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审案
第三十八回审案
在这县衙也算住了段时间，白巡抚本来想早些离开这里了，却始终离不开，因为附近来了不少告状的，直接就把巡抚的车马拦住了，那白秀才不得不留下来先了结这些案子。芜君如今身份又是龙五了，所以并不需要躲在后堂听案，小丫头说的哪有看到的更有趣，这大堂听审很是方便，只不过在大堂之上，只有老爷才有资格坐，不，还有师爷可以坐在边上看着写文书。郑昌的案件果然有问题。原来他妻子与伙计想谋害他，这才冤枉了自己的小姑阿善。白秀才断案也是公正的，虽说还有些鸡毛蒜皮的事，其实也挺有意思的。人忙了就没时间胡思乱想了，芜君也不觉得自己心痛了。
审案也是件累得事情，虽说师爷不用一定动笔，可是文书可忙了，这两人各司其职，写笔录写判决也够忙的。眼见太阳西沉总可以歇口气了，糊涂县官还真不糊涂，雁过拔毛，告状的人越多，就显示百姓对他可是意见大，他办的案件都实在不怎么的。他坐在堂上浑身不自在，汗水滴落下来了。
“大人，这些都是刁民，他们是把审案当儿戏看，这两天街头巷尾都在议论，就是邻县都有人过来，您看是不是应该把这些人——请出去点？”这说话应该很小心了。
白秀才说道：“我也没想在您这里多呆，可如今事情没做完，怕皇上怪罪。张县令，有些事我不得不提醒你，逃得过初一不一定逃得过十五。让心早落地，睡得就会香一些。”
“我也就是人糊涂些，大人，你可别怪我。”张县令还这么说，“对手下管得松。总不想得罪人。”
“张大人比我见多识广，你见过墙头草吗？”秀才说道，“看不清不怪你，但是如今你还看不出皇上的心思吗？”糊涂县令听了更是紧张。
“大人，时间不早了明日再审吧！”黄留提醒道，如今的黄留已经成了巡抚大人的贴身侍卫了，而另一个金姓侍卫，白秀才反而陌生，现在又拨给自称自己张师爷的王丞相，所以也没见他对自己说过一句话。
“也好！”白秀才说道，正要叫退堂，岂料从后院跑出来一个人，把他挡住了。
“大人，申冤呀！”来的正是县令的大夫人，也就是正妻申娘。
“申娘别胡闹，巡抚大人累了。”张县令说道。
申娘哪肯听，直接往白秀才身边跑。白秀才反而上前一步：“夫人……请问……”
“不好！”只听兹拉一声，这声音很响，衣服破的声音，原来白秀才的衣服给申娘扯下了一片，而黄留却站在了秀才与申娘的中间，申娘一下子丢掉了手中的那把小匕首，奇怪的事她手中的刀刚才也不知藏在哪里，她怎么会刺杀白秀才……掉在地上的这匕首纵目睽睽就曾经在她手上。这把匕首小虽小，但是装饰着各类宝石，红的是玛瑙，绿的是翡翠，闪亮的钻等配上金把柄，绝对是上好宝物。
“大人，我不是故意的，这刀子不是对付您的，而是对付这个薄情寡义的无耻之徒的……这也不是我的刀，是别人放我这里的……”申娘说着。
“大人，此女疯颠，是我管教不严，她乃是我糟糠，所以求大人恕罪，此事我不知情。”张县令说道，还令人把申娘绑了出去，申娘想要说什么，可是张县令的手下用一块布塞住了她的嘴。
芜君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也许很多人都有这个感觉，但是师爷摆了摆手，那就意味着尽量不要管。
张县令的三姨太扭着腰进来了：“不好意思，我才赢了姐姐十吊钱，没想到姐姐糊涂了，大人哪管我们这点小事呀！”原来就是为此。众人一下子散掉了。三姨太抓着申娘的手腕就往后院拖。这件事大家都当作茶余饭后的闲事，没人把它当回事。
张师爷吩咐手下人收拾一下，这公堂之上少不了要用刑，这刑具看上去也怪可怕的，好在大家都想早些收拾完好去吃晚饭。
这大灶的饭就是不好吃，芜君拿了一碟子小菜及几个馒头进了屋。“你没有侍卫的感觉，只像这屋子里的下人，这菜饭也是下人吃的。”老鼠说道。芜君白了他一眼：“难道大师兄这个样子像侍卫吗？为相爷做下人也不是丢脸的事。”
老鼠笑了，过来掰馒头：“我也不去厨房吃，陪你。”
芜君抢过小菜：“吃你的白馒头吧，我不要人陪。”说着就心疼了，原来脑海中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夫君白秀才，要是没有这些人绑着自己，自己应该和夫君一起用饭。
“疼了？你真傻。”老鼠把她扶到了床上。
“我要见师爷！救我姐姐。”一个艳丽女子从门缝中进来了，她是那张县令众多妻妾中的一个。原来这女人偷偷来找的也是师爷。
“师爷不在这里吃，他在陪着巡抚大人吃饭。”老鼠说道。那女人走了，芜君心口也不疼了。芜君这才说，这女人是张县令的九姨太。她帮申娘来呼救？见死不救是错误的。
“我们去看看那个糊涂官在干什么？”
芜君带着老鼠偷偷到了张县令住的小院，透过门缝，芜君看到院子中间，申娘被绑在一棵树上。而那些妻妾都站在树下。
“你别以为巡抚是本老爷的克星，本老爷是有人帮的，你们吃我用我的，就应该和我一条心，申娘，就你最好命，没有我，你能不能活着都难说。”
三姨太依靠在县令身上。
“姐姐，那么多年了，你还不放过相公吗？你想过你儿子会怎么想吗？”
“不要脸，他是凶手，难道你真是非不分吗？”申娘说道。
“堵上她的嘴巴！”张县令说道，“我不想听她嚎。亏我还念她夫妻之情，她竟然那么冥顽不灵。”
五姨太上前堵住了申娘的嘴，知县老婆多，老婆之间自然一直是争锋吃醋了。
“你们在干什么？”玉芬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自己的后面。这可把偷看的芜君吓了一跳。毕竟是偷看，芜君有些心虚。
“玉芬姐姐，我们偷看你别和人说哦。”老鼠说道，“我会让金龙哥哥陪你娘娘庙去进香。”这县城外有一座娘娘庙，供奉着不知什么时候的一个女神，但是据说管的是人间姻缘，很灵的，但是路远山高。
玉芬看了看面前的金侍卫，其实这个主意真不错，自己对这个金侍卫还是有点喜欢，这次主子们有自己的事，而自己跟着眼前的金侍卫刚好，一路上也许不会那么闷。
“明天不仅大人要去，我们夫人要去，就是县衙的县令老爷都去，那可是这里的大节日，娘娘的生日，十里八乡都会去。”玉芬看来是兴致勃勃。
“是你答应的，就该你去。”芜君说道。
“龙五，是我也想去，我最喜欢游山玩水，你只是陪我去。我也想看看凤鸣了。”老鼠说道，他心里也很想看看太子妃，玉芬并不是一人去的，主要是陪太子妃。
芜君心里却想着里面申娘的事情，觉得必定有隐情，申娘敢如此，必定有冤情，按理说她与县令应该是原配夫妻，这感情也应该与其他妾氏不一样。玉芬看了看面前的金侍卫觉得他似乎还在走神，于是说道：“你去可能比他有趣，也不知为什么如今能说会道的金侍卫像变了一个人般。”芜君也没接接她的话，说实在孙书去自己也必定要去。
这衙门里看来是要休息一天了，遇上节日衙门也是可以自己决定休息的。只是第二天一早，县令带了其他的妻妾，就是没带大夫人，县令说申娘还未恢复正常，怕冲撞了神灵，所以让她留在府里。
今天是这县城的大日子，一年一度的大庙会，所以一切都有所不同，前往娘娘庙就是人多，乡民们陆陆续续都往山上赶，只要是能走得，全部出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