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愿意成为英雄吗？
快速回到巷子，汉墨看到名为诗洁的女孩不安的在那里等待。
“我叫汉墨，目前一个人住，你要和我一块住吗？”汉墨脱下外衣，递给诗洁，“先穿上吧。女孩子穿着那样的衣服在外面会被人用异样的眼神看着的。”他指了指诗洁衣服上的破损处。
“谢谢你，你是一个好人。”诗洁接过衣服，穿在身上，遮掩住那些破损的地方。
“你还有什么食物没有试过吗？”汉墨边问边朝外面走去，“站在那里干嘛，该回家了。”
“谢谢！”诗洁再次感谢道。
忽然，汉墨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我忘记我那地方有点远了，能麻烦你到我背上去吗？我是说我背你过去。因为没有公交到那里，只能徒步过去。”
“好……”诗洁靠近汉墨蹲下的身体，抓住他的肩膀。在之前，她已经见识过汉墨非人般的力量和速度，明白他是准备靠自己跑过去。
汉墨托起她的双脚，站起来，“抓好，可能会有点晃。”
“我准备好了。”诗洁好奇地看着这个外貌平凡的人，经历过那种事之后，他还保持着这样纯粹的心灵，或许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够在生与死的交界处上打破极限，成为这样神一般的存在吧。
闻言，汉墨就原地跳起，跃到百米高的楼上，利用他那惊人的力量，在高楼间疾驰着。
他从未进行过控制力量方面的训练，即使在那三年里，他的力量每一天都在以堪比次方的速度增强，他也都能够很好的控制。
很快，他就离开的市区，来到海边，“到了。”
汉墨放下诗洁，走向悬崖边的一座木屋。
“因为旁边是悬崖，也没有办法下到水里，所以这里很少人过来。嗯，水电方面不用担心，我有从别的地方接过来。”
汉墨想起他去牵水电管道的时候，那个负责人一脸恭敬的样子。不用说他也明白，这是高层的人专门下达的命令。
“你，有想过改变这个世界吗？”诗洁突然说道。
“为什么这么问？”汉墨有些奇怪，反问道。
“你就不觉得，这个世界有太多的黑暗了吗？你有能力去改变这个世界。”诗洁肯定的说道，坚定的眼神让汉墨无法质疑。
“这个世界的秩序已经定下来了，打破规则只会造成更大的混乱。而且，我没有义务为那些人改变世界。”汉墨在沉默了一会儿，继续说道，“这个世界终究是属于大多数人的。”
“但你并没有去维护那大多数人不是吗？”诗洁反问道，“你为了几百人，选择杀掉几万人。为了几万人，或许可能更多的受害者，选择毁掉那个拥有十亿人口的国家。不是吗？”
“你自己并不在乎人多人少，你也不在乎那些多数人的正义，你只站在自己的立场，选择拯救少数人的正义。”
“从人类的角度上，你是反人类的罪人。但从道义上，你是一个英雄，一个拯救少数遭遇不公对待的人并惩罚大多数恶人的英雄。这也是你自己的意志，你不在乎世界的骂名，选择去救那少数人。”
“比起电影里那些为了多数人牺牲少数人的英雄，你才是真正的英雄。你愿意救下并非正常人类的我，杀死那个该是你同类的人，不也是因为他在践踏你的道德底线吗？”
汉墨沉默了，没有继续反对，的确，这或许违背了人类通常意义上的道德，但这就是他内心的道德。
他的道义不是拯救多数人，而是拯救被不公对待的人。
“不过，你说错了一点，我不是英雄，只是为了一己私欲去使用力量的暴徒。对于那个国家的人来说，他们所做的事情很正常，如果只是他们国家内的事情，我并不会管，但他们把恶行延伸到无辜的其他国家的人身上，所以我才毁掉它。即使毁掉它会给世界带来巨大的动荡，我依旧选择接受别人的乞求，把它毁了。对于那些无力反抗的人来说，它，就是灾难。”
诗洁再次问道，“如果还有那种的人想你乞求帮助，你会帮忙吗？”
“会。”汉墨坚决地回答道。
“即使是像我这种的，常人眼里的怪物？”
“没错。”
诗洁忽然笑了，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复，“那么，你愿意听取我的乞求，成为世界的英雄吗？”
“你到底是什么人？”汉墨凝神看着她，他在她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种不同寻常的气场。
“我说过了呀，我是世界。我是被推选出来的代行者，在一个个宇宙中寻找愿意拯救那些少数存在并有能力进行时空穿梭的人。”世界笑着说道，“能够抵抗时空穿梭时的力量的强者有很多，但能够符合我们要求的人，只有你一个。”
“你所说的少数存在，有什么？”汉墨注意到她的用词。
“有正常人类，例如我现在所用的身份的种族的亚人种，因病毒发生变异的人类，被某些站在人类大义上的强者所压迫的无辜智慧生命，也有星球的意志。”世界解释道，“你愿意去拯救他们吗？”
“如果我选择去救他们，那么，你能够将时间逆转到三年前吗？复活我的家人。”汉墨希冀地问道，“即使你是世界，那么，你应该能够复活他们吧？”
“你要明白一件事，时间是不可逆转的。我们能够让你进行时空穿梭，去救下那些少数存在，是因为那只是被注定的历史，在没有外力的改变下，注定的历史走向。实际上，它还没有发生，它只是一个百分百的可能。”
“时间即是存在的，又是不存在的，因为它只是一个概念，并不是实际存在的事物，所以它不可能被逆转。即使你超过光速，你也只能追上离开的光子，看到过去，却无法去干涉过去。”
“你所说的复活，与我们所认知的复活可能也不是同样的。要真正复活死去的人，先要找到他的灵，制造出一模一样的身体，将灵与身体连接。但如果他的灵已经与其他的身体连接，就必须破坏这个新的连接。”
“与你所理解的轮回转世相似，但是记忆是刻在身体上的，这样将他复活，也没有记忆。即使在身体内铭刻上了记忆，对你而言，也和克隆人差不多。除非你能够将构成他们身体的物质一起不差的找回来，不然这种复活的也不是和你生活过十九年的亲人。”
汉墨早就想过这种可能了，他研究过关于科学界里时间的推论，拼命地增加自己的速度，妄图去穿梭时间，但却无法做到。
理论上，只要超过密度极小的光子进行光速移动时产生的力场，就能够进行时间穿梭。以他的密度加之那几百倍音速的速度，早就超过了那道力场强度，除了看到过去的历史外，他根本无法干涉。
而那样的复活，不过是一种心理安慰，那只是虚假的复活。
在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后，汉墨重新开口，“让我好好想一下。”说完，汉墨就走进了木屋。
屋内的装饰只有一张全家福，其他的都只是简单的摆设，这些都是他家人在出意外前使用的家具。
摆放也和以前一样，他没有改动过。即使其中有些已经损坏，他也没有改变的念头。
该相信那个人吗？汉墨不愿意相信，但他有种感觉，她说的都是真的。
“这个世界对你来说太过悲伤，你可以选择去到一个新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不知何时，世界走进了这里，“你也应该感觉到了吧，这个世界并不适合你。你可以在你所到过的世界里自由生活，这是我们唯一能够给你的回报。”
它试着去安慰他，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或许并不需要安慰，在他一次次打破极限后，他的意志就已达到常人无法想象的高度。
“进行穿梭需要什么准备吗？”汉墨放下手中的照片，问道，“有什么注意事项？”
“感谢你的帮助。”世界朝他鞠躬道谢，“进行空间穿梭，需要有足够强大的身体去抵抗。这是进入另一个世界的必然要求。而且因为世界法则的不同，在第一次进入新世界时，你的身体需要经历一个痛苦的适应期。”
“不过你不用担心，这种痛苦比不上你打破极限时的痛苦。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空间乱流，即使是你的身体，也无法在乱流中坚持太久。为了防止意外发生，我们会先将你送到安全的地方。”
“只要你准备好了，我们随时能为你打开空间通道。”
之后，世界又为他说明了很多注意事项，大都是关于空间穿梭时要注意的事情。
“第一个世界的科技，和你所处的世界差不多，除却某些历史发展不同，可以说是平行世界。以后你要前往的世界也大多是这样的。”
“有一件事你要注意，我们无法干涉世界既定的轨迹。所以，当你到达目的世界后，你不会有任何的身份，是一个黑户。”
“还有一点，在进行空间穿梭，离开某个世界时，我们可以为你把那个世界的时间冻结，但只有一次机会，我们的力量只能帮你冻结一次。如果你需要冻结世界，请你要谨慎选择。”
汉墨点头，然后问道：“第一个世界里，需要我拯救的是谁？”
“一群可怜的女孩。”世界给汉墨讲了一些关于那个世界的事，然后声音低沉地说道，“那么，现在就要进行空间穿梭了吗？”
“等一下。”汉墨走出木屋，一拳打在地上，将地面打裂，让木屋陷到地下，“既然过去了，那就埋葬了吧。”
他击碎两旁的地面，让碎石将木屋埋掉。
“两百米深，应该足够了。”汉墨拍了拍手，然后示意道：“可以开始了。”
世界将双手刺进虚空，用力一拉，张开了一个墨绿与黑交织形成的通道。
“奇异的力量。”汉墨看了看世界双手上缠绕的透明力场说道，随后径直走进了通道，开始了他第一次空间穿梭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