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极限
“为什么那个人会出现在这里！”神裂火炽眼神满是痛苦，一个无辜的人就这样死在她眼前，她却无法去拯救。
无论他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这都不是他能加入的战场。这里是超越凡人的领域，即使是她，也必须随时保持着激发圣痕，才能在这样攻击下坚持下来。
轰！
“地震了？”神裂火炽脚下的地面忽然震动。
随着一声巨响，冰堆猛地爆开，碎冰四处飞溅，洒落到地面。
一道残影从冰堆冲出，直冲向米夏，拳头惊雷般的击出，轰击在冰墙上，将它击碎。
“好快，而且，好强的力量。那家伙，也是圣人吗？”
即使是开启了圣痕的力量，她也只能捕捉到一点踪迹。
只有在汉墨打破冰墙时的停顿，她才看清了此时汉墨的样子，覆盖全身的漆黑蓝纹装甲。
大量冰柱凭空出现，携带巨大的动能朝汉墨撞去。
他双拳快速击出，将冰柱打碎，但身体也被反冲的力量推开。利用突袭拉近的距离，又被重新拉开了。
在身体落往地面的途中，一团雷电凝聚在汉墨右臂上，朝米夏丢去。
电击之枪，御坂美琴的惯用技能之一，发射速度达到光速，如果不在发射前做出躲避动作，几乎不可能被躲开。
御坂美琴的电击之枪因为她身体的限制，从准备发射到发射有零点几秒的时间，可以被别人躲避。
而汉墨的电击之枪，发射的动作在百分之一秒，甚至更短的时间，几乎不可能被躲避。
那瞬间出现的冰墙，就是汉墨预想中的‘几乎’。
“如果你不打算战斗。”
没放弃攻击，一落到地面，汉墨就围绕神之力快速跑动，一道接一道的电击之枪被他发射出去，试图突破那到冰墙。
“那就离开这里。”
发现电击之枪无效，汉墨冲到神之力正下方，伸手朝天空抓去，“落雷！”
庞大的落雷从天而降，具备堪比太阳表面高温的雷击，成功突破了冰墙，将神之力吞没。
“别来妨碍我。”
他的身体停下来，站在神裂火织的旁边，视线一刻也没有离开过神之力。
诚然，雷击很强，但他不认为这样的攻击能够打败被称为‘大天使’的神之力。
“你是学园都市的能力者吗？”神裂火织发出疑问。
“不，我只是一介‘凡人’。”汉墨平淡地说道，在她耳中，像是嘲讽一般。
下一刻，更多的冰柱扑面而来。
“我们只要拦住她就行了。有人去解除魔法，只要拖时间就行了。”神裂火织快速挥刀，斩开袭向她的冰柱。
在战斗的间隙中，她瞥见汉墨用拳头硬生生地把冰柱打碎，并朝神之力突进。
也是因为这样，他吸引了神之力大部分攻击，她才有精力去观察汉墨。
惊人的力量，惊人的速度。
即使激发了圣痕，神裂火炽的力量和速度也只是那种程度。
为了能更好的利用这份力量，她开发出了在瞬间激发圣痕力量的拔刀术‘唯闪’。
“唯闪”发动时，被强行引出的威力，会超过肉体能操纵的运动量，所以不可能在这种状态下长时间进行战斗。
圣痕并非无副作用的能力，短时间内使用圣痕可以获得力量上的强化，但这是超越凡人领域的力量，凡人的身体无法长时间承受这种力量，时间过长，人体就会濒临崩溃。
神裂火织挥刀的动作忽然僵住，一道冰柱瞬间击中她，把她打飞出去。
“身体要支持不住了……”在汉墨来之前，她已经独自抵抗了一段时间，圣痕的安全时间已经快到了，再使用下去，她很可能会死。
但现在，不使用圣痕，她也会可能死去。
因为，大量的冰柱从天而降。
这些由大天使‘神之力’发射出来的冰柱，是神力凝聚而成。即使是她，也无法用身体硬抗多次这种攻击。
现在朝她飞射过来的冰柱，数量已经超过三十，不是她能够挡得住的。
她立即激发圣痕，躲开了冰柱的攻击。之后，她的身体失去力量，险些倒在地上。
神裂火织用刀支撑着身体。望向那边的战斗，暗自祈祷魔法能尽量被那三人解除。
那可是能够毁天灭地的魔法，曾制造末日的火焰豪雨。
超音速的拳击，两马赫以上的爆发速度，接近光速的电击之枪。
这些，都无法攻破神之力的防御网。
“破灭！”汉墨对着神之力，挥出了不动用能力时的最强攻击。拳力传导在空气上，一句崩碎层层冰墙。
拳风的余波波及到海面上，将海水划分为两半，中间露出了近海海底。
原理不明的力场笼罩在神之力周围，将它与世界隔绝开。无论外界如何毁灭，它，依然安稳地悬浮在那里，神色没有任何波动。
“那是神力的护盾，凡人是无法攻破的。”神裂火织大声喊道，她惊讶于汉墨拥有如此强大的破坏力，但也不得不感到可惜。
破坏力很强，如果是她，无论如何都无法在这样的攻击存活下来。
“纯粹的物理攻击，是无法打破神力的护盾。”
纯粹的物理攻击……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的东西。
被笼罩住的面容，唯一能隐隐看到的，只有那双异常坚定的眼睛。
“从一开始，我就不相信，会有无上限的东西。”
“绝对无法打破的东西，是不存在的。”
说完，汉墨就在神裂火织惊愕的目光中，朝远离这里的方向跑去。
“那个人，是在搞什么？逃了吗？”神裂火织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在说出那些话之后，就逃走了。
“最终，只能靠上条他们了。在那之前，就由我来争取最后的时间吧……”
她强撑起身体，眼神坚定地盯着神之力。她的背影，在这一刻显得异常伟大，如同殉道者一样。
神裂火织没有立即激发圣痕，她的身体已经濒临崩溃，再次激发圣痕的话，恐怕几秒后她就会因为身体崩溃倒下。
必须在最后时刻再用，还不能现在死，能拖一会儿就拖一会儿。
她把刀拿起，向前冲去，刚冲去一步，一阵狂风就忽然将她吹开。
一道蓝色的光，携带着高温从她身边闪过，正中神之力。
更为狂暴的飓风从前方吹来，雷鸣般的声音响起，天地在这一刻都失去了颜色。
神裂火织将刀刺入地面，紧紧握住刀柄防止已经被吹飞。
光与热在这一刻爆发出来，巨大的爆炸，在那中心区域，是比核爆更加恐怖的破坏力。
高温将海面蒸发，水蒸气弥漫在周围。
……
深蓝冲击，利用超电磁炮的原理开发出来的强大踢击。最终威力和速度挂钩，而影响速度的，是加速距离。
如果只是原地释放深蓝冲击，在对点攻击上，威力比破灭强大，但是，汉墨没有把握这样的攻击能打破神力护盾。
所以，他延长了加速距离，直接加速到自己能够承受的极限。
他不知道最终加速的速度是多少，即使是他，在最后那零点零一秒里，也看不清周围的东西。
踢击产生的温度与压力，在最后一刻甚至引发了微小的聚变，产生了小范围的核爆。
最终他成功了，因为他阻止了‘毁天灭地’的魔法，可是也失败了……
他没有打破神力护盾。
数不尽的无形锁链将他牢牢捆住，让他的身体一直维持在踢出的动作上。
无法动弹。
即使他爆发出最强的力量，也无法挣脱开这种锁链。
“问题一，汝之身份？”附身于异装少女上的神之力，用泛着红色光轮的眼睛看着他。
在这期间，从未眨过眼睛，让人有种惊悚的感觉。
“一介凡人。”
狂暴雷电从体内涌出，吞没了神之力。
“质疑一，凡人不会拥有这样力量。”
“私见一，或许你是这次事件的参与者。”
透过雷电的间隙，能隐约看到被雷电包裹着的神之力。
在它说完这段话后，锁链上加持的力度就越来越大。
‘在这样下去，你会死的。’
喉咙被勒住，身体其他地方也在经受恐怖的缠绕后也泛起不正常的白色。
在这一刻，汉墨却想到了其他的事情，“如果是其他人，身体在就被撕碎了吧。”
不再维持那巨大魔法阵的神之力，力量一下子提前了几个等级。
无法战胜……
作为凡人的他，还无法战胜这种的敌人。
神裂火织说的没错，在不超过上限的情况下，神力的优先级太高了。
他之前企图用更多的力，用量去打败质。
而在质的量也提升后，他的量就达不到那种压倒质变的效果。
一颗鸡蛋砸不碎等质量的石头，那就用一百个，一千乃至上万个去砸。
当石头从一变成十之后，需要的鸡蛋的量，必须变到之前的十倍以上才有可能打破。
汉墨的力量无法凭空提升十倍。更何况，神之力它的力量提升，并不止是十倍。
但是，如果他的力量与神之力是同一级别的呢？
‘你想要做什么？’
“我觉得，你应该猜到的。”汉墨面色忽然变得平静，身上也到处飚血。罪孽装甲早就变得残破不堪，只剩下残片在他身上苟活着。
他还记得，第一次觉醒能力的感觉，那，仿若上天的意志。
‘你会死的。’
“不，我不会死。只要，及时离开了这个世界，我就不会死。”
‘强行容纳不属于你的东西，即使是你，也无法坚持多久。’
“能坚持到我打败它吗？”
‘……’
他望着漆黑的天空，眼神暗淡，“回应我吧，我，想要再一次聆听上苍的意志（获得神的伟力）啊。”
没有乌云聚集，没有落雷产生，没有任何宏大的画面出现。那只是童话里的剧情。
他根本不需要祈祷，也不需要向谁祈求回应，因为，那本身就是他能去借用的力量。
相同质量，不同性质的力量排开了缠绕在汉墨身上的锁链。
他的后背喷涌出两道粗壮的雷光，形成勉强能被称为‘翼’的东西。
它没有煽动，汉墨的身体却悬浮在天空，有另一种力量支撑住他的身体，克服了地心引力。
处于下方的神裂火织看到汉墨的这副姿态，脸色顿时大变，“不可能，那是……”
天使，他并非雷天使，并非神话传说中描述的任何一个天使。
他只是借能力，成功抵达天使这一位阶的人。
但他并非神所制造，也不会被神话所约束。
与其说是‘天使’，不如说，他是‘神’，行走于人间，操控‘雷’的新生神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