎六一脸的绝望,此刻他直觉木轿就是那十八层地狱,有来无回呀!不由的心中一怒,张口便骂老天不公,怎能让他这等大好青年就此归西呢!
“呼!呼!”
“呜!呜!”
呼啸哭诉的阴风,从耳旁撕刮而过。一股万念俱灰的感觉瞬间涌上了嘎六心头,彷佛他已经摸到了死亡的边缘。
也就是这一刻,他嘎六恍然间想通了,反正等下死后也要变成鬼,大家都是鬼,他怕什么呀。
鬼跟鬼谁怕谁呀,嘎六一旦想通了,胆子就大了。俗话说的好呀,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想死的不怕玩命的。今儿个,就算是死,我嘎六也要死的体面些!
只见他掀开轿帘,冲着前方那两个鬼面轿夫就喊。
“你们他娘的给老子抬慢点,否则等下我成鬼后,看我怎么收拾你们,老子可是从少林寺出来的。”
事情也怪,嘎六这么一骂,轿子飞行的速度还真的就慢了下来。
嘎六一看,这下可乐了,原来小鬼轿夫还这么听话。
四周阴森森的,轿子御空而行,在飞临到一座山顶时,嘎六突然看到一位残耳老人,只见他似是在悟道般,静坐在一块平滑的巨石上。
当即嘎六便想道,此人定是非比常人,或许可以救我,行不行,姑且一试。
“老人家救我?”嘎六大声的呼喊道。
那残耳老人听到嘎六的呼喊声后,仰头看了过去。
“啊,阴间的冥轿!小可别怕,老夫这便救你!”
随即便见,那残耳老人一点眉心,打出一道符籇。
“砰!”
也不知那符籇有多大的力量,撞在阴间的冥轿上后,竟把那轿子撞的东倒西歪。一股冥火瞬间燃起,整个木轿在那冥火的烧灼下,竟然又变回了纸轿。
那四名小鬼轿夫,鬼叫几声后,便同冥火一起消失不见了。
此时,嘎六连带纸轿一起,从高空摔落了下来。还好不高,两三丈的距离而以。
“麻痹的,摔死我了,多谢前辈救命知恩!”嘎六一边揉着屁股,一边向那残耳老人谢恩道。
“无妨,举手之劳而已!”残儿老人摆手道。
片刻间的功夫,嘎六也看清了残耳老人的真实面容,那刀疤纵横交错的老脸上,竟然还刻有“铭文”。
铭文是什么?
据嘎六所知,这铭文虽有多种,但常见的无非是“阴文”。因为,阴文大多数是墓葬中惯用的一种文字,是给鬼魂所用的。之所以说它常见,那是因为嘎六家的旁边,就有一个墓碑作坊。
铭文虽说也有刻在其它地方的,可是刻在脸上的,嘎六还是头一次看见。这丫的,吓的他不轻。
“麻痹的,这老头是人还是鬼?”嘎六心中骂道。
刚才,那老头可是仅用一道符咒就解决了四个小鬼,这一幕他可是亲眼所见,老家伙的实力,那是不容置疑的。
眼下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姑且就当他是人吧。总之人家并没有恶意,不然怎会出手相救。
嘎六此刻强忍着惧意,又恭恭敬敬的谢道:“多谢前辈相救之恩,嘎六今生今世,就是做牛做马也会报答您这份恩情!”
那残儿老人看着面色变幻不定的嘎六,突而哈哈的笑了。似是,毫不在意嘎六的言谢!
忽然,嘎六顿觉一股阴森冰寒的气息迎面扑来,惊的他快如闪电的后退了数步,那股阴寒之气,正是从残耳老人身上发出。
嘎六此刻恐惧到了极点,残耳老人身上的那股阴寒之气,比那死人尤胜数分。
残耳老人似是并未理喻嘎六的变化,而是倒背着双手,如那仙风道骨的世外高人般,饶有兴趣的称赞起嘎六来了。
“娃儿,我见你胆气非凡,坐在鬼轿中竟然还敢如此张望求缓,可见你非同一般。刚才,老朽又看你面相,发现你紫气迎面,财运恒通,如果我推算的不错,三年内你要做官必是大官,你要赚钱必是大钱。”
残耳老人所说,令嘎六瞬间懵了。
“咦,老头所说之时神态诚恳,也不像有假,难道我真的误会人家了。看来,这是一位世外苦修的得道高人,承蒙人家相救,又怎能心存芥蒂、妄自鄙夷呢!”
一念至此,嘎六忙打起精神来,恭恭敬敬的请教着。
残耳老人所说,支言片语全是嘎六爱听的,盏茶间后,嘎六也就迷了,并且还不住的点头称是。
最后,那残耳老人竟然要收嘎六为徒!嘎六一喜,当即便叩头拜师。
蝇头小利,小施恩惠,竟然让蒙在鼓里的嘎六,拜了丧尽天良之人为师。
不过,最后嘎六也弄清楚了残耳老人的真实身份。当他醒悟过来后,历经波折,终究是亲手灭绝了师门,杀了残耳老人,这都是后话,以后再慢慢道来,先说眼前。
嘎六拜师后,残耳老人便开始传授嘎六一些旁门左道和奇门邪法。其中,残耳朵老人详细的传授了一门“憋物憋灵”之功。
在这个过程之中,嘎六算是彻底的被残耳老人收服了。那些祸害人间的旁门左道,被残耳老人说出来,竟成了能求得道果、位列仙班的神术。
残耳老人所传的“憋物”之功,乃是憋宝道人的独门绝技。
何为憋宝道人?
话说在那三教九流之中,共分一寺两庙,三堂四行,五派六道,七院八门,九都皇朝。
憋宝道人,便属五派六道之中的“一道”。憋宝道人又分,御用憋宝,闲云憋宝,典当憋宝,散家憋宝。
在这四个憋宝称号之中,方属“闲云憋宝”居首;御用憋宝居二,散家憋宝居三,典当憋宝居四。
其中闲云憋宝,御用憋宝,典当憋宝乃为正统,都有极其严厉的师门传承。散家憋宝没有正统传承,但憋宝辫物的本领,却是剑走偏锋,独树一道。
民间所为广知的也就是散家憋宝和典当憋宝。因为,散家憋宝多是商人供奉,而典当憋宝多是百姓供奉。(这一点,不用我细说,大家懂得!尤其典当憋宝,至今还很吃香!)
言归正传,说着“憋物之功”,乃是憋宝道人吃饭的看家本事,无论什么宝物,只要被憋宝道人扫上一眼,便能认出。
可以说,憋宝道人能被世人所供奉,那是因为他们有这个才能。古往今来,只要有人生存的地方,便会有这等人物出现,因为世人需要他!
也因此,有一些散家憋宝迷失了本性,误入邪门歪道。他们为了求得更大的利益,与邪魔妖道结合,历经一代一代的传承,一代一代的钻研,总结出一套“憋灵秘诀”!
这一套“憋灵秘诀”一经使用,那真是成了天下苍生的祸害呀!
无论是人、是兽,只要是活物,在这套憋灵秘诀之下,都能分出一个贵贱来。更是能在世人之中,寻出一些独有体质的人中龙凤。
人有宝乎,人有不同乎,人有贵贱乎?
“有,在憋灵秘诀中,的确有不同“体质”的划分!”
秘诀中,便有这么一段记载!
天圆地方,阴阳罡常,五行之气弥漫地方。地有祖龙之脉始于昆仑,育有九龙支脉穿插地方。龙有九子,子子不同。地有九脉,支支也不同。
天布雷雨,滋润龙脉,支支龙脉释放着自己独有的精华,孕育着一方大地。因精华不同,大地的水土也不同。
因水土不同,则孕育的生灵也不同。
物分硬软,人分贵贱!
若分体质,人有纯阴之脉,纯阳之脉,阴阳之脉,大力之脉,天心之脉,妖血之脉,诅咒之脉,道骨之脉,灵禽之脉,神性之脉等等,还有诸多,这些都是憋灵秘诀中,对人类和兽类的体质划分。。
此术剑走偏锋,乃是邪门歪道,与相面之术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这些,也都是残耳老人所传授的内容。
相猫辩狗,审鸡判鼠一套,民间早有流传,嘎六也晓得。但憋灵辨人一套,嘎六却是头回听说。今日听闻残耳老人一番话,真是让嘎六大开眼界。
残耳老人为何要传授嘎六“憋灵”异术,这就是本书重点,日后将一一上演。
在天快亮时,残耳老人终于算是讲到重点上了。他之所以收嘎六这个徒弟,自然是由他的用意,这等邪魔歪道的传承,岂是这般好学!
残耳老人告诉嘎六,在丹溪镇乐山上,有一座破败的佛塔,佛塔下面有一口棺材,棺材里有不少金银珠宝,另有一八层宝盒,你需要这般这般的去寻找。
这个宝盒,算是嘎六的入门试炼,祖师是否给他这碗饭吃,就看他的手艺了!残耳老道说的铿锵有力,听的嘎六热血澎湃,但是,却也心存疑惑!
佛塔下既然有这等宝物,怎会轮到我去取,就算是入门试炼,这也不否合常理,这他娘的就是去盗墓呀!
嘎六也不笨,当时就问道:“既然师傅你知道有这么一个宝盒,为何不自己去取?”
那残耳老人,似是早就想好了说辞。只听他哈哈的笑道:“这件宝盒,唯有福缘深厚的人才能取得,为师没那福分,所以一直没有动它!今日遇到你这等仙缘附身之人,那八层宝盒也是重见天日的时候了。”
一听这番话,嘎六算是鬼迷心窍了,心中所有的疑惑劲去。而且还连赞自己命好,遇到了得道高人不说,竟然还拜其为师,习得了诸多异术,这不就是自己福缘深厚嘛!
一旦得到那八层宝盒中的宝物,那或是就是仙缘附身了。
一念至此,那嘎六乐的都合不拢嘴了。
常言道,女怕嫁错郎,男怕入错行,这糊里糊涂的嘎六,一时鬼迷心窍信了残耳老人。历经九死一生,取出了邪教秘宝,却也落得个,私吞钱财,杀害兄弟的不义之名,此为后话。
那佛塔下的八层锦盒内有什么,那残耳老人没有说,嘎六也没想问,总之,嘎六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那棺材里的金银珠宝。
有了这堆宝物,他就能换成银票,有的大把的银票,那要什么就会有什么,甚至还可以买个县官坐坐!
天就要亮时,残耳老人,取出一匹纸马,告诉嘎六,让他骑着纸马回去。
这下嘎六完全被眼前的残耳老人征服了,坐上纸马后,转眼间就回到了丹溪镇。等嘎六下马后,那纸马瞬间化成一堆灰烬。
这当儿,嘎六心里暗暗发誓,将来一定好好学习这驾驭纸马的法术,太神奇了。
回到丹溪镇后,嘎六谨记残耳老人的教诲,匆匆茫茫的来到了杂毛家里。因为有一件至关重要的宝物,藏在杂毛家里。
没有它,他就破不了佛塔下面的重重障碍。
巧的是,天一亮,杂毛就出去找他去了。既然杂毛不在家,他家老娘们又去杂货铺照顾生意去了,他便正好下手寻找一番。
据残耳老人说,杂毛夫妇都不知道家里有这件宝物。
这件宝物非同凡响,据说能克制阴邪之物。
寻找它,就要用到憋物的诀窍了。残耳老人告诉他,在晨阳交泰之际(天刚亮),用“手背”贴地,地有余热。正午之时,用“手面”贴地,地有温良。
如果符合以上特征,那么你所触摸的范围,便是此物的埋藏地点了。
此时,你便需要用鼻子去闻,这件宝物会散发一股特有的香味,如果闻到这股香味,你便是找到了这件宝物!
嘎六谨记残耳老道所说,一一按照他说的方法寻找着,兴许是初学乍道,两个时辰过去了,嘎六硬是啥也没憋出来。
这个时后,他猫在一个墙角处仔细的感觉着,足足一炷香的时间过后,那嘎六都快憋出尿来了,也没发现那地方有啥特异之处。
当他再次回到院中时,就看到大屋里,杂毛跪在那里,手举着三支香,念念有词的说着什么。
他就悄悄的走了过去,想听听杂毛念叨的是啥。走近之后,他听清楚了,原来杂毛是在祭拜他!
当即,便“啪,啪”的煽了杂毛两巴掌。
杂毛正在祭拜他呢,猛觉后脑勺一疼,回头一看,一见是他正在祭拜的嘎六,这般诡异的事情,谁见谁害怕,换谁、谁都得晕死过去。
嘎六来杂毛家是来找宝贝的,不是来吓人的。杂毛吓晕过去,他自然要救醒。
清醒过来的杂毛,心中有疑问,自然是要弄清楚怎么回事。
嘎六就知道杂毛会这么问,所以他早就想好了说辞。此刻便见他眉开眼笑的吹嘘了起来:“我嘎六谁呀,凭那阴间冥轿还抓不走我,我可是练过的。实话告诉你,那是老子故意让它抓走的,我倒要看看,传说中的阴间倒底是个什么样子。不过,这等好事,在半路上被我师傅搅黄了。”
“什么,还好事?”杂毛惊愕道。
“怎么了,去阴间溜达溜达这不是好事么!”嘎六的牛皮越吹越大。
“切,你少他娘的吹牛逼,你丫的给我说清楚,倒底怎么回事。还有,你什么时候有师傅了,以前我怎么没听你说过?”杂毛不解的问道。
“哈哈!杂毛,这个你自然不知道了。我是昨天才有的师傅,当时我师傅非逼着我拜他为师不成,我若是不拜,他就要跳崖自杀。你也知道,我这人心软,见不得人死,所以索性就做回好人吧!拜他为师后,我便问他,你为什么非要逼着我拜你为师?你猜他怎么说?他说我紫气迎面,财运恒通,人又智若诸葛,并且还不怕鬼物,又说我胆大包天,有大福大寿,他不想错过这么一颗好苗子,所以这才已死逼我拜他为师。”
听完这番话后,杂毛有些怀疑的问道:“说你胆大包天,这倒不假,不过这是夸你吗,再说了,你小子身上哪有丁点紫气,我怎么看不见!”
“切,你是凡人,你当然看不见了!”嘎六这会儿有些尴尬,自己识文断字少,竟说了一句“胆大包天”。不过,这并没有影响他继续吹嘘的情绪。
嘎六又夸张的说道:“杂毛,那番场景你是没有看见,我那师傅还真不是一般的厉害。那大手一挥,一道符咒便贴在了鬼轿上,你猜怎么着,那鬼轿竟然燃起一股绿幽幽的冥火,烧的那四个小鬼轿轿夫都化成了灰烬,我师傅真的是好生厉害!”
这一会儿,听的杂毛都有些信以为真了,不信也不行呀,明明嘎六这小子就活生生的站在眼前呢。
如果嘎六在胡编乱造,可凭他那两下子,也可能编的那么有鼻子有眼的。此时,杂毛信了。
嘎六是来寻宝的,此番他是有求于杂毛,毕竟要在人家的院里寻找宝贝。说白了,就算是找到了那宝贝,也是人家杂毛的。杂毛要是个他,他便能拿去,要是不给他,他也不可能撕破脸皮、强取豪夺。毕竟,他嘎六不是那种人!
“杂毛,咱们那赌还算不算,这一次是我输了,改天我请去你窑子——。”嘎六没能说完,便被杂毛堵住了嘴巴。
杂毛此番做为,那是有道理的。因为就在堂屋门口,正有一位体态丰盈的小娘们,正怒气冲冲的看着他们两个人呢。这位如花似玉的小娘们不是别人,正是杂毛的媳妇。
这一刻,嘎六心知不妙,同时也看到了屋门口处的小娘们。
那小娘们的一双虎目,正死死的盯着他呢。
“啊,嫂嫂呀,我刚才是开玩笑的,你别当真,嘿嘿!”
“死嘎六,一来就窑子窑子的,要去你去,可别祸害我家杂毛。”
“哎呀,嫂嫂你误会了,“窑子”是我的口头语,都他娘的说习惯了,你就当我是在放屁成不。再说了,杂毛哥哪里瞧的上那些窑姐,他总是说,窑姐都不及你半分,嘿嘿,我只是逗逗杂毛哥而已,还望嫂嫂不要当真!”
“哼,嘎六我告诉你,以后少在我家杂毛面前提窑姐,惹急了老娘,小心哪天我阉了你。”
“是!是!。”嘎六头冒冷汗的陪笑道。
小娘们走了,走的时候似是没了怒气!
杂毛一脸苦笑的看着嘎六,无奈的摆了摆手。这种事情,男人之间心知肚明,无需多说什么。
天亮了有一会儿了,嘎六心中惦记着宝贝。
“杂毛兄,想不想发财,跟着我混保准你有大钱赚,到时候你就不用受这小娘们的窝囊气了!”
“滚你娘的,你嘎六能有什么发财之道,过的日子都不及老子半分,还好意思过来糊弄我!”杂毛不屑的说道。
一听这话,嘎六就火了,他微怒的起身道:“杂毛兄,你别瞧不起我嘎六,今天我来找你,那是因为兄弟我不想独吞富贵。我的为人你也清楚,并不是那种招摇撞骗之人,我既然说了能发大财,那就是能发大财。实话告诉你吧,你可知道乐山的佛塔下面有什么东西?”
“什么,你是说乐山的佛塔下有好东西?”杂毛惊愕道。
“不错,一棺材的金银珠宝,有了这堆财宝,杂毛兄,你我何愁富贵呀!”嘎六拍着桌子说道。
杂毛见嘎六说的铿锵有力,不像有假,倒也相信了,只不过他想赖胆小如鼠,这棺材里的宝贝,他有些忌讳!
“嘎六兄弟,咱姑且先不谈金银珠宝,就说你凭什么能取得吧,那乐山佛塔我也去过,那座佛塔可是建在山顶上的,塔下就是一座小山头,我问你,这山头你如何挖得?”杂毛字字有力的问道。
嘎六早知杂毛会这样会,当即便把想好的说辞拿了出来。
“杂毛兄,这要是换做别人,还真是没得什么办法。可我嘎六不同,我福缘深厚,官运亨通,又得仙缘加身,一座小山头怎能阻挡我的前路,你就说你跟着我干不干吧,其它的你也不用管,山人自有秘诀!”
“麻痹的,嘎六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你可别糊弄我。再说了,凭什么只有你能取出来,别人就不行呢?你别瞎吹,你说你福缘深厚,官运亨通,这事儿我不信!”话到此处,杂毛有些急了。
嘎六也急了,麻痹的,这狗日怎么就不信呢!
“杂毛兄,我问你,有哪个人坐了鬼轿还能回来的,你给说出一两个来,要是你能说出来,我嘎六现在扭头就走,绝不多做纠缠!嘎六有些戳戳逼人的怒道。
杂毛一见嘎六急了,心中也不禁仔细掂量了起来。嘎六的脾气他知道,向来不说假话。看来,乐山佛塔下有金银珠宝的事情不假。
“哎,嘎六你别生气,我也知道,你说的不假。再说了,坐上鬼轿还能安然无恙回来的,这世间恐怕也只有你一人!在这一点上,我杂毛佩服你,可我就是有点不太相信,这等好事竟会平白无故的落在我们身上!”杂毛说道。
“行了,兄弟我今日前来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带着你一起发财。废话不要再说了,是我嘎六自作多情了,老子现在去找别人,杂毛兄今日多有打扰,告辞了!”嘎六此刻起身就走。
杂毛是个生意人,也是个精明的奸商,到手的银子他哪会不要。
“嘎六兄弟,还请留步,哥哥我跟着你干就是了!”
嘿嘿!就知道你杂毛是个三心眼,将你一军,我不怕你不答应。
杂毛的反应,正中嘎六下怀,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既然这一步做到了,那就该进行下一步了。
“嘎六,我们现在要怎么做,现在就去,还是再找些帮手?”此刻,杂毛竟比嘎六还心急。
“不急,先找件开启宝藏的东西?”嘎六胸有成竹的说道。
“什么东西?”杂毛好奇的问道。
嘎六此刻神秘兮兮的说道:“这件东西就在你家,而且你从来没有见过。”
“什么,有这事,我自己家的东西,我怎么会没有见过,这绝对不可能?”
“嘿嘿,杂毛兄,你别不信,我说你没有见过,你就是没有见过。因为这件东西是埋在地下的,而且埋了有些年头了,你怎么可能见过!”
“谁告诉你的?”杂毛问。
“我师傅。”嘎六说。
杂毛又问道:“你可知道,那东西埋在哪里?”
“不知道,我要找过之后才知道。”嘎六说。
“那就快找呀!”杂毛有些急了。
“哈哈,杂毛哥,就等你这句话了!”嘎六眉开眼笑的说道。
世间也有这种巧妙之事,他能让你坐纸马,为何不能让你坐纸轿,只可惜嘎六他没往这里想,一时鬼迷心窍,差点为此丢了小命。前途危险重重,他却看成了阳光大道。
憋宝辩物,岂非易事。欲知嘎六能否找到此物,能否取回佛塔下的金银珠宝,请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