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恢复训练
深夜里，真嗣在台灯下摆弄着一把HK USP（UNIVERSAL SELBSTLADE PISTOLE），葛城美里的配枪也是这个型号。
自从被狗咬之后，真嗣痛定思痛，明白自己没有主角光环，小命脆弱无比，也许一场意外就挂了。所以搜出这把买了好几年还没用过的塑料枪（枪身为高分子材料），以备不时之需。HK USP轻便易携，子弹为9mm口径，也是各国军警常用配枪。
尽管有伤在身，真嗣连病假都懒得休，喜滋滋地跑去上学。当然是为了见绫波丽啊。经过几个月的学习生活，真嗣在班里的形象已经从纨绔阔少变成痴情少年。
自从被女神打了巴掌后，他连话都不敢跟绫波丽说，表人格整天可怜兮兮地偷看人家，对其他女人不假辞色，要不是绫波丽气场太可怕，早就被女同学欺负了。当然，遭受很多女生羡慕嫉妒是难免的，毕竟真嗣有一张好面相，还只迷恋绫波一个。
少男少女的爱情最单纯，那时喜欢一个人，不会去看对方口袋里有多少零花钱，不会去关注对方身上穿的什么牌子，不会去打听对方家里住着多大的房子，不会去查对方的成绩好坏……那时候的感情没那么多杂质，只看长相。
真嗣能够破冰跟她说上几句话，表人格这个傻孩子即使饱经伤痛也笑呵呵的。
“哦，先生，看什么那么出神啊？”一听这口怪异的关西腔，就知道是铃原东治这个怪咖。
“那还用问，当然是绫波丽啦。”相田剑介这个偷拍爱好者也来凑热闹，说到绫波丽的名字还特地压低了声音。
虽然打败了第三使徒水天使没伤到铃原东治的妹妹铃原樱，但班里就他们两个死党个性比较开放好打交道，特别是真嗣也有意跟他们结交，就自然成一伙了。
第一节课下课铃响时，窗外一阵跑车引擎的轰鸣声袭来，同学们纷纷到窗口观望。随着轮胎一声哧响，蓝色跑车做了一个漂亮的甩尾动作，问问停在车位中，分毫不差，显示出非凡的乘骑，呃驾驶技巧。
车门打开，下来一个身着白色职业套装的美女，围观的男同学们顿时狼嚎鬼叫起来。
“美里小姐！是美里小姐！嗨，看这里！”铃原东治一边挥手一边叫道。相田剑介则忙着摆弄镜头，拍下葛城美里成熟动人的身姿。葛城美里表面上就很孩子气，也挥手回应真嗣这边的招呼，摆着剪刀手，吐着舌头露出一个调皮的笑容，于是男生们的欢呼又热烈起来。作为真嗣明面上的监护人，葛城美里需要定期到校参加家长会。
“真嗣，你小子好福气啊，竟然能跟这种大美人住在一起。”铃原东治嘟囔着，一脸羡慕嫉妒恨。
“没有你们想象中的美好，家务活都是我做的。”你们是不知道这位表面光鲜的美女私生活多邋遢，一天能喝空一冰箱啤酒，真嗣心中吐槽。
“切，你小子身在福中不知福……要是我……”于是铃原东治陷入一脸YY中。
中午，用餐时间。
“绫波，这是我为你做的素食便当和蔬菜沙拉。”真嗣满脸期待，这可是他一大早硬撑着受伤的手臂做的。
绫波丽很意外，看着眼前的饭菜有些不知所措。
“谢谢。”
不过还是接受了真嗣的好意，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似乎看到了绫波脸上一闪而过的羞涩。
“哇哦，真嗣真是温柔呢，竟然亲自下厨做饭，会做饭的男人真罕见。”铃原东治又在大嘴巴了，女生们三两个群体在窃窃私语。
“他们同时受伤，真是般配的‘绷带情侣’呢，哈哈哈……”相田剑介也起哄道，班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碇同学，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素食呢？”绫波丽问。
“我听说过你不喜欢肉呢。哦，尝一尝我的味增汤吧。”
绫波丽喝了一口。
“怎么样，合口味吗？”
“不讨厌的味道……不过我吃不了这么多。”
“没关系，吃不完我解决就行了。”真嗣拍着胸口道。
女神的饭量果然很小，吃了一点就饱了，还剩下很多。
绫波丽看着真嗣大口吃着她的剩饭，心里留过一阵莫名的感触，暖暖的，胀胀的，满满的……
养伤的日子过得平静而充实，真嗣跟丽的关系有了突破性进展，整天傻笑着，连葛城美里都看不下去了。不过每天都能吃到真嗣顺手准备的便当，都是托了绫波丽的福，还算不错。
很快，7月到了。
第四使徒的来临时间就在上旬，时间很紧迫。
周末一早，真嗣就跟葛城美里来到NERV本部进行训练。
扶梯上，“美里姐，EVA驾驶员有工资吗？”真嗣突然开口问道。
“呃……有的。你需要用钱吗？为什么问这个？”葛城美里尴尬回答道。
“那我为什么没收到工资啊？”
“由于你是未成年，所以工资卡由监护人管理。”美里一本正经答道，表情却很不自然，因为她是月光族，已经偷偷刷了好几次真嗣的工资卡救急，打算下个发薪日补上。
“那每月有多少钱啊？我卡里没多少余额，快山穷水尽了。”真嗣哭穷道。
“什么？！那么多钱，你都花到哪里去了？”
“呃，买菜倒没花什么钱，主要是叫高级餐馆外卖。主要是升级小Q的硬件就花了好几万美金，以及每月的最大支出——电费了。”没错，真嗣房间里的设备耗电量都比得上一个小型机房了，每月的电费可能拿葛城美里的工资都填不上。
葛城美里也没想到小Q那么能吃钱，“那你要失望了，虽然EVA驾驶员在NERV地位特殊，但基础工资其实没多少，主要在福利方面比较好。”
“不是吧？”
“是这样的，你的岗位特殊，基础工资跟我一个级别。加上住房补贴、生活津贴、工龄津贴、危险岗位特别补助、危险区域特别补助、作战补助、医疗保险津贴，年薪大概一千多万円吧。啧啧，算起来竟然比我还多！”葛城美里估算完一脸沮丧。
“这么少啊，这可是我的卖命钱呐。”真嗣嘟囔道。
“真嗣，这大概是NERV比较高级别的待遇了，不要嫌少啊。NERV可是享有法律特权的，还有教育免费，全家终身医保，享受最高级医疗服务……”
“这几点对我没什么用好吧。第一我不犯罪；第二我不必再接受高等教育了；第三，我的家人不是只有你吗？”
葛城美里听完心中一暖，自己的努力终于获得真嗣的认可，被当做最亲近的家人。
“好啦好啦，不要抱怨。作为作战指挥，确保你的安全一直是首位的。经济崩溃后这么好的福利全国可不多，大多数平民还挣扎在温饱线下，更别提流离失所的人了。我们一起加油吧，作为这个世界的救世主，你就辛苦一点嘛，现在你的任务就是好好训练……”葛城美里按着真嗣的双肩安慰道，搞定小白甜真嗣她有一套。
“不行，我要向我父亲申请加工资，不然就不驾驶EVA了。要不这样，打使徒按只给钱，打死一只百万美金就够了，一发N2炮弹的造价而已，每次你们要浪费多少弹药啊。”真嗣心痛道，好像浪费的税金都是他的，只能将矛头对准老碇了。
“哈哈，你这个小财迷！”葛城美里头痛道。
“葛城，丽的零号机还在冻结中吗？”里人格真嗣换了称呼问道。
“是的，自从上次暴走之后就冻结了，第二次启动实验好没安排呢，而且丽的身体也没恢复好。你担心……”涉及到工作，葛城美里的语气也严肃起来。
“看来，面对第四使徒我也要单独作战呢。放心，这次我没什么危险预感，应该很好对付。”真嗣轻松道。
“真的不要紧吗？”
“没问题的，我的预感可比你们女人的第六感还准确。”真嗣笑道。
“那就好，还有你要的高振动粒子斧下周就可以交付。近战武器真的行吗？”
“嗯，远程武器会被AT力场挡住，除非双方靠得非常近互相抵消AT力场，那时候还要远程武器干嘛？”
“那也是，所以技术研发部优先开发了近战武器。”
两人说着，已经到达律子所在的训练室。
“那么，律子，真嗣就拜托你了。”葛城美里甩了一把长发离开了。
“没问题，早上好，真嗣，过来这边。”律子道。
“早上好，赤木博士，你今天很漂亮呢。这位是……”里人格嘴巴比较甜。
“你好！我是技术一课，负责EVA方面的伊吹玛雅，请多指教。”伊吹玛雅甜甜介绍道。
“你好，请多指教！伊吹小姐好年轻哦，看起来好像我班里的女同学呢。”伊吹玛雅人看起来是脸嫩，是赤木律子的学妹，两人好像有着不可道明的百合……咳咳。
而且NERV女职员的工作服也够味道，中长款上衣用腰带系住，配上紧身白裤，制服诱惑MAX！真是养眼啊，真嗣不着痕迹偷瞄了好几眼。
“哈哈，真嗣君真会讨女孩子欢心呢，这是你的专用作战服，更衣室在那边，换好后就可以进入训练实验室了，律子前辈会指导你的，加油哦。对了，作战服里面什么都不能穿哦，否则会影响神经传导的。”伊吹玛雅有点害羞说道。
“等等，真嗣，你的伤口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不过还要把绷带解开洗干净，否则药粉溶入LCL就不好了。”赤木律子说道。
于是律子亲手解开真嗣手臂上的绷带，开始用医用酒精擦洗起来。如此靠近律子，真嗣闻到一股烟草味混合着淡淡香水的气息。
“呃啊——嘶——哦——”真嗣被刺激得发出奇怪的声音，房外的伊吹被影响得无心工作，差点捂住耳朵了。
律子很郁闷，“不要发出奇怪的声音，很快就好。”
“哦好……赤木博士，你认识我父亲很久了吗？”真嗣开始打听八卦了。
律子的动作缓了一下，“当然了，有十几年了。”
“难怪老碇牺牲色相把你当做心腹。”真嗣想，“哦，那在你眼中，我父亲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碇司令是一位出色的领导者。”律子回答得一丝不苟。
“哦，那工作之外他是什么样的呢？”
“这个……碇司令生活上的事情我不清楚。”律子口风果然很紧啊，她的动作突然加快起来。
“我可是知道他的心比谁都硬，亲生骨肉都可以抛弃再利用，何况外人……”真嗣意有所指。
“好了，可以了。”律子显然不想讨论这个话题，“这孩子也不像表面那么平静，看来对父亲很有怨念。”她想。
“还有一处伤口……”里人格真嗣不禁老脸一红。
“哦？”律子一翻病历，“那把裤子脱了吧。”对待病人，她可是没什么忌讳。
“我……还是自己来吧。”真嗣还是要脸皮的。
“你确定可以？”
“没问题的，洗干净而已。”
“那好吧。”
律子离开房间，“害羞了，这才是正常少年的表现。”律子松了一口气。
一会儿，房间里又传来真嗣的忍痛声，毕竟那是男人最脆弱敏感的部位。
律子见伊吹脸红红的，“怎么了？”
“啊……没事，前辈。”
折腾一番，真嗣终于再次进入插入栓，开始用EVA模拟器训练。
“插入插入栓，注入LCL溶液……无异常，同步率竟然高达52.7%了！上次的数据是41.5%。”伊吹惊讶道。
“太厉害了，按常理看，算上驾驶服的增益也没那么快的进步，丽也是花了好几个月才能勉强操作，这孩子简直为了驾驶EVA而生。”律子扶了扶眼镜道。“真嗣，感觉怎么样？”
“感觉不好，注入LCL要咳个半死，一会儿排出LCL估计也要咳个半死……”
“这个以后会习惯的。LCL溶液是为了保障驾驶员生命安全，以及维持与EVA的神经连接而存在。通过缓冲作用，像羊水保护宝宝那样让驾驶员不受冲击伤害。”律子解释道。
真嗣偷偷将数据线插入驾驶座上的接口，这样小Ｑ就通过物理连接侵入了EVA机体，里应外合破解EVA的控制系统，不过这需要一点时间。
“关于EVA，我有几个问题想请教赤木博士。”好奇宝宝真嗣开始发问了，毕竟他上次击败水天使后一直没机会见到律子，顺便拖延时间。
“你说吧。”
“EVA是人造人生物兵器是吧？”
“EVA的本质是生物体，这样说也没错。”
“EVA跟使徒都可以展开AT力场，它们是同源的吗？”
真嗣的问题直击机密关键点，律子愣了一下才回答，“需要获得使徒样本才能得到明确的结论。”
“EVA吃什么？”
“EVA不吃东西，能量来源于LCL营养液。”
“那EVA需要排泄吗？”
“什么？”
“我意思是EVA作为生物体，要有代谢产物吧？”
律子满脸郁闷，不耐烦道：“EVA的生化代谢产物极少，仅有的一点也通过毛孔排出外界了。”
“啊？那不像人一样有***尿`道吗？”真嗣反问。
律子已经捏紧了拳头，没好气道：“没有。”
“啊，那EVA肉质是不是很骚？像鲨鱼一样只能通过体表排泄含氮代谢产物，肉质会有一股浓烈的尿骚味。”
“这倒没有，鲨鱼是为了维持高渗透压尿素才会大量留在血液里……”律子不知不觉中已经被带歪了节奏，毕竟她可是EVA计划的参与者，机体的血啊肉啊早已见怪不怪。
“哦，那EVA有性别吗？可以通过有性生殖繁殖吗？”
“EVA没有生殖系统，所以性别没有意义。”
“我们通过什么方式控制EVA呢？”
“以LCL为介质，连接驾驶员与EVA的中枢神经系统，这样就可以通过驾驶员的意念控制机体。”
“EVA有寿命限制吗……为什么断电后只能维持5分钟而不是用总能量标识……难道机体的任何活动输出功率恒定……EVA的肉尝起来什么味，能不能解决肉食品问题……”真嗣又问了一连串问题。
“律子前辈，我们没什么时间训练了。”伊吹一脸尴尬提醒道，要是她可应付不来真嗣的奇葩发问。
“好了真嗣，接下来是训练时间。”律子一副心力交瘁的样子。
“这是武装大楼、弹射出口、机体回收地点和备用电源的插口位置，你要记住……”真嗣感觉自己出现在地面的全息仿真图中，经过律子的讲解，真嗣过目不忘的本领显现出来了，一次通过。
“很好，接下来是射击训练……对准水天使的影像，瞄准红色核心，射击……下一个……”下面枯燥的重复训练，就像真嗣在虚拟现实游戏中做的一样，这一套他早熟悉不过了。
律子有了空闲，打电话给美里。
“美里，平时你跟真嗣相处得怎样？”
“他？真嗣啊……转学几个月了，还是老样子呢。没什么朋友，不爱出门，喜欢宅在家里搞自己的爱好。除了老师，没人打电话来找他，性格有些孤僻，可能跟自闭症有关。”
“自闭症？”
“是啊，或多或少都有有一点困扰呢，不过这几天他跟绫波丽走近了，应该朝好的方面发展。本来按照他的性格不会主动交朋友呢，真是难得。律子，真嗣给你带来麻烦了吗？”
“没什么，说来好笑，面对这孩子我总有一些无力感，跟他打交道感觉有点伤脑筋呢，不过他面对女孩子可一点都不像他父亲呢，嘴巴很讨人喜欢。”
“是……吗？”电话的另一头，美里在想一定是里人格搞鬼。“啊哈哈，其实这孩子有时候会出言无忌，那是他脱离社会的缘故，其实他没什么心机的，问什么答什么，不会掩饰情绪，连上次被丽打了都跟我哭诉，像个小孩一样好哄呢。”
“你倒很了解他嘛。”
“毕竟像个保姆一样带了他几个月。”
“辛苦你了，那这样，再见！”
“再见。”
“也许是我想多了。“律子放下电话道。
“警告！附属计算机C-8防御组件发生异常！”电脑屏幕突然弹出警告窗口。
“错误代码601，无法解析的代码！”伊吹报告道。
“糟糕，果然被发现了。小Q，按3号预案行事。”真嗣让小Q做好收尾工作后，赶紧拔出连接小Q的数据接口并把伪装成手机的终端恢复为普通模式，删除一切作案痕迹。
刚才已经解析完毕EVA的控制系统，以后通过小Q可以完全控制机体了，也可以屏蔽外界控制台的信号。真嗣想更进一步通过EVA的数据接口反入侵MAGI时，尝试获取高级权限被发现了。
“查清楚原因了？”律子冷静反问道。
“疑似外界通过程序漏洞入侵MAGI外围系统。”伊吹打键盘的手速飞快。
MAGI每天都要应付全世界黑客的多次入侵和攻击，NERV的技术人员已习以为常，作为第7代生物电脑技术的MAGI应付起来不要太简单。
各国情报机关都想搞清楚神秘的NERV到底在搞什么勾当，因为NERV行事总是遮遮掩掩，选拔EVA驾驶员也要搞个马尔杜克机关，设立上百个空头公司作为掩护，其实驾驶员都是NERV直接指定的。
“MELCHIOR已锁定侵者，通过DF372防御组件的漏洞入侵的。”伊吹已经得到结论。
“糟糕，对方断线逃跑了，反应速度太快了，无法追踪。”
“损失如何？”
“入侵者上传了一部分加密数据，是关于EVA机体的同步测试数据。”伊吹道。
“那个无关紧要。”律子松了一口气，对方能从外界拿到NERV的数据，尽管是存储在外围计算机的低保密级别信息，这种情况可不多见，显然是有备而来但功亏一篑。
“呼，还好让外面的小Q做了预案，数据已经伪装上传了，不然追查到这边就说不清了。”
毕竟MAGI是全体NERV技术工作者实时维护的系统，不断更新升级软硬件，有一些细节变化真嗣可拿捏不准，必须让小Q从内部突破才知道具体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