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清理垃圾
十八号早晨，汉墨就搬了一大堆东西到三十九区。
“汉墨先生，你这是……”松崎看到汉墨丢了一个行李袋在地上，旁边还放着几个箱子。
汉墨拉开行李袋的拉链，露出了里面一大堆的武器，“七岁以上的都过来，自己挑武器。绿色箱子里的是橡胶弹，拿了武器之后自己去装好子弹，等一会儿跟我出去。黑色箱子里的是錵钢子弹，暂时不要去拿。需要近战武器的人到夏世那里登记一下，过几天给你们送来。”
“汉墨先生，你要做什么。”松崎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汉墨拿出一个枪套穿在身上，拿出一把手枪装入枪套中，拿起一排弹匣开始填装子弹，“训练。”
他不知道他能够在这里待多久，在他离开之前，至少要让她们拥有自保的力量。女孩们互相看了看，然后都将目光看向松崎长老，等待着他说话。
“汉墨先生，只靠武力是无法让别人接受她们的。”松崎低头看着那些凶器，“你……”他看到汉墨把枪对准他。
“如果现在站在你身前的是其他人，他们拿枪要挟你，然后想要杀掉她们，你有办法保护她们吗？”汉墨冷哼一声，他想起前几天遇到的那个女孩，“我不需要别人接受她们，我坦白告诉你，我来这里的目的只有一个，拯救这些少女。无论是谁挡在我前面，我都不会留情。”
松崎怔住，想起他遇见的虐待被诅咒之子的景象，张了张口想对汉墨说些什么，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
在汉墨和松崎发生争执的时候，夏世默默把枪分发给符合要求的女孩。
在接下来的几天，汉墨一有时间就带她们进行训练，对人射击训练以及对原肠动物训练。除了少数几人开始能熟练使用枪械，其他人的效果并不明显。
……
巨石碑外，汉墨走到一座矿场之中，他看了看周围，感叹道：“真荒凉。”
这是一座錵钢矿脉，不过已经废弃了，能够开采的錵钢已经开采完毕，听说还有剩余的矿脉，但是他们没有能力开采。除了少数损坏的大型工程机械没有带走外，这里只剩下一片空地。
“就在这里了。”汉墨走到被封住的矿洞之前，拔剑斩出了一个缺口。他在矿洞前等了一段时间，才走进去。即使如此，矿洞中的气味依旧令人难以接受。
想要为被诅咒之子提供一个安全的地方，要么攻占一个巨石碑地区，要么，自己建造一个被巨石碑环绕的地方。
根据室户董提供的信息，在这里地下几百米深的地方，还存在着未开采的錵钢矿。
“虽然这个地方的錵钢产量很丰富，但还没有富余到可以随意丢弃的程度。”汉墨深吸一口气，径直跳入矿井。在下坠的过程中，他抬头看向上方越来越小的进口，“好像忘了些什么。”
十秒之后，汉墨将剑刺入旁边的石壁中，减缓了下坠的速度。虽然他直接掉下去也不会有什么事，不过身上的装备估计也要毁掉了。
在下滑了几十米后，他终于到达了底部。
“先打开探测器吧。”汉墨打开面甲上的探测器，面甲上的镜片投影出一些字给他，“虽然性格很恶劣，不过她发明的东西倒是意外的先进。”
根据探测器提供的信息，汉墨很快就找到了剩余的錵钢矿，也明白了为什么没有人继续开采的原因。
大量阶段三的原肠动物在矿道中沉睡，汉墨走动的声音把它们惊醒，然后他就看到密密麻麻的红色眼睛朝他逼近。
“在这种地方，想要清剿这些原肠动物，花费的人力物力都会超过剩余錵钢矿的价值。而且，只要还有残余的原肠动物，很快就会感染那些没有战斗力的矿工，形成新的一批原肠动物。除了我，也没有哪个人会为了一点不多的錵钢矿，特地跑来这种地方。”汉墨直视前方的原肠动物，举起剑指向前方，直接冲了上去。
在他的力量加持之下，整个人比最强的战车还要强大。无论前方有多少原肠动物，都被他直接撞穿。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汉墨再也听不到原肠动物，他才停下来。
这里的原肠动物对錵钢的抗性都很高，可能是因为它们长时间生活在錵钢矿洞中，发生了一些变异。不过也对，在这种地方，受錵钢的影响较大的原肠动物，早就死了在一轮又一轮的捕食之下，剩下的，都是受錵钢影响较小的。
如果这里的原肠动物跑出去，恐怕纯度低一些的巨石碑结界也没多少用处。据说一些特殊的原肠动物可以突破纯度只有四分之三的巨石碑，甚至破坏它。
汉墨拿出手机，看到上面提示无服务，有些无奈。他又得跑出去一趟，不过在这之前，他可以先试着运走錵钢矿。
“有点深，不好搬上去。”汉墨走到矿脉前，用剑将它们一立方米左右的方块，他抬头看向剩余的錵钢矿，感叹一声，“这个工作量可有点大啊。”
花费近半天的时间，汉墨才将所有的錵钢矿切割好，并将所有矿石都丢到了地面去。
他联系了司马未织，让她派人来将錵钢运走。
“这些数量，只够建一座巨石碑。”汉墨皱着眉头，室户董给他提供的只有这么一座已知的废弃錵钢矿，“除了这些，剩下的就只有已经建好的分布在世界各地的废弃巨石碑。”
只是那些巨石碑并不好运过来，如果要跨洋运输，光靠运输机是不行的，还需要轮船，大型的运输轮船和配套的操控人员。而且还有许多需要考虑的事情，那些地方的巨石碑有没有被人运走还是另一回事。
“让夏世帮忙规划一下吧。”这种需要思考的事情，不是他的强项。他当初看上夏世，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她很聪明。现在夏世在室户董那里帮忙，药剂的研制也到了最后阶段。
一小时后，运输机就来到了这里，将錵钢矿运走，而汉墨也一同离开，来到司马重工，然后他就刚好碰到了莲太郎。
“蒙斯塔先生。”莲太郎朝他点头，在他旁边是司马未织。
司马未织想了想，对汉墨说道：“你也一起过来吧，作为前辈，来参观一下。”
司马未织将莲太郎引进之前汉墨使用过的测试房间，然后把他带到控制室那里。
“发生了什么事吗？”汉墨看见莲太郎一脸沉重，而司马未织虽然在笑着，可是笑的很勉强。
“在你离开的这几天，里见接受了圣天子的保镖任务。有人排了一个高排名的起始者来刺杀圣天子，已经进行了两次刺杀，幸好有里见在场，不然事情就糟糕了。只是，延珠被那个人打败，还被注射了大量的麻醉药，现在昏迷不醒。”司马未织调出一份资料给汉墨，“蒂娜·斯普莱特，IP排名高达98。擅长超远距离狙击。第一次刺杀时是在下雨的黑夜从一千米外的地方进行狙击，连续两次命中目标。如果是白天，她的狙击范围会更大。这是她所使用的子弹，还有延珠被发现时现场的照片。”
“里见~好厉害哦~”司马未织忽然花痴般的喊了一声。
汉墨一脸无语地看着前方的屏幕，他还真看不出莲太郎有多厉害……
“二一式，錵制义眼。”黑色水手服的长发少女从门口走了过来。
“木更？”司马未织疑惑地说了一声。
“那就是装在里见左眼里的东西。超錵钢合金的外廓部内侧，有装载石墨希电晶体规格CPU的高性能电脑。连思考都被超频，里见眼里的世界，时间流动是非常缓慢的。”天童木更解释给两人听。
汉墨想起他面甲上的电脑，也是一样的高精度装备，“室户小姐制作的吗？”
“你怎么……”天童木更表情很惊讶，她看到汉墨指了指他的面甲，“你也是吗……”
她曾经听莲太郎说过，遇到一个全身都是錵钢铠甲的人，拥有超人般的体能，很可能和他一样也是机械化士兵。只是，莲太郎没有和她说，这个人是司马未织的手下。
在这时，莲太郎的测试也结束了。
司马未织惊呼了一声，像痴女一样说道：“里见，好厉害。战斗能力2200%。也要把人家扑倒啊~小里见~”
“你在说什么！”天童木更用力拍在桌子上，脸上带着羞怒。
“啊，木更，你还没有走呀。”司马未织装作无辜地说道。
这时，莲太郎问了一句，“未织，蒂娜的预测数值是多少？”他想知道，自己和蒂娜的差距。
听到这句话，司马未织停止和天童木更的吵架，严肃地说道：“她打败了8600%的延珠，所以算起来最少也有……延珠的一点五倍强。”
“12900%……”莲太郎沉重地说道，接近五倍的差距，他真的有胜算吗……
之后，莲太郎就和天童木更一起离开这里。
司马未织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对汉墨说道：“汉墨先生，晚上麻烦你最后关头保护一下莲太郎。”
“最后关头？”汉墨摇了摇头，“战斗可不存在什么最后关头，一旦开始，每一秒都有可能结束战斗。你真的喜欢他的话，就应该明白，这是他的战斗。”
……
夜晚，汉墨根据司马未织的提示，来一个有许多荒废大楼的地方。
“已经开打了吗……”汉墨躲在不远处的屋顶，从他的位置能听到枪声，以及……
‘辘轳鹿伏鬼！’
“为什么一个简单的动作要取这么奇怪的名字，明明就是上勾拳……”汉墨不得不吐槽一句，然后就看到莲太郎冲进了大楼中。
这是一场不公平的战斗，并非指两人的实力差和装备，而是，莲太郎背后还有人在帮他分析蒂娜的情报。
“如果不是那个叫蒂娜的女孩手下留情，他早就死了吧。”汉墨看到莲太郎的义肢右脚喷射出蓝色的火焰，朝楼顶直直地冲去。这种直线目标，太容易被命中了。
不过另一方面，莲太郎的战斗能力也不弱。他已经接连几次挡下了朝他射来的子弹。錵钢义眼给他超强的反应速度，让他能够看清子弹的轨迹，从而进行阻挡。如果蒂娜使用机枪，以莲太郎的速度根本来不及阻挡。
“还太年轻了，两个人都是。”也不知道他们经历的是什么训练，两人都对对方留手了。即使攻击，也没有攻击过致命部位。
现在两人已经开始近身搏斗，短短一分钟，莲太郎就输了。蒂娜引爆了那个名为仙费尔德的悬浮机器，将莲太郎炸伤。
“该出场了。”汉墨拔出重剑，瞄准他们，准备将剑投掷出去。就在这时，一阵强光从两人那里发出。战斗发生了惊人的逆转，拥有猫头鹰基因的蒂娜，夜间视力非常强，在被强光照到的时候，她的眼睛暂时失明了。
莲太郎也想到了这点，他打出一记直拳将蒂娜打飞至一个承重柱上，之后有发动攻击。
‘云岭毗湖鲤鲋！’
莲太郎挥出一记上勾拳将蒂娜打飞撞到天花板上。
“这不是和刚刚一模一样的上勾拳吗……”汉墨摇了摇头，搞不懂莲太郎是怎么为自己的上勾拳取名的。
‘上下花迷子！’莲太郎跳起在半空，整个人上下旋转了两圈，右脚踢在蒂娜背上，将她踢到地板上，在接连撞穿几层楼才停下。
看到莲太郎拿枪指着重伤的蒂娜，汉墨就知道这一次战斗真的结束了。
“这一次真的该出场了。”汉墨看到莲太郎抱起蒂娜走出大楼，将剑掷出。
“什么！”莲太郎看到向他飞来的重剑，本能地向后跳开，躲开攻击。
砰！重剑刺入地面，砸出了半径一米的洞。
莲太郎只感觉背后的冷汗在一直冒出，只差一点，他就会被那把剑砸中。
“不好意思，手滑丢偏了。”汉墨冷声说道，他从藏身的地方跳下，缓缓拔出重剑。
“为什么……”莲太郎看到汉墨，不明白为什么他要攻击他。
汉墨低头看了一眼脚边的弹头，把它踢到一边，对他说道；“把人给我。你们可以滚了。”
“‘你们’？”莲太郎注意到汉墨第二句话不是对他说的，他看到在汉墨身后不远处，还有三个穿着白色制服的人。其中一人手中还拿着枪，枪口上冒着白烟。
“保胁卓人？为什么你们会在这里。”莲太郎忽然注意到刚刚重剑落下的时候，还伴随着一个枪声。他看到汉墨踢开的那个弹头，立刻明白了刚刚发生什么事情。
“你又是什么人，我们可是来清理垃圾的，你不要来妨碍我们。”保胁卓人狞笑着说道，然后示意身后的两人把他们抓起来。
“垃圾？是啊，我差点忘记了，还有一些垃圾等着我去处理。”汉墨回想起第一天见到的那两个人，挥剑向后斩去，将那两个意图抓住他的人拦腰斩杀。
保胁卓人看到这一幕，脸上带着惊恐，张开口想要大喊，却被汉墨一手抓住脸。
“嘘！安静点，你的声音让我很恶心。”汉墨做出一个静音的手势，然后慢慢举起剑，作势要斩下。
莲太郎看到汉墨的动作，连忙喊道：“住手，你在干什么！”汉墨下手实在太快，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有两人被杀了。不能让他这样下去，再动手杀人，他的罪名会更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