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帮人的理由
汉墨看向她们两人，想起曾经做老师的时候。那种简单平常的生活，在那个战争时代极为难得。
御坂美琴看向御坂妹妹，对上了那对黯淡无光的眼瞳，低下头，用细微的声音说道：“对不起……”
“姐姐大人…”
汉墨满意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她们拥有相同的基因，也是一样的善良，他实在不希望看到她们出事。
之后，汉墨与御坂美琴一起将御坂妹妹送到冥土追魂那里。
医院某房间中。
“冥土医生，再次麻烦你了。”汉墨朝冥土追魂发出感谢，“还有十分感谢您之前的救治。”
冥土追魂没有接受汉墨的感谢，“不用谢我，如果是普通人，那种伤势的确很难抢救过来。但是你是靠自己回复的，我只是提供给你身体恢复所需要的物质。这种情况，一般的医生都能做到。”
“嘛，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伤。但我能感觉到，只要你继续去做这种事情，你还会遇到危险。希望你能一直这样幸运下去。”
闻言，汉墨沉默了下去。的确，他这次能活下来在别人看来很侥幸。
他忽然笑了起来，坦然地说道：“我相信，我不会那么容易死的。这个世界上，还有人等着我去拯救。”
……
御坂美琴看着前方大量的培养容器，御坂妹妹们就是在这样的容器里接受身体调整。
在周围，她还能看到许多书籍，大多数是漫画，还有部分小说。而那些御坂妹妹此时都围在她身边，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她。
和汉墨说的一样，他救下了之后的御坂妹妹，这是御坂美琴自己做不到的。
周围的调整设备，都是汉墨从其他地方运来的，供她们治疗、生活的资金，也是汉墨提供的。
她是Lv5，可主要身份是学生。她没有办法拿出这么多钱，去安置这些御坂妹妹。
就像汉墨说的那样，将这件事情交给他就好了，她什么也没有做不到，什么也阻止不了。
虽然内心很不甘，但事实就是如此。
在离开医院后，她复杂地看着汉墨，“你上次受伤，是因为‘妹妹们’的事情吗？”
“当然不……”汉墨刚想否认，在对上她的眼睛后，选择说出真相，“我不清楚，但她们似乎有关于我的情报，知道我去阻止实验，特地在路上伏击我。”
御坂美琴一把抓住汉墨的衣服，质问道：“我不明白。在面对一方通行的时候是这样，这次又是这样。你明明没有必胜的把握，为什么还要这么拼命！这根本不是什么力所能及的事情！你明明只是一个不相干的路人！”
她忽然想了某个刺猬头，那时候也是这样，明明是Lv0，却选择过来帮助素不相识的人。不知道那个人，会不会也像汉墨这样，即使身受重伤，也没有放弃？
“之前我应该说过原因了吧……”汉墨神情变得沉重，自嘲着说道：“有些人，是因为所谓的‘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去拯救别人，这种虚伪的说法，连我都不相信，没有任何规定，有能力的人就必须去承担那些本不存在的责任。能力绝非责任。”
“我曾经只是个普通人，没有强大的力量，没有超凡的智力，没有卓越的身家，本来应该平平淡淡过完一生，但是意外发生在我的家人身上。一群有权有势的人，在醉酒后对我的家人造成难以抹去的伤害。”
“法律并没有能维护我们，在那些律师的帮助下，他们成为了‘被害者’，而我的姐姐，变成了一个为了名利去出卖身体并进行勒索的小人。”
“那些愚蠢的人，故意扭曲事实，而周围的人，也盲目跟从，认定我们家是为了敲诈他们故意这样做的。肆意侮辱我们，我姐姐不堪侮辱自杀了。我的父亲和母亲，因为无法承受这样的压力，过劳死去。”
“我本来也是在寻死，但命运开的最大的玩笑一样。我不但没有死去，反而获得了强大了力量。”
“在我们绝望的时候，没有所谓的英雄出现，没有人愿意伸出援手，即使是那些有能力帮助我们的人。”
“如果因为别人没有帮助自己，而去怨恨他们，那不过是站在道德制高点上的谴责。发出这样的谴责的人，本身就没有资格获得别人的帮助。我不会去怨恨他们，但不代表我也会像他们一样做。”
“我会对和我有着相同遭遇的人伸出援手。因为那时的我，渴求别人的帮助。既然自己希望获得帮助的时候，无法获得。那就去主动帮助那些需要的人，成为她们的希望。我不希望她们最后的遭遇和我一样，这就是原因。”
御坂美琴慢慢松开手，她明白了汉墨的意思，但是，就因为这样的理由，不顾自身的安危。她不知道这到底是自私，还是无私……
“那是御坂学姐？”
一个被压制住的惊呼声被他们两人听到，虽然发出声音的那个人被人捂住了嘴巴，但已经迟了。
“泪子？饰利？”御坂美琴有点惊讶，没想到会在外面遇到她们。
“果然和我猜测的一样，御坂学姐在外面有男朋友了！”黑色长发的少女一脸激动地说道，双眼仿佛放光一样盯着御坂美琴，“而且关系还这么密切……”
在一旁女孩脸红地看着他们，那炽热的目光让御坂美琴感觉浑身不自在。
御坂美琴赶紧放开汉墨，急忙解释，“我和他不是那种关系！你们不要想多了！”
“嗯……”佐天泪子将手放在下巴上，假装正经地审视汉墨，“看起来挺成熟的，难道学姐喜欢成熟的男生？也只有成熟的男生才会把学姐当成女孩子，并体贴地安慰生气时的学姐。难怪学姐会和他交往。加油！”
在自顾自地说出自己的分析后，佐天泪子还对御坂美琴竖起大拇指，用力的点了点头，表示鼓励。
“都说了不是啊！”狂乱的电光从御坂美琴身上冒出来，她此时一头黑线，现在如果不解释清楚，等她们告诉就黑子，那事情会更加麻烦。
“知道了学姐，我们绝不会告诉黑子的。”佐天泪子忽然明悟了什么，一脸严肃地对御坂美琴保证道。
所以说你到底是知道了什么啊！
御坂美琴快要抓狂了，张开口继续解释，但她们用一种我明白不就要用多说的表情回应她。
“我们还有事，就先告辞了！”佐天泪子拉起初春饰利就要离开，才走了两步，她就回过头来大喊道：“千万不要因为我们耽误了你们的约会，那样我会感到罪过的！”
一道电击朝佐天泪子发去，吓得她赶紧跑远。
“真是的……”御坂美琴一幅被打败了的样子，她忽然转过头，用责怪的语气说道，“你为什么不解释一下，那样就不会造成这样的误会了。不知道回去之后，黑子又会做出什么事情。”
对于那个憧憬她到了一种变态的地步的学妹白井黑子，她完全没有办法。
看到御坂美琴重新回复精神，汉墨笑了起来，有些无辜地解释道，“这可不能怪我，她们走得太快了，我都还没反应过来。”
话是这样说，但在汉墨心里，却是因为她们这样打搅让御坂美琴重新回复活力，才没有去解释。
“作为赔罪，我请你吃东西怎么样？”
“那走吧。”
御坂美琴不知道，在不远处，刚刚那两个女生正一脸害羞地偷偷看着这里。
汉墨倒是听到了她们在偷偷说话的声音，不过看到御坂美琴表情，想了想还是没有告诉她。
就这样，在她们的注视下，两人在吃完饭后又一起散步，直到将御坂美琴送回宿舍。
休息一夜之后，汉墨准备前往医院处理御坂妹妹的事情，然后一个人瞬间出现在他眼前。
的确是瞬间，不是速度快到看不清，而是即为突兀地出现，就像是替换掉原本处于那里的空气一样。
空间移动，对计算力要求极高，同时也是极为稀有的一类能力。在汉墨的印象中，只有Lv4能够移动自身。
在汉墨的印象中，有一个人拥有这样的能力，并且和御坂美琴的关系极好。
“白井黑子？”汉墨看着眼前这个茶色双马尾的少女，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白井黑子一脸纠结地看着他，张了张口却没有发出声音。犹豫了很久，才说出来，“你跟我来一下，我有事找你。”
她一幅忧心忡忡的样子，整个人都不在状态，即使来找汉墨，也没有称呼他为‘老师’。
她走在前面，一直到一个没有监控的角落，才停下来，背对着汉墨，她抽出几根金属箭矢拿在手上，才缓缓转过身，“汉墨老师，我想问问你关于姐姐大人的事情。嘛，你也可以选择不回答。但是……”
一根金属箭矢从她手上消失，瞬间钉入汉墨脚边的地上。
“我不敢保证，下一根会落在哪里。”
在汉墨的‘印象’中，白井黑子并不是一个会随意伤害别人的人，但此刻，她却在这里威胁他，
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她受到了刺激，以她对御坂美琴的憧憬，只可能与御坂美琴有关。
“我希望我能帮到姐姐大人，我想要成为她的心灵支柱，我希望她遇到困难的时候来寻求我的帮助。可是姐姐大人太善良了，她不会把别人牵扯到危险的事情里去。”
“这几天夜里，姐姐大人都没有回宿舍。在第二天早上才一身疲惫的回来，即使睡着了，她的脸上的表情也很痛苦。我想要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应该知道姐姐大人的事情吧。”
她一口气说出了很多话，真诚地看着汉墨。
“那不是你能牵扯进来的事情，连御坂美琴，也没有能力参合进来。”汉墨平静地说道，没有告诉她真相的想法。
“你竟然还是直呼姐姐大人的本名……”白井黑子自嘲地笑着，“在昨晚，姐姐大人做噩梦的时候，喊着的人是你的名字，她很担心你。在你心里，她只是你的一个学生吗？”
“……”汉墨沉默下来，许久之后才缓缓开口，“我在她心里的地位，应该没有那么高。她只是因为愧疚才会那样的吧。”
真的是这样吗？他自己也不敢肯定。对于御坂美琴那个年纪的女孩来说，在绝境中遇到的那种光芒，是无比耀眼，令人向往。她会因此对汉墨产生特别的态度并不奇怪。
“她只是一时没有意识到，那只是短暂的内心冲动。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我就先离开了。另外……”汉墨瞬间出现在白井黑子旁边，将不知何时被他拔出来的金属箭矢放在她的手上。
突然出现的微风将白井黑子额头前的头发吹起，她呆呆地看着手中的金属箭矢。
“虽然空间移动能力很强，但你太弱了，你参合进来，只会让她更加担心。”
白井黑子快速回头，怎么找也找不到汉墨的踪迹，她低下头，看着手中的箭矢，有些失神。
“姐姐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