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单系水灵根
“好了,测吧。”宋岩用手指顺了顺头发,瞥了一眼宋池,说道:“不过,他应该用不着吧。”
“落丫头,我们先出去,你们测好后,将灵力类型写在这张纸上,然后就可以出来了。”宋临风懒得搭理宋岩,这人天不怕地不怕,不管做什么,都是直来直去的说出来。
果然,只听宋岩接着说道:“宋临风,你这是决定投靠嫡系了?你可要想清楚,这
两个小东西,一个从小被大哥保护过度,安静乖巧的像是含羞草似的;另一个呢,十足的怪胎,也是没用的废物。就算有黑羽老祖在背后作为支撑,他们也难成气候,我看我们不如离开宋……”
“宋岩,此事休要再提!”
宋岩的剩下的话随着宋临风的打断和关门声,渐渐放低,尔后消失了。
宋落落这才转头看向宋池,见他似乎并未将宋岩的话放在心上,心里也安心了不少。
“你先上,我先上?”
宋池扫了她一眼,走近莲台,将手放在莲心之上。
宋落落傻乎乎地盯着,期盼着宋池能爆出个隐藏属性。可惜在测灵的时间内,莲台没有丝毫反映。
宋池表情十分平静地走开,将位置让给宋落落。
冰色的莲台在宋落落的掌下发生了轻微的变化,仿佛被接通了电源,兀自发出光芒来,随着时间推移,光芒越来越亮,在莲心之中汇聚成明亮的蓝色,而在莲心的正中,一滴水珠似在滚动。
“姐姐依旧是单水灵根。”在宋落落收回手的时候,宋池突然说了一句话。
闻言,宋落落盯着自己的手心。
灵根以五行划分,分别是金、木、水、火、土。拥有其中一种灵根的,被称作是单灵根,在天赋上比两种以上的混合灵根要好很多,就是所谓的天生天才,不过,单水灵根却不在此列。
宋临风拿到两人的测灵单,微微皱着眉头。
“落丫头,我记得你三岁的时候测灵之时,尚有一丝火灵根,如今怎么变成了纯正的水灵根?”
“我看看。”宋岩探了探头,抢过宋临风手中的测灵单,嘴里发出意味难明的啧啧声,“都说这灵根三岁之时便是定型,乃是极其难变的,你从双灵根变成了单灵根,你呢……”
宋岩扫了一眼神色平静的宋池,不知道该惋惜还是叹息地道:“竟是毫无灵根,你们姐弟也算是我宋家最奇葩的存在了!”
面对他的挖苦,宋落落耸了耸肩,摊摊手对宋临风道:“九叔若是觉得站错了队,随时可以改变主意。”
“胡说什么呢!宋池的灵根之事我不好多说,但你的灵根发生如此变化,定是有什么原因,是好是坏,却是未可知。”宋临风慎重地说道。
“噗哧——”一旁宋岩突然笑出了声,见到几人看向他,连忙举手掩住嘴边的笑意,道:“单水灵根若是在摇光大陆,定是绝世难得的天才,可惜了出生在咱们璇玑大陆。要知道这璇玑大陆,可是以火灵力为主,火灵山更是遍布地图上的每个角落。”
宋岩似乎觉得打击人十分有趣似的,对着宋落落挤眉弄眼。
宋落落狠瞪他一眼,“不用宋八叔费心。”
宋岩嗤笑一声,摇晃着脑袋,捏着测灵单钻进了屋,随后房门便“啪嗒”一声,从内向外自动关上。
“三位好走不送!”唯独有声音从房门内传出。
宋临风对着紧闭的房门,微微叹了一口气。
宋岩这人不但性格直,做事也是随性至极,这样的性子原本并不算坏事,可在如今形势严峻的宋家,却是极其容易得罪人。
听得宋临风的叹气声,宋落落深思地看了一眼房门。
三人离开测灵厅,外间的热浪重新包围过来,转身踏入右手边的正门,温度又有了改变。
本该正值盛夏的学府,却像是被冰雪袭城一般,房顶的瓦片上,走廊的地面,以及假山鱼池,皆染着一层冰色。
“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冰火两重天?”宋落落心底暗暗嘀咕,不由回想上一世进入族学的情景,眉头之间不由深深地打了个结。
宽敞的院子中一侧,一座琉璃似的房子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如果说别的地方是冰雪来袭的话,那么那房子就是由冰雕所刻,尔后又以极致的寒冰冻结了一番,以致于光是看上去就觉得寒冷无比。
“这里还是老样子。”宋临风扫了四周一眼,忽然说道。
“嗬,这是谁啊,这么大的口气。”一道充满嘲讽的声音忽然在身后响起。
“老师?”宋临风转过身来,拱手欲要行礼。
“慢着!”来人外表五十多岁,一身灰白色质地极好的道袍,眉宇稀疏,颇有凌厉之感。鼻间透出一声冷哼,“我可没教出给人当修侍的徒弟。”
宋临风表情微僵,目色微微黯然,却还是将礼行完。
“临风不才,没有资格做御风道人的弟子。”
御风道人?宋家灭绝后,在七星大陆突然名声鹊起的御风道人?
宋落落站在一旁听着两人的对话,眉头皱的更深,她扫了一眼冰房子,收回视线之时,正好对上御风道人的。
这位宋家排行第五的长老,掌管族学数百年,身上本该有一股慈祥宁静的学者之气,可他却给人一种严厉暴虐之感。
御风道人打量了她一番,先是皱眉,尔后一松,最后又是一蹙,“宋-林山的两个孩子?”
“是,黑羽老祖将他们送来族学学习一番。”一边说着,宋临风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御风道人。
御风道人皱着脸看完,不知道看到哪里,脸上表情突然出现欲要发火之兆。
“黑羽老祖说,当年之事除了他之外,再无第三个人知晓。御风道人若是愿意好好教导他们,他会有重谢。”
“老黑头,敢威胁我啊,哈!”御风道人恨恨道,手掌陡然起火,将那封信烧成了黑灰。随后便似身在囚牢,焦躁地来回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