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一次约会
杨铭回到家的时候，心里还是一种喜悦。从小到大，他都在为做一名优秀的人而努力着。上学的时候忙学习，工作的时候忙工作，除了钱微，他没有跟其他女孩子谈过恋爱。其实喜欢他的女孩很多，暗示的、明追的，可他就是觉得没有遇到那个对的人。也许是智商高于情商吧。直到遇到钱微。两人怎么开始的呢？杨铭记得是在一次朋友聚会上，在很多人眼里，他们是那么的般配。般配的连他自己也觉得他的爱情应该就是这样了。女朋友既漂亮，又能干，还需要什么呢？但人是有七情六欲的。他和钱微也有身体上的接触，但是他觉得总是少些什么。直到杨铭看到钱微看着KEN的表情时，他才明白什么是彼此吸引，什么是爱情。钱微的眼神里充满了光彩，那是他不曾看到的。这就是对自己喜欢的人才能有的吧。就像人们常说的气质，这是给对方的一种感觉，一种散发出来的人格魅力。爱情的感觉就是彼此吸引的魅力。
而他在张菲的眼中看到过那种神情，虽然只是一闪而过。直到张菲那一w，就像有一股电流冲击他的大脑。他才确定自己的感觉，那种念头犹如电光火石一般让他明白，自己是真的喜欢张菲。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
周一，张菲去上班的时候，还是有些飘飘然，这种感觉真如做梦一般。这种感觉从昨晚杨铭向她说那句“我爱你”的时候就开始了。
原来“我爱你”这三个字的震撼力，是这么大？但这三个字让张菲等了十多年！天哪！漫长的3000多天，张菲觉得，恐怕中五百万的感觉，也不过如此吧。张菲整夜在床上辗转难眠，还掐了自己几次，才确定这是真的。
张菲坐在办公室里，愉快的打扫卫生，愉快的接待客户。连客户都看出来张菲的愉快，张经理，是不是有什么喜事呀？张菲都给别人报以微笑。
中午吃饭的时候，杨铭的电话就打来了，张菲突然不知道跟杨铭说什么了。现在两个人的关系由量变发生了质变。自己是应该淑女些，还是应该象以前那样随意？好不容易打完这通电话，张菲居然发现自己有些冷，原来已经汗湿重衣。张菲想到张盼说的那句“因为太好，所以挨不住。”原来如此。自己居然也会想到在自己心爱的人面前表现出最好的一面。
饭还没吃完，张菲就收到一条短信：您的卡号：4222……831，本月代发工资10242.5元，您的卡余额是……”。张菲想到这是三季度的绩效工资。她不由的叹口气：真是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呀！她正在叹气，陆娇娇却悄悄的进来。“唉！发绩效了，你怎么样？”
张菲看了看周围，确定没有别人才说道：“我说陆娇娇，你每次来我这里都神神秘秘的，搞得我们像地下党接头一样。又有什么小道消息呀？”
“哎！不要回避我的问题，发了多少吗？”
“陆娇娇，这个是不能告诉你的，我们不是密薪嘛！而且，我记得好像我们签的合同里有这么一条，不能透露自己的工资的。”张菲一本正经的回答。
“行了吧，这不过是糊弄我们这些普通员工的。”陆娇娇不屑的说道。
密薪是z行今年开始的一项政策，每位员工只能知道自己的工资，而不能告诉别的员工，而且行里正二八经的跟每位员工都签了保密协议。所以张菲才有此说。
“哎呀，刚才我收到短信，一看发了8000多，我以为是我报销的费用呢，可一算，不对呀，我这个月报销的费用比这个多多了，正在嚷嚷呢，胡秋在一旁面无表情的说，妹妹，这个发的是绩效。不是你报销的钱呀！我的神呀！还没我报的费用多呢。”陆娇娇接着说。
张菲一听陆娇娇这样说，是万万不能告诉她自己发了多钱。张菲的职场守则之一：多听、少说。不要随便对公司的管理制度下结论，否则某一天就有可能传到你的领导耳中。
“我跟你差不多，也好不到哪儿去。”
“唉！最近网上有一个关于绩效工资与密薪的，特逗，你看看。”
陆娇娇走后，张菲看到那个故事：狮子让一只豹子管理10只狼，并给他们分发食物。豹子领到肉之后，把肉平均分成了11份，自己要了一份，其他给了10只狼。这10只狼都感觉自己分的少，合起伙来跟豹子唱对台戏。虽然一只狼打不过豹子，但10只狼豹子却没法应付了。豹子灰溜溜的找狮子辞职。
狮子说，看我的。
狮子把肉分成了11份，大小不一，自己先挑了最大的一份，然后傲然对其他狼说，你们自己讨论这些肉怎么分。为了争夺到大点的肉，狼群沸腾了，恶狠狠的互相攻击……全然不顾自己连平均的那点肉都没拿到……豹子钦佩的问狮子，这是什么办法？狮子微微一笑，听说过绩效工资吗？
然而不久问题出现了：相互攻击的结果，使狼群伤病严重，大大影响了集体捕猎行动。狮子发愁了……这时狐狸出现了，它表示自己有办法为狮子解决问题。接下来，每次捕猎后，狐狸都像魔术师一样，将猎物遮盖起来分配：狮子依然分得最大的一份，狐狸和豹子各自取走次大的一份，而剩下的10份，用大号包装袋精美包装起来，按远近亲疏发给狼，并对每只狼悄悄说，它得到的是优等份……
于是，狼群觉得受到了天大待遇，相安无事……狮子转而钦佩起狐狸来了，这是什么办法？
狐狸嘿嘿一笑，听说过密薪制吗？
张菲觉得这个故事实在是太精彩了，完全指出了绩效工资与密薪的实质。所以即使大家的工资被平均了，你也不知道，领导的工资是多少。但是有一个事实：就是领导的工资一定比普通员工高很多，否则怎么会被平均那么多呢？
Z行今年虽然储蓄任务完成得马马虎虎，但是有一项指标却是全行第一，那就是代发工资。代发工资的实质其实与密薪有异曲同工的地方。
最初的时候，单位给员工发工资是用现金的，所以出纳很重要，也很吃香。而且每个人发多少钱，前后左右的人都知道。后来就转为代发工资，开始是用存折发，但是这需要银行一笔一笔的存，非常麻烦。后来就是用卡发，卡发非常方便，编辑合适的表格，发给银行，银行就会导入系统一次性的代发，这种做法的最大好处就是发多少钱，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于是又变成会计很重要了。当然，每个人还都会收到一个属于自己的工资条。也有现代化管理的公司，他们有内部办公网，每个员工有自己的用户名，自己当月的工资奖金甚至会由人力资源部门发统一的邮件告知。这样就做到了密薪。
张菲现在关心的不是她发了多少钱，而是杨铭刚才的电话。因为杨铭约她下班一起吃饭。这可是他们的第一次正式约会。
张菲想到昨晚先是自己脑子秀逗的吻了杨铭，后来又被杨铭强吻，都不知道今天见了面该怎么面对他。虽然他们认识了很多年，张菲也盼望了很多年能和杨铭在一起，但真的这样了，又让张菲无所适从，有种，怎么说呢，他们同桌三年，虽然是十年没有联系，但后来的事情，实在是出乎自己的意料。算来也已经半年时间，怎么也算是熟人了。这算不算兔子吃窝边草呢。
下班的时候，张菲磨磨蹭蹭的半天都没有离开单位的意思。单位有更衣室，张菲打开衣柜，才发现今天穿了一件连帽卫衣，一条运动裤。天！张菲敲了一下脑袋，我又不是去打球，怎么穿成这样呀！但她又看了看自己削薄的行服，自认为没有办法抵御外面已经开始的寒冷。算了就这样去吧。张菲将头发扎了个马尾，露出光洁的额头，又仔细的把脸上的妆洗干净，就这么素面朝天的去赴约了。
下班的时候，真的很堵。张菲又晚走了一阵，正好赶上了下班的高峰期。这个时候你就不要想着打车了，因为你根本就打不上。最快捷的方式，有以下两种，一、离的近，靠脚走。二、离得远，靠公交。而张菲要去的地方离市中心很近，离她的公寓也不远。
张菲到了地方才发现，杨铭约她的地点是一家西餐厅。张菲不仅对男人们有了新的看法：难道真的只有西餐厅才能制造极致浪漫？
杨铭已经在里面等她了。张菲走进去，迎接她的先是一个大的博古架，类似于玄关的感觉。绕过这个博古架，就进入大厅。完全是一番古色古香的中式格调，即便你知道他家做的是西餐，你还是会感叹于环境的宜人与精致。
张菲一眼就看到了杨铭，虽然吃饭的人不少，但她还是能一眼看到他。
杨铭穿了一件墨绿色的西装，深灰色的衬衣，给人一种深沉、含蓄的美感。西服搭配了Lanvin酒红色水晶镀铂金袖扣，那种高贵、优雅的气场自然伴随而来，显得更加俊朗不凡。张菲想到那句广告：不是所有的牛奶都能叫特仑苏。当然也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有高品位。有时看他的品位，只要看一看他身上的细节就可以了。
而张菲一身运动装的打扮，她真想马上在退出去，装作不认识他。但杨铭一脸灿烂的笑容，向她招招手，张菲只能低头快速走到餐桌前。
“你带我来这里吃饭，可我穿成这样，也太不应景了吧？”张菲边说边坐下。
“这个有什么关系，我是听说这个地方不错，才想到我们也来试一下嘛！”
“看着应该不错，你看基本坐满了。”
“这里的法式田螺和奶油蘑菇汤都做得相当入味，算是其招牌菜，我们要不要试一下？”
“这里我是第一次来，从外面看，完全是吃中餐的样子嘛！”
“嗯。”杨铭说道，“是我同事推荐的，其实我也没有来过这里。”
“哦！看来你还挺有心的。”
杨铭笑了笑，两人点了餐。在等待的时候，杨铭说道：“我有一样东西给你。来，把手给我。”
“什么？”
杨铭拿出一串钥匙放在张菲手上。
“这是……？”
“我家的钥匙。”
“钥匙？这也太快了吧！”张菲看着杨铭吃惊的问。
“快？”杨铭看着张菲古怪的表情，旋即一笑，“张菲，你想多了吧。我看你脑袋怎么就没有聪明过？我是想让你方便些，随时可以去，对了，还有钟点工也有钥匙的。我是完全信任你的。”
张菲看着手中那串钥匙，灯光下散发着光芒。“信任”让张菲想起，自己也给过王小一一把自己公寓的钥匙。那是有一次自己忘了钥匙，为了防止钥匙丢了，放在王小一那里备用的。张菲已经忘记自己是因为怎样的原因没有将钥匙给任莺莺或是邵美云，而是给了王小一，也许真的是出于单纯的信任吧。可王小一一次也没用过那把钥匙，即使他给张菲送了好几次鸡汤，恰巧张菲不在家，他也只是把汤放在门房，让她去取。
“张菲请你相信，虽然我给不了你十分的浪漫，但我能给你我十二分的真心。”看着杨铭认真的样子，张菲点了点头。
吃完饭，两人走出餐厅，杨铭牵着张菲的手，那第一次牵手，从手指相碰的时候，就像有一股电流，从指间瞬时传遍全身，让心脏剧烈的跳动。
张菲甜蜜的微笑的，从这刻开始，我就是杨铭的女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