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婚礼进行时之都市生活之二十五
婚礼进行时
林浩
二十五
又是一个好天气。
又是一个让高兴的婚礼,因为我的朋友对我的信任,早在一个月前就找我,说是他的亲戚家一个弟弟要结婚,让我给张罗一下。
真的,关系好,就不在于给不给钱,而在于是情谊。
早晨我如约来到了朋友弟弟的家里。
结婚这事,人多,对于我愿意拍照的人来说,就像打了兴奋剂一样。
我一进屋,就拿出来相机。随着闪光灯的闪烁,一幅幅我认为好的片子全都记录到相机里。
这时,我就发现好像这家人没有主事的,不少人都是听着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出于对朋友家事的负责,我找到了新郎、新郎的父母。
“咱们家有没有总指挥?”我关切问。
“有,但是等一会儿,是孩子的大姨,她去接婚车去了。”新郎母亲回答。
“那录像的也是一会来吗?”
“是的,一会儿照相、录像全到。”新郎说。
“哦。”
不一会儿,忽拉一下进来一屋子人。
“好了,人和车我都带过来了。”有一个大个的女人对着屋里喊着话。
照相和录像是两个小伙子。
瞧着很精干。
但是一干活,我就发现他们站位有点不对劲。
“来,新郎、新郎的父母你们过来一下。”录像师招呼着。
三个人很顺从的来到了录像师面前。
“你们这样,给孩子整理一下衣服,之后就可以走了。”录像师说话很精简。
照相师一直不吱声,只是用手里的照相机拍着三个人的基本动作。
“该带的东西都带了吧?”录像师好像想起什么,回头问着新郎。
新郎好像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什么东西?”
那个总指挥大姨也过来问:“什么东西?”
“该用的东西,你们自己想着点。”录像师好像不愿意。
我一想,行了,我说句话吧。
“新郎,”我招呼着:“你的硬币、离娘肉、礼物、红包都带上。”
“这些呀,我们准备了,”大姨接过话说。
“交给谁了?”新郎的母亲问。
“不知道,没有人告诉我呀,”新郎直着急。
“你等一会,我看看,”大姨这时才觉得东西好像不够。
等了一会儿,总指挥大姨喘着粗气从楼下跑上来,“行了,我刚上小食杂店换的硬币。”
我认为大姨办事效率很高。
我一看大姨手里拎着一个白塑料口袋,口袋里装着有一角、五角、一元的新旧硬币。
“咱们走吧,”大姨催促着。
“好像还有东西?”新郎有点疑问。
“那就是戴花走。”大姨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这个不行,这个花得见到新娘子之后才能互戴。”我实在忍不住了。
“还有,新郎的妈妈,你们家准备大葱了吗?”我转头问新郎的母亲。
新郎的母亲说:“大葱干什么用?”
“洗脸用,如果没有准备,现在就去市场买吧。”
我刚说完话,就觉得有人在拽我。
我回头一看,是总指挥大姨。
“什么事?”
“你不用张罗,这些我都懂,如果有什么事,就和我说,新郎的父母身体不好,要是说道多,他们会犯病的。再说录像照相也是行家高手,你就听他们的吧,”总指挥大姨的表情很神秘。
“行了,我们走吧。”总指挥大姨又发布了一道命令。
“路线呢?”录像师又发问了。
“什么路线?你们录像车就跟着走吧。”大姨的脸上表现出了一丝不高兴。
录像师、照相师真的不吱声了。
“谁去接亲?有人去就行。”
招呼接亲的人,好不容易凑足了数。
总指挥大姨坐在录像车上,对司机说:“走吧。”
司机没有说话,眼睛一直盯着前面。
“出小区,向前开,”总指挥大姨用手比划着。
汽车很稳,很快。
快得头车只有撵的份。
录像师只管录。
没有真正与司机沟通。
很快到了新娘子家。
总指挥大姨对录像师说:“我就给你们二十分钟,快点。”
我就不明白了,这里要求速度为了什么。
进屋时,大姨张罗着挤门。
当录像师要求送离娘肉时。
总指挥大姨惊呼:“哎呀,在小二的车里的呢。”
新郎马上打电话。
两位新人互戴胸花、伴郎伴娘互戴胸花。
“怎么多了一朵了?”总指挥大姨又好像发现了什么。
“这是老婆婆花。”有人善意的提醒。
“行了吧,找鞋,走吧,”总指挥大姨还是在指挥。
“这个不行,得吃饭,”录像师实在忍受不了。
“小伙子快点,我们家没有什么说道,人家娘家也没有什么说道。”总指挥大姨催促着。
“那也得我们录完呀。”
在紧张的催促之后,我们出发了。
走的路线,虽然不是回头路,但是路线反正是总指挥大姨领的不好,不是我们干婚礼所想要的。
进屋了。
到了洗脸的环节。
我们没有看到葱。
录像师、照相师也包括我,没有提醒。
这时有个细心人说:“嫂子,没有葱?”
新郎的母亲说:“没买到。”
苍天哪,现在是秋天,在东北家家都在储存秋菜、购买大葱,市场上有得是大葱。
“行了,这样吧,我们不挑。”总指挥大姨很是着急。
到了饭店。
我就发现,新郎的父母的精神头比我还足。忙前忙后,好像不累。
新人进入饭店。
门口却乱了起来,有一群乞丐要喜钱,新郎家的亲属都不让进。
“怎么办?”
“问一问新郎的家里人。”
“不用问了,我来了。”总指挥大姨这时很有英雄气概。
“什么事?”
“我们吹了半天喇叭,你们得给个赏钱。”一个乞丐说。
“谁让你们来的?”
“大喜的日子,东家赏点吧,明年生个大胖子。”
“没有!”
“行了,给点吧,”新郎的父母走过来,一一的发放红包。
“多少钱?”总指挥大姨有点不愿意。
“行,不多,每个包里就五元钱。”
“给扫马路的两个红包。”有人在提醒。
“给他们干什么?他们都有工资。”总指挥大姨很不情愿。
“给吧,图个吉利,”新郎的父亲拿着红包出去给扫马路的环卫工人。
宴会开始。
新人的双方父母一直跟着孩子敬酒。
我们也自然跟着录像、照相。
不一会儿,就听见大厅的服务员好像与人吵架。
“问你也说了不算,什么都不懂,新郎家还有没有主事的。”一个服务员生气的走到新人面前。
“什么事?”新郎问。
“那桌客人要求上盘饭,你们家的人说什么也不给。”
“哦,上吧。”新郎的母亲淡定的说。
“还有,你们家的酒水自己折腾,我们最后查数。”服务员说完转身走了。
总指挥大姨好像还要说什么,但是终究没有出声。
敬酒还在继续,总指挥大姨好像很累,阴沉着脸坐在那里。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