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动荡
几次穿越下来，带给汉墨最大的好处是什么？日渐强大的力量？丰富的见识还是渊博的知识。
让他自己选择的话，他会选择后面一个。
在第一个世界的时候，他就认识到，光有武力是无法解决问题的。
只有武力，他可以消灭所有敌人，却不能拯救受病毒侵蚀的人，他也无法打败一方通行。
脑子里积累的生物知识，是一个世界在末日后爆发出来的巅峰和另一个世界科技爆炸时的发展。
“有兴趣和我介绍你们这个团伙吗？”
……
在大多数喰种都认为自己凌驾于人类之上，有那么一小部分喰种，产生了和人类和平相处的念头。
他们的领导人，也是与人类和平相处这一理念的提出者，这家咖啡店的店长，芳村功善。
他花费大量精力，维持二十区的稳定，寻找志同道合的伙伴，帮助那些无法自主捕食的喰种，建立了古董咖啡店。
听到这里，汉墨不由得冷笑一声，“说到底，依旧将人类作为食物。一个敌对者，在说出要和对方和平共处本身就是最大的虚伪。控制喰种的捕食频率，在表面上维持二十区的稳定，你以为这样，就是所谓的和平共处吗。”
实际上，依旧有人被喰种猎食。他的和平共处，只是束缚自己手下的喰种不主动攻击人类。
但那些误入这里的人被到这里的喰种盯上，明知道那些人会被吃掉，他却从未去阻止过他们。
也只有和他们相熟的人类，才会被他们保护。
“……”芳村功善沉默着，他知道汉墨说的这些都是对的，他也不会去反驳这一点。
之后，两人又交谈了一段时间，这场交谈很顺利，以至于汉墨产生了一种他是在其他世界的错觉。
“你不担心我暴露你们吗？”在交谈的最后，汉墨提出自己的疑问。
“我能感受到你没有恶意。”芳村功善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虽然你不是喰种，但是你也不排斥喰种。”
“不。”汉墨立马否定了他的话，“我不排斥的只有善良的人，无论是人类还是喰种。恶者，无论是人类，还是喰种，又或者是其他什么人，哪怕他是所谓的最后一人，我都不会手下留情。”
这是他的信条，在他眼里，智慧生命平等，符合他善的被欺压生命，他会去拯救。符合他恶的邪恶生命，他不会主动杀死。在他的信条里，他自己，也为恶。
“这就是你救下笛口小姐的原因吗，真是无私的想法。”芳村功善感叹道，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人，能够像他这样平等地对待喰种和人类。不分种族，拯救善者，惩戒恶者。即使是漫画电影里的英雄，连国界都难以撇除，更别说能撇开种族偏见的。
“她回来之后和我们讲述了当时发生的事情，虽然她被你打伤了，不过那个时候，不是你的话她现在已经被通缉了吧。”
芳村功善分析了当时的状况，虽然汉墨的做法并不是很好，但成功避免了笛口凉子被通缉的命运。有时候，合适的反而是最好的，
“你应该还没有藏身的地方吧？”
汉墨坦然地点头，“没错，我今早才从库克利亚出来。如果你们愿意提供一个地方给我，我会很感谢的。”
“当然没问题。”芳村功善当即点头。
“店长！”一个惊呼从后面传来，一个紫色短发的少女忍不住惊呼了一声，“他可是人类啊，曾经还是那些白鸽。这个人一直隐瞒自己的身份，都不知道他有什么意图！”
“兔子？”虽然是疑问，但在问出之前他就肯定下来了。
“她是董香，想来你之前是见过她了。”芳村功善对汉墨介绍道。
“是啊，在她杀死了那个后勤人员的时候。为了自己的私怨随意杀人，算不上是善。”汉墨像是回忆一样说道。
芳村功善听出了汉墨的话里的意思，如果雾岛董香出事，他很可能会选择袖手旁观。
“董香，你带他去空着的客房去吧。他不是我们的敌人。”芳村功善对雾岛董香说道。
雾岛董香脸上露出不情愿的神色，但还是听从店长的吩咐，走在前面为汉墨带走。
汉墨没在意她那不算好看的脸色，跟在她后面，在走到后方的居住区时，他看到了笛口凉子母女，她带着笛口雏实，对汉墨深深地鞠躬。
他对她们点头，表示自己看到后，就没在理会。而注意到这一幕的雾岛董香，脸色变得更差，想要发怒，却碍于店长的命令不得不忍住。
“到了！”雾岛董香将汉墨领到一个房间前，就满脸怒气地离开了这里。
“也是一个被仇恨控制的可怜人。”汉墨轻声说道，打开门走进房间，将手中的黑箱放在一边。
黑箱上蔓延出一些血色的条状物，拉动着黑箱往门口移动。
“别动，我说过，没有我的命令，你不能吃人。”冷漠地声音让黑箱抖动了一下，随后收回血丝恢复之前的样子。
昨天晚上，在吞噬了大量的赫子之后，罪孽陷入了暴走状态，它吞噬了周围的喰种和人的尸体，就想一个怪物一样。
这让汉墨真正的意识到，RC细胞这种东西的可怕性。
连没有意识的罪孽都会被RC细胞所影响，那些意志力不坚定的喰种，就更加容易被食欲控制，变成只会吞食血肉的怪物。
这个世界的喰种，真的能拥有自己的未来吗？
如果某一天他们陷入饥饿地狱，他们会不会将身边的亲友吃掉？他们的醒来后，心性会不会因此扭曲，变成披着人皮的怪物……
接下来的几天里，二十区都被一阵沉重的气氛笼罩，大量的搜查官被人调到了二十区，潜伏着的喰种被搜查官寻找到并一一击杀。
每一天都能听到有喰种被找到杀死的消息，但在二十区的氛围并没有因为大量喰种被杀而有所改变。
他们一开始的目的，那个从库克利亚逃出，杀害了大量的搜查官和喰种的家伙，始终没有找到，而根据最后的信息显示，那个人，就在二十区中。
而紧接着发生的另一件事，更是震动了整个社会，十一区的CCG支部被喰种袭击，搜查官全灭。消息根本无法掩盖，十一区几乎变成了喰种的占领地。
为了调查这件事，芳村功善带着几人离开了这里，店里只剩下几个年轻人。
汉墨坐在一个靠窗的位置，与外面的气氛不同，店里的氛围并没有那么沉重。大概是他们什么也不知道的原因。不知出于什么考虑，芳村功善并没有告诉他们可能发生的事情。
只是在临出门前，芳村功善拜托汉墨，在他们不在的时候帮忙保护一下那些孩子。
是的，孩子。
汉墨转过头，无聊地看着那两个在吵闹的家伙。西尾锦和雾岛董香，在这几天里，汉墨竟然看到他们时不时就因为一点小事争吵起来。
“年轻人的活力啊。”汉墨感叹一声，和他们比起来，自己就老了很多。
“汉墨先生之前是做什么的呢？”金木研，本来是人类，后来因为被人移植了喰种的器官，身体被逐渐转化为喰种。严格来说，是半喰种。而他移植的器官，属于大喰。
“算是搜查官吧，追查那些隐藏在人群中，杀害人类的喰种。”汉墨很轻易地就说出了让他们感到紧张的话，“不过一般安分守己的喰种，是不会被发现的。有的喰种伪装成教师，有的喰种是出租车四级，也有一些的高中生，她们只吃那些猥亵女性的人渣。”
汉墨每说一句，金木研的脸色就变得有些难看。
“有时候也会发生遇到的不是喰种，而是人类。那些杀人之后，伪造成喰种杀人，有些心理变态的人类，也会去吃人。”
“人……吃人……”金木研的喉咙吞咽了一下。
“是啊，人类，人吃人并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汉墨笑了一下，为金木研解释道，对于这个由人类转化为喰种的人，他还是很感兴趣，“扭曲的人心，是很可怕的东西。比起那个，我对你的身体更好奇。移植器官就会被转化为喰种吗？这是不可能的。没有专门的研究，连器官移植都不可能做到，更多的可能，是你因为排斥喰种器官死去。而且，你被移植的器官，真的是人类有的器官吗？它会不会，其实是赫包。”
“汉墨先生，你的意思是，我变成喰种其实不是意外吗？”
“是啊，如果将赫包移植进人类体内就能被转化为喰种，那独眼喰种就不会这么稀少了。”汉墨指着他的身体，语气凝重地说道，“无论他们是出于什么目的制造你，你以后的日子，是不可能一直平静下去的。”
“我……”金木研低头看着自己紧紧抓住裤子的双手，没有说话。
在这时，门口被人打开了。
一个身材魁梧，面目凶狠的人走了进来，他一进来，就到处看来看去。他用凶狠的语气说道：“店长在吗？”在他身后，还跟着几个穿着卫衣带着类似防毒面具的东西的人。
金木研从位置上站起来走过去，“刚好今天店长出去了……”
“那他去哪里了！”那个人一把抓住金木研的衣领，把他提起来。
“等等。”雾岛董香走了过去，指着那个人，“突然这样，这是在干什么？要是有什么事就至少点杯咖啡育。”
汉墨忽然笑了一下，和刚刚截然不同的态度，在熟悉她的人面前，雾岛董香表现出的是有些刁蛮，而在客人面前，却是怕生的少女。
或许每个喰种，都学会了这样的伪装，只有带着面具，他们才能在社会中存活下来吧。
之后，那个看起来很凶狠的人，真的点了一杯咖啡，和金木研他们交谈了起来。
万丈数一，也就是那个看起来很凶狠的男生，实际上连金木研都打不过。他来这里的目的是寻找神代利世，也就是大喰。在经过一系列的闹剧后，双方终于能平静地交流。
从他的口中，汉墨也得知了一个消息。
一个叫做青桐树的喰种组织攻占了十一区，他们强迫十一区原本的喰种臣服于他们，然后又将十一区的搜查官屠戮殆尽。
“青桐树，还真是一个危险的组织。”
敢做出屠杀搜查官这种事情，他们的目的怕是不简单。
就在汉墨猜测他们可能的目的时，一个人忽然落在他旁边的窗户外，一脚踢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