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夜袭

李全英带着东厂高手这一日来到了荒草集外。“这里便是荒草集？”李全英勒住马匹问道。

“是都头！”

“我们的人就在这里失去联系的？”李全英皱眉说道，目光打量着这座大漠深处的土镇。由于风沙的侵蚀，原本一丈多的围墙，高矮不一破损严重。透过围墙的破损处可以看到荒草集里面破烂的房屋。街上一个行人也没有，整个荒草集给人的感觉相当的诡异。

“是都头，要不属下带人先进去打探一下？”

“不用了，我们走！”李全英克制住自己想要进去的欲望。按照情报来说荒草集应该有许多武林人士聚集，可现在一个人都没看到，看似平静的荒草集里杀机四伏。直觉告诉他荒草集就像一个张开嘴的怪兽，会吞下每一个进去的人。大漠虽然荒芜，但是也并非只有荒草集可以宿营。随着李全英带队离开，荒草集外也安静了下来。

“大哥，刚才有一队人在集外驻留，但是后来没有进来便走了！”手下向燕山禀报。

“不去管他们，只要人不进荒草集我们就没必要出手！让血衣楼去头疼吧！”燕山说完端起酒碗大口喝干。

天色将黑，李全英带着东厂众人找到了一个宿营地。背靠着一座被风沙侵蚀的千疮百孔的土山，山下有一些荒草和沙棘。

“今晚就在这里宿营！”李全英翻身下马，东厂诸人把马匹围成一圈，在圈中央用荒草和枯枝升起了篝火。虽然已到4月，但是大漠的晚上还是有些清冷。

“都头，喝口水吧！”元方双手捧过水壶，李全英接过来打开塞子喝了一口。

“元方你说这楼兰遗迹会不会是假的？”

“都头，属下以为此事大有蹊跷。”

“喔，且说说看！”

“是，都头您想，我们一路走来，再进大漠之前多有武林人士出没，可是近了大漠之后却不曾遇到。再有就是荒草集，本应是武林人的聚集地，现在却冷冷清清的。”

“你说的对，不往我如此看中与你！”李全英笑道。

“全凭都头栽培！”

“去！让大家都机灵点。吃完了早点休息，今天晚上怕是不会清净了！”

“都头，您是说…”

“希望是我想多了！”

将近四月中旬，一轮圆月悬挂高空。月光之下五条黑影在大漠中疾驰而过。嗖嗖～嗖嗖～只听的破空声响起人早已远去了。将近子时，黑影们终于到达了他们此行的目的地，正是东厂众人休息的山坡附近。稍作休息，五人抽出宝剑，蹑手蹑脚的往东厂的营地靠近。

李全英正在闭目养神，自从今天到了荒草集他就一直有一种被人窥视的感觉，到了晚上之后这种感觉愈加强烈。突然耳边传来了破空之声，“什么人！”李全英睁眼高喊道。

“啊！”“啊！”两声响起，却是值夜的手下已遭了毒手！

李全英撤宝剑跳了起来，东厂的人也都拿起来兵器，站在李全英背后盯着对面不远处站着五名黑衣人。

“血衣楼！你们真要跟朝廷不死不休吗？”李全英厉声问道。

“我们只是奉命行事。多余的话不用说了，该送你们上路了。”为首的黑衣人说完晃宝剑直扑李全英。后面四个黑衣人则杀向了剩下的东厂精英。

李全英一剑挑开黑衣人的宝剑，宝剑一转直削黑衣人的右手。黑衣人垫步拧腰“嘿”一个旱地拔葱，纵身躲开了这一剑，接着落到了旁边顺手从背后刺死了一名正在用剑格挡的东厂高手。

李全英大怒，挺宝剑分心就刺。没想到又被黑衣人轻易躲开。李全英的手下都是东厂的精英，功夫不可为不好！然而面对血衣楼的杀手却处处落了下风。李全英眼看自己奈何不了对方，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肆无忌惮的屠杀自己的手下。“有胆子你别躲！”李全英怒吼道。然而黑衣人并不回应他，依旧四处游走，寻找机会给对手致命一击。

“大家都聚在一起！不要分散！”其实不用他喊，元方已经带着剩下的六名高手背靠背站在了一起，其中有三人都挂了彩。从交手到现在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已有8名东厂高手残死在杀手剑下。

“住手！快住手！”李全英喊道。“只要你们住手，我马上带人退出大漠。东厂也不追究就你们血衣楼的责任，还可以跟你们合作！”

“停！”黑衣人首领一抬手，另外四名黑衣人停下手中动作，监视着对面的几个人。“你是说合作？”

“对，合作。东厂可以帮你们搞定官面上的事情，而你们可以帮东厂私底下解决一些麻烦！”

“你能做的了东厂的主？”

“东厂大都头是我义父。我能说服他！”

“好！你跟我走，让你手下放下兵器！你们四个在这里看着他们！”黑衣人首领吩咐完，带着李全英离开了土山。

二人飞奔了一晚上，来到了大漠深处的一片绿洲。绿洲面积不大，有一处湖泊，湖边有几栋房屋和一座大宅院。二人在宅院门口停下，黑衣人转身对李全英说道：“你和你手下的命，是死是活就看你的了！记住我叫黄二！”说完啪啪啪开始叫门。不一会儿，门从里面打开，开门的同样是一个黑衣人。两人见面并不说话，只是互相点了一下头。

黄二领着李全英近了大门，开门的黑衣人把大门关好，随后隐身在墙角的阴影里。

“你在这里等一下！”让李全英等在廊下，黄二说完进了屋子。等了一会，黄二推门出来走到李全英身前说道：“跟我进来！”

李全英跟着黄二走进了屋子，屋里迎面太师椅上坐着一名中年男子。黄二进屋之后直接走到此人背后站定。李全英上前观察此人，只见他面色红润，浓眉大眼，鼻直口阔，连鬓络腮的胡子看上去很是威武。

“嗯咳！”中年人咳了一声说道“你就是李全英？”声音洪亮！

“正是在下！”李全英答道。

“我乃是血衣楼的左护法雷震，你可能没有过我的名号！我已经二十年不曾踏入江湖了！”雷震说完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我听黄二说东厂想要跟我们血衣楼合作。这可是你说的？”

“正是在下！”

“嗯，年轻人有想法很好！我很看好你。可是，你能代表东厂吗？”

“在下是东厂的都头，东厂大都头是在下的义父！”

“义父和义子可不可靠呀！想必你义父也不会只有你一个义子？”

“义父确实还有两个义子，但是我跟义父还有另外一层关系！”

“哦，这到新鲜，且说来听听！”雷震感兴趣道。

“是，在下除了是义父义子之外更是他老人家的亲侄子！据我父亲在世时说在下义父没进宫之前，是由我爷爷抚养大的。父亲和爷爷去世之后我便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