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怀孕
抹去这层灰尘,还会是原来的桌子,破旧的玻璃窗,墙粉也开始剥离了,落成斑斑凹点难看。维奇斯看到这一幕,倒抽了一口气,几乎要晕倒。
一栋老房子买了下来,装潢一下,再置一些新家电家具,也可以再阳台种植白菊花,桔子树,喇叭花也好。
维奇斯在走进这破旧的,久经失修的老房子,就明白了,眼前这个男人在说种植的花树从季节上讲不可同时绽放,所求的正是做长久鸳鸯。
低矮的门槛,在进出门时,总需要低着头。门外是一个条青石板铺成的路,两边是高深的墙,狭小的仅容两人并排并肩而过。
在出门那一刻。
高军一手放在她的头顶,她才意识到要低头,而这时已收不回,随着高军哟了一声,她才真正回过神来。高军的手背被门槛的横梁划破了。
“疼吗。”,维奇斯一面说,一面扳着他的手要看,是一条细长的红割痕,溢血。
高军从她的包里拿出纸巾,擦了一下,把纸巾丢了。在地面上的纸巾随一阵风,吹远了。
“没什么的,我皮厚,这点算不得什么,很快就好的。”,高军笑着说。
这不喜欢的话,再多走,房子总是有空的,家也总要安好的。高军一边面说,一面在憧憬。
维奇斯的心软了下来,似乎一个更大举动,更大的决心已在心中成熟起来,而他的小象也坚实了起来,而不是单做了噩梦惊醒记回的模糊的轮廓。
“你被炒鱿鱼了,甚者是提交辞职报告的。”,小楠悄悄的告诉梅尤佳。
原来梅尤佳说:“整栋大夏都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汽油味。”
维奇斯听到这话,哭了一场。
蔷薇说:“还有你哭的呢,你再这样,大家都看着你的笑话,吹灯灭烛的好戏,又是弄文字的,映射呀,极端性的冷嘲,都不是省油灯。恨不得你这位先锋,演绎出两个工作几乎不搭边的恋人,一步步沦为时代婚姻的炮灰。”
“你也是这样想的,我白认你了。”,维奇斯说。维奇斯心想倒是多么庸俗,这都是谁给的才子佳人说教。非要嫁,非要娶?
梅尤佳也从各方面听到不利于自己的消息,工作大概是保不住了,又不想干等,坐以待毙总下策,倒不如横了心,给自己争口气,闹腾一二来。
她先到去社长室,可社长不在公司。
她转身下楼,去找李主编,他肯出面到有逆转的机会。在下楼时,在楼梯口,正巧遇见鲁子瑾从外面回来。她觉得有希望了,拜“一堂言”,总该不会错的。
“梅尤佳,是你呀,正好跟你谈谈。”,鲁子瑾大步走,冲在前面,梅尤佳跟随后面。进了办公室,鲁子瑾说“你坐。”,他戴上了门,拉开了百叶窗。灿烂的阳光照地堂。
梅尤佳坐了一个黑色皮革沙发,一张低矮的特大玻璃方桌,沙发围着它。
“这次找你,第38期你在编辑一篇《大地之盾》这文章,有三个错别字,此外还有两处标点上是明显用错——”
梅尤佳对此事心有余悸,插口说:“李主编急催的,又是他最后签字的。”。这话当成了一只皮球踢给李主编,认为他也负有不可推辞的责任。
“辛苦干了这些年难道就没苦劳吗?”,梅尤佳倒是要生了脾气,冲着他的脸说。
“你能等我把话说完吗?”,鲁子瑾翘着二郎腿,脸色变了,严肃了起来。她也从没见过鲁子瑾发火时会是摆出脸色。
在同样追求最大利益时,外表的一切都脱尽,赤裸裸的呈现出彼此的脚踏的是什么土地。梅尤佳是希望能保住工作,而鲁子瑾是在做一次“列证”,似乎当今的领导都喜欢做杀鸡给猴看,现代领导必须学会的一招。效果如何,千年后,等你们的子孙后代自己评价。
这篇《大地之盾》因为出彩得到省市的晚报转载。
“想必你也知道,也听说了。省晚报的黎编辑把错别字跟标点用错一一给我指出来。你觉得我的面子往那堵墙上涂,包括整个杂志社是多大一次疏忽。如果是简单一闪就过的文章,我也不会伤脑筋在此又唠叨。多将是对整个杂志带来负面的影响跟能否评上‘省里十大先进刊物’。”,鲁子瑾擅长长篇大论,口才是全社最好的,又左右逢源。
“还有一点就是我个人只对事不会对人。”
“对了,再加上一点就是你说了一句‘整栋大夏都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汽油味。’”
“我只信,事事有因果的。”,说着也一挥手,她站了起来,是一副僵直的脸,不透露半点的悲喜。
梅尤佳坐立不安,对他说的话没否认也没承认真假,连呼吸声也低了下来。
她也不知自己是如何走出了办公室。当呼吸到走廊的空气,她清醒似的,哗啦啦落了泪。
“哭啼什么,不就辞职吗。倒不了给你注意,也该好好嫁个人,落个剩斗士这个帽子也够重的。”,小楠看见她在走廊,红红双眼,便过来安慰说。
女人啊!这个世界你还瞎逛什么,再拖着,老去了,再美的容颜也涂尽涣散。
总是那或这,知道的,能做到的,又是大大折扣了。所剩下,也只是记忆里最暖的我曾付出过、爱过。
并不是毫无感觉,触动过心弦的人是谁,在何时遇见的,什么模样,也总能说出的。
在季美看来,结婚了的女人是最享福的,肚子也一日日大了起来。季美说:“他,可奋进了,给孩子攒奶粉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