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背叛之人
此时,傲雪走到木槿和素香身边,给她们披上衣衫。
贵公子早被夏侯泪迷得神魂颠倒,连忙点头,“姑娘请问。”
“公子可是和常妈妈熟识?”
“嗯嗯,熟识,熟识。”
“公子方才说,给了常妈妈方便,是何意啊?”
“哈哈,本公子可是当朝皇后娘娘的外戚,不论是谁,都会给本公子几分薄面,本公子给仙境幻楼撑腰,就是皇后娘娘在撑腰,这可不是给她行了方便吗?”
夏侯泪冷笑,原来是这样,还以为有多能耐,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罢了。
“唉,你笑什么?本公子说的可都是真的。”
“奴家知道公子说的是真,那公子可知,这仙境幻楼的姑娘们为何突然开始接客?”
“为何?”贵公子随口问道。
“其实啊,这里的姑娘们都染上了一种怪病,和花柳病很是相似,连太医都束手无策。”
“为何本公子没有听说?”
“这就是常妈妈的阴谋了,之前有一个道人来此,说这里阴气太重,为大凶,只有靠男人的阳气,方可化解,只是如此一来,那些男人也活不长久了。”
贵公子心中打了个冷颤,身体一抖,“那你?”
“这里的姑娘无一幸免,奴家也……”夏侯泪假装用衣袖抚泪。
“公子,您可有觉得身上有些不适?”
贵公子听她一说,还真觉得浑身有些发痒,连忙向外跑去,“公子,你别走呀,你不是还要给奴家赎身吗?”夏侯泪在门口大喊,贵公子脸色灰暗。
这一举动倒是逗笑了大家,木槿和素香走到夏侯泪身边,木槿还是觉得像在做梦,“泪儿姐,真的是你回来了吗?这该不会是,不会是你的魂魄吧?”
夏侯泪敲了下木槿的脑袋,“疼吗?”
“疼,泪儿姐,这不是梦,太好了。”木槿激动地抓起夏侯泪的手,眼中含泪。
“好了,先不说这些,雪儿姐,常妈在哪儿?”夏侯泪严肃地看着傲雪。
“她方才还在我的房间。”
“好,我们走。”傲雪,木槿和素香也一同跟上。
走到傲雪的房间时,却并未发现常妈的踪迹。“人呢?刚才还在呀?”
“这样,你们去救所有的姑娘,若是有人阻拦,你们就说是常妈让她们过去,我先去她的房间看看。”
“好,我们这就去。”
傲雪,木槿和素香分开去找那些姑娘们,夏侯泪径直去了常妈的房间,推开门后,发现常妈正躺在床上昏迷着。
夏侯泪皱起眉,看到桌上放着茶壶,端起就往常妈脸上浇去。
“啊,啊,下雨了,快拿伞来。”常妈一下子从床上坐起,狼狈地大声喊道,却看到夏侯泪正站在床边,“啊,鬼啊。”常妈因为刚刚清醒,意识还没有缓过来,突然受到惊吓,身子往床里边缩去。
夏侯泪勾起唇角,恶作剧似的压低声音,“常妈,我死得好惨,你知道那种粉身碎骨的滋味吗?你想来试试吗?好不容易才从暗域逃脱,没想到你居然背叛我,是不是因为我死了,你就可以胡作非为了?”
常妈害怕地抓起被子,一把捂在头上,以为只要不看她,就不会恐惧,“不要过来,不要,夏侯小姐呀,不是奴家想背叛您,您还是去找景落吧!”
关景落什么事?夏侯泪隐隐不安,“为何让我去找景落?”
“对,都是她让奴家这么做的,您去找景落吧!求求您,还是快走吧,奴家知错了,以后奴家会给您烧纸钱的……”
夏侯泪没有心情听她碎碎念,正在常妈求夏侯泪离开时,傲雪和其他姑娘们到了,“泪儿,常妈在这吗?”
“她在。”
姑娘们一见夏侯泪,都喜极而泣,纷纷涌上前来,“泪儿姐,太好了,你回来了,这下我们有救了。”
“姐妹们,你们受苦了。”夏侯泪心中略感酸涩,只是现在还不是重逢欢喜的时候。
常妈一听屋子里来了这么多人,一下子掀开被子,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你们快把这鬼驱走,还愣着干什么?”
“常妈妈,她不是什么鬼,她是我们的泪儿,我们的主子,你的好日子到头了,看泪儿怎么收拾你。”
“你说什么?她,她真的是夏侯泪?”常妈跪坐在床上,手指着夏侯泪,微微颤抖。
“常妈,趁着本小姐不在,你的胆子可真是大啊!”虽然夏侯泪是笑着说出这句话的,但常妈更害怕看到她这副模样,心中止不住地打颤。
“主子啊,奴家不敢了,奴家再也不敢了。”她一个劲儿地给夏侯泪磕头,不过头砸在被子上,也没个声响。
“说,此事与景落何干?”夏侯泪突然狠狠瞪着常妈,常妈早已吓出一声冷汗,不利索地回道,“自打您走了后,景落姑娘就和一男的来此巡视,一开始,景落姑娘让我们好好守护主子的产业,可是后来,她身边的那个男的再也没有来过,奴家还记得那日景落姑娘来此,单独跟奴家说了很多话,只是……”
“你说就是。”
“景落姑娘说您已经死了,再也回不来了,而那段时间丞相大人又不搭理此事,这仙境幻楼啊,就交给景落姑娘管了,她的意思是我和她二人平分了这家仙境幻楼,我做主子,她只要拿钱就好。”
“哼,当真是有趣,那你为何擅自改了仙境幻楼的规矩?”
“还不是景落姑娘撺使的,她说这仙境幻楼的姑娘们现在个个都有名气,若是那些达官贵人肯为她们砸钱,我们的钱就会赚得更多,奴家这也是没办法,才想着让姑娘们去接客。”常妈心中已经渐渐平静了下来,一口咬定所有的事都是景落撺使,她是被逼的。
姑娘们一听她的言辞,心中都在怀疑其真假性,景落姑娘看上去不像她说的那种人啊,该不会是常妈妈在信口胡诌吧?
“常妈妈,你莫要将罪责推到景落身上,她才不是你说的那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