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血的瀑布
半夜，空调的冷风呼呼地吹着一条薄薄的毯子被甩到地上。即使是明日香的身体，真嗣也睡得四仰八叉，露出平坦的小肚子，鸡皮疙瘩隐约可见，睡相一成不变。
突然，他皱了皱眉，脸上出现痛苦之色，被活活冻醒。下意识找起了毯子，摸索了半天找不着，只能抱着长发缩成一团，继续沉入深度睡眠。
“哎哟……嘶，吃坏肚子了吗？”他拍了拍肚皮爬起来。
清晨时分，他被生生痛醒了，感觉肚子里好像有人用生锈的剪刀搅来搅去。一睁眼，就看到身下的席子上沾满了黑黑红红的一大片，身上也是，令人头皮发麻，我勒个去啊！真嗣大脑宕机中，只见毯子跟床单全是血迹，看样子渗了好多，都被氧化得有些发黑了，有点像凶杀案现场。
“什么情况？！明日香血月来袭……姨妈来了！”天崩地裂。
意识到这点，他赶紧穿衣跑进卫生间，镜子里面，明日香的混血脸蛋苍白如纸，只感觉浑身发冷，额头冒着冷汗，腿脚酸软无力。肚子里好像塞了串鞭炮在缓慢爆炸，有什么东西带着碎片被炸得淌出来……
真嗣捂着肚子蹲在马桶上，痛得攥紧拳头，连喘气都不敢用力，只能咬牙强忍。
原来痛经是这个感觉，真是作孽啊！身为一个男人竟然有机会遭这种罪！他十分惊慌。
真嗣早年曾经问过其他妹子，痛经是什么感觉。对方答道：“就像你被人持续一整天猴子偷桃……没错。任凭你说痛，说受不了我都不管你死活，一直攥住不放。就是这样，你自己想象一下，就明白了。”他想象了一阵子，结果𡳞火烫破裤。
从女性卫生用品的广告来看，真嗣以为这东西会让人想在沙滩上做慢动作，就是那种阳光明媚下，穿着白裤子做各种奔跑运动，还面带微笑。就算来了，无非也就是十分潮湿粘腻的感觉，就好像放了一个水屁，润滑了屯瓣的最深处。或者好像随时随地在尿裤子，却说不上来尿从何来。
真嗣抽着冷气蹲了一会儿，让残留的血液排干净。结束的时候低头一看，我去，简直是外痔爆裂大出血的场面！红色的血混合了蓝色的洁厕剂，变成一缸子紫罗兰色，白瓷壁上还有一些溅上去的血点分外恐怖。
好痛啊！肚子里像藏了一颗铁做的仙人球，肠子被扎得千疮百孔。又好像做完了500个卷腹后立刻喝下一杯魔鬼辣椒汁。只要能缓和一些，什么办法他都愿意尝试，啊啊啊，狠狠揍肚子几拳会不会舒服一点啊！
他想了一下，也许暖肚子可以缓解。所以真嗣赶紧烧了开水，喝了一杯后感觉好些，然后扶墙下楼买卫生用品了。这时候他可不想惊动美里或明日香，不然一定会被笑话死。
“不就是个小小的生理周期，女人都受得了我怎么不行？”本来没这么严重的，是他自己作死天天吃冷饮开低温冷气，而且明日香又是这种生理期不能受寒的体质。
到了楼下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真嗣随便抓了一包⊂〇⊃。然后在便利店小哥的目光关注下，赶紧匆匆付款上楼，实在没力气看说明慢慢挑了。
带着有些猎奇的心理拆开一片⊂〇⊃仔细端详，哇！好长。不过好像买了夜用款，明日香身高都没有 3条连起来高。回想了一遍广告后，直接撕开贴纸，把带胶的一面直接贴在下面。穿上裤子后，走起来怎么感觉怪怪的？而且这样上厕所怎么搞？
忍痛看完包装上的说明后，真嗣一拍脑袋，原来带胶的一面是贴在裤子上的！还得慢慢撕下来重新弄，真嗣犹豫了半天下不去手，“不行啊，长痛不如短痛！”
他用牙咬着一块毛巾，然后深吸一口气，随着一声痛呼，嘶啦一声，那片东西终于被扯下来了。
真嗣痛得龇牙咧嘴，几乎在地上打滚，一看扯下的胶面上，全是细细软软的红色绒毛——夭寿啊！滚烫的眼泪几乎掉下来。
换了床单后，熬到天亮，真嗣在床上辗转反侧都无法入睡，痛得像一条热锅上的活鱼，被煎烤着。
作为一个负责任的男人，真嗣还要忍痛做早餐，煎鸡蛋的时候他眼前一黑差点晕倒，几乎想死。
“你怎么啦？怎么感觉恹恹的？”去学校的路上，明日香问道。今天的真嗣彻底萎靡了，平日的油腔滑调全然不见，眼睛都没有神采了。
“没事，好像昨晚冷气温度过低有些着凉。”真嗣有气无力道，走路还不敢迈大步子。
尽管外界气温炎热，但他感觉身体如同在冰窟里，还有一个地缚灵拉扯着双腿不断下坠，同时有无数恶鸟在啄食内脏。胸口像被揍了两拳，左边一拳，右边一拳，又胀又痛，好像还真的涨了一个罩杯，难道月中了？
“哼，你要好好爱惜我的身体，出了问题你要负责，明白没有？”明日香警告道。
“哦……”
看着明日香活力满满的样子，他头一回如此渴望把灵魂换回来。
真嗣忍痛熬了一节课，整个脑子都是蒙的，全被疼痛信息所占据：好难受……肚子疼……头疼……腰酸……想吐……意志力消耗得特别快。
“这道题目，嗯……就请惣流同学回答下。”不幸的是还被语文老师点到了。
“悲剧啊！”真嗣一站起来就感觉天旋地转。要命的是，突然感觉打碎了一个鸡蛋，好像拉了什么东西在裤子里。
“该死啊！”他脑子里突然出现血色山洪暴发的场景。
“对不起老师，我有些不舒服，先请个假回家！”在绫波和明日香的注目下，真嗣几乎像一阵风，逃出了教室。
回家的路上，他整个人都是茫然的，频频注意血迹会不会渗出裙子。虽然是阳阳烈日下，但他满头冷汗，如坠冰窖，简直分分秒秒都在承受着酷刑。
“不行，这玩意太不舒服了，简直是在蒸桑拿啊！小Ｑ，有什么替代的产品吗？”
“有，卫生棉条。”
“好用吗？”
“统计数据表明，舒适度比⊂〇⊃好，甚至可以感觉不到。”
“那我试试看。”
在便利店随便选了一种，真嗣就迫不及待跑回家换。
打开包装，这个东西就是个手指大小的棉条，连着一条线便于取出。
洗手间里，真嗣这次学乖了，仔细阅读着说明。
“这个好像要 INSERT进去啊，不会把明日香的那层薄薄的东西摧毁吧？那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她一定会找我拼命。不过按照她的观念，应该会认为‘我的身体是我自己的，不是为了哪天作为礼物献给其他人’。没错，她就是这样想的。”真嗣尽量自我欺骗。
小Ｑ：“少女也可以使用的，只要操作小心。而且明日香的……开口是新月形……直径１6mm……棉条直径10mm……完全没问题。”
按说明，真嗣把两个塑料薄膜指套戴好，结果弄了半天就是没办法置入，真嗣都怀疑明日香是不是没长……的石女了，找不到……，还疼，已经报废 3支了……难道是 zishi不对？他又摆着黄飞鸿的起手式，试了一遍，还是不行！
“怎么回事？小Ｑ你分析下原因啊。”真嗣急得满头大汗。
……
明日香这边有些不放心，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请假回去看看真嗣搞什么鬼。
她一进门，就听到洗手间里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好像是……赶紧踹开门一看，直接傻眼了。
“啊啊啊——我杀了你！”明日香发飙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误会了！”真嗣无力辩解道，说出的话连他自己都不信。
无处下手的明日香，只能朝真嗣肚子上打了一拳。真嗣顿时眼睛一闭，昏倒在地。
看着地上散落的卫生棉条，明日香明白了什么。
“喂，起来，别装死！”明日香踢了踢真嗣，却没什么反应。
见真嗣好像昏过去了，明日香慌了起来，刚才她含怒出手，好像真有些用力过大。
这时候，真嗣跟她的电话突然同时响了起来，是加密通道。一接通就听见美里略带紧张的声音：“明日香，赶快跟真嗣来本部，这边有情况！”
“什么，竟然在这个时候……”明日香郁闷了，摇晃了下地上不省人事的真嗣，还是叫不醒。于是她抓起花洒头就往真嗣脸上浇水，“为什么要弄醒我……好痛苦……想死……”
“活该！快起来，本部那边好像发现使徒了。”
“啊？”
真嗣几乎是被明日香一路扛到本部的，律子诊断后给真嗣开了止痛药，不过这玩意要 30分钟后才起作用。
“我该早点找你的，赤木博士！”真嗣几乎痛哭道。
律子绿色的眼睛里闪烁着莫名的光芒，看得真嗣直哆嗦。
“糟糕，她不会在下次灵魂交换实验里动手脚公报私仇吧？毕竟我发现了她跟伊吹的百合之恋……”真嗣又开始忧心忡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