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婚期将至
俑怪一口咬向旱魃的颈部,旱魃吃痛,想把它甩开。俑怪死死咬着,然后头用力往后一仰,旱魃活生生的被咬下半边的颈部。然后在把半边给咬下,另外一只手捡起旱魃的头就放嘴里吃了起来。
王斌和陈晟看着俑怪就这么干脆利落的杀了旱魃,还吃了起来。旱魃的头盖骨被它的尖牙咬的嘎嘣脆,嘴里的脑浆顺着嘴角流下来。
王斌看到它所在的地方,刚好是一件倒塌的茅屋,从身上拿出火折子偷偷接近,把茅草点燃。
茅草干枯,火势一下大了起来,俑怪还没反应过来,大火已经烧到它那里,火一碰到它的身体,它直接燃烧起来。
俑怪绿幽幽的双眼看着王斌和陈晟,在大火的映耀下显得格外妖艳,最后说了一句:”吾身之烬飘天为蚊,饮尽其血,落地之灰烬为虱,尽汝之肉。“大火就完全覆盖了它。
王斌和陈晟看着火慢慢熄灭,这时一阵微风吹过,一些灰烬飘上天。陈晟眼睁睁的看着那些灰烬突然化成蚊子,地面上一些化为虱子,很快都消失不见。
陈晟已经目瞪口呆了,过了好一会才问王斌:“刚才你看到了么?”
王斌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
王斌看向火堆那边,只剩下一个骨架子和茅草灰烬。骨架子应该是旱魃的。
王斌把身上已经破烂的衣服撕下,把锦盒与面具包好斜挎在背上,然后在搀扶着陈晟起来。陈晟伤得很重,肋骨都段了两根,需要休养一段时间了。
俩人慢慢的往外走,陈晟还说道:“这个俑怪不是教书先生么?怎么武力值这么高?”
“应该是封棺前有做过一些仪式,还有就是那些图案与这环境引起的。在你揭开面具之后才尸变的。原本我还想不明白,只是现在在看这里的布局我才明白过来。”
“你看这里如果是在地面上这个就是乘气局,周围包着只露出一个气口,以求中间聚气。乘气局生机待天时而生又名少阳局。但是在加上外面那个又不是富贵之地了。两个乘气局却一条路,刚好还是在中间,一条路直接穿堂而过,这个是大凶之地。”
“那最后却是怎么回事?那俑怪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陈晟挠挠头问道。
“吾身之烬飘天为蚊,饮尽其血,落地之灰烬为虱,尽汝之肉。这是说我身体的灰烬飘上天为蚊子,喝尽你们的血,落下地上的灰烬为虱子,吃尽你们的肉,也是最后我们看到化蚊成虱的结果。”王斌回道。
陈晟说:“还有这么神奇的怪物?不会骗人的吧。”“那你刚才看到的什么?幻觉么?”王斌反说。
我宁愿是幻觉。陈晟嘟囔道。俩人走出城门,王斌说沿着河边往下走。
王斌搀扶着陈晟慢慢地沿着地下河下游走去。陈晟问王斌“那个锦盒装的不会就是那一张纸吧?那样我们就亏大发了,那个面具也不知道值不值钱?”
“那面具是黄金做的,只是表面涂上了图案而已。锦盒的话,先不要管里面是不是真的装了一张纸,就算你想打开也不是那么容易。”王斌说。
“怎么,那个破锦盒难道还有机关?”
“不然呢,你递给我的时候我大概看了一下,和石棺一样完全没有缝隙的。回去要好好研究一下才能打开,而且这个可不是破锦盒,这是用紫檀沉香做的。不说工艺就说这材料都价格高昂了。”
“其实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为什么你放过的时候,那俑怪没有走,还在那里吃旱魃的脑壳,我看它还把旱魃的肚子用手给破开,拉扯出旱魃的内脏和肠子就准备放嘴里。”
“那是因为我知道它一吃起来,就会忘记周围的情况而且反应也会变慢。不然我也不会偷偷摸摸上去点火了。”
俩人沿着河边走了大半个小时,水流都往一个洞里流去。王斌先把陈晟放下自己在走过去那洞口看了看。还好洞里侧面没有完全过水,还能勉强过一个人。
王斌向陈晟招招手,等陈晟过来和他说:“我走前面,你走后面。慢点来,这里已经可以出去。”
陈晟点头后王斌弯腰就先一步走向洞里。洞里不暗,听着水流声俩人慢慢走着。有些地方只能能弯着腰走,遇到垂吊下来的石头那就只能整个人趴着爬过去。
王斌就是普通的皮肉伤,陈晟可是受了内伤,而且肋骨都断了两根,时不时还要弯腰或趴在,疼得气都不顺。
王斌看着前面有亮光,脚步走快两分。五分钟后俩人站在洞口都轻松的送了口气。
王斌看了看,发现洞口是在村尾处的山脚下,这地下河竟然是从山里穿过,在从山脚流出。从外面看向这里根本看不到什么,都被一丛荆棘丛挡住了,而且这是村尾都没人到的。
“你陈大爷回来了!”陈晟双手插着腰忍不住大喊了一声,但帅不过一秒,整个人拼命咳了起来。
“走吧,估计回到家里那边老爷子会拿鸡毛掸子了。”王斌说。
俩人向逃荒落难的样子往村子里走去。从他们早上进墓到现在开始太阳落山已经好几个小时了。村子里的村民有一些都开始回家了,王斌路上看到他们都一一打了声招呼。村民都笑着问他是不是去窦荆棘丛,又去田里捉蛇摸鱼啦。王斌笑着说快要结婚了,趁没结婚在好好玩一次。
等回到王斌家里,一个小女孩走了出来,看到他们俩的样子,直接兴奋地喊道:“少爷被人揍啦!”
好家伙,这一声不得了。连两个老爷子都惊动走了出来,一大帮子人跟着他们走在后面。要知道他们家族人多,在村里是数一数二的大户,而且平时都与村民为善。一直都很低调也没有仗势欺人过。怎么王斌就被人打了,个个都很好奇。
抛开家族,王斌做人做事都很稳重,在同龄人中,村子里的人都是只夸他的。而王斌和陈晟却是一阵无语。
“你在家还是人叫你少爷?”陈晟问。“什么鬼,你看看是谁说的?”王斌无语。陈晟看过去,刚说话的竟然是他们王家的“小公主”。虽然不是真的公主,但却是王家整个家族最宠的人。
“小兔崽子,中午都敢不回来,还带着王斌去打架,是不是骨子痒了?”陈家老爷子脾气暴躁,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对陈晟一顿臭骂。
王斌刚想解释,却没有开口,而且给他家老爷子一个眼色。
王老爷子心里一动,就开口道:“都散了,陈兄别说了,你们俩跟我过来。”手一指王斌俩人就转身和陈老爷子向屋里一起走了进去。
王斌和陈晟跟在后面,进去之后,王老爷子问“说吧,这是怎么回事?”
陈老爷子也心思一动,看向俩人。王斌对着两个老爷子一五一十的把经过都说了出来。“你们两个兔崽子真够大胆的,你的性子我知道,肯定又是我那惹事的龟孙怂恿你的吧。”陈老爷子喝了一口茶对王斌说到。
王斌尴尬的笑笑,陈晟一脸的憋屈却不敢说话。
“如果说那先生尸变也不是什么事,主要那墓里头竟然还有一个传说中的旱魃在里面,我有点想不明白。”王斌把自己想不通的事给扔了出来。毕竟面前这两个老人以前可以见多识广的。可能俑怪他们没见过但是他们有经验啊。
王老爷子说:“这个不奇怪,因为有可能是之前那里就有人在那里安葬,只是那先生后来也是葬在里面,然后发现还有一座墓,干脆的就没有管或者挖了起来仍在一边,后来忘了就没管了。”
“这也不是没可能,因为你说那旱魃只有在通道里攻击你们,但最后却是直接和那俑怪拼了起来。那旱魃估计也有一点点智慧了,不过这里面真实过程是怎么样就不知道了。”陈老爷子接过话。
王斌也没多想,然后把那锦盒与面具一同给王老爷子和陈老爷子。他们看了好一会才开口说道:“这个你自己去想办法,如果你们能解开这锦盒的机关你们也出师了,下去吧。”然后让王斌自己拿回去。
“还愣着干什么,带那小兔崽子去治疗啊。”陈老爷子对着王斌说道。“这么大个人了,做事还这么冲动,你也不学学你姐夫。”接着又说起陈晟。
“我还是不是你亲孙啊?斌子还没娶我姐呢,怎么是姐夫啊。”陈晟囔囔道。受伤回来伤势都还没处理,还被自家老爷子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拿来当反面教材,简直算是给他伤上加伤。
“已经订好了,你姐和斌子的婚礼就在三个月后的农历初三。刚刚好是一个黄道吉日。”王老爷子慢悠悠地开口说。
王斌拉着陈晟就带着他去处理伤势了,安排人帮他处理伤势的时候,等开始处理伤势了,他就先一步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