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疼死你活该
对于御正阳落败这事,封月还有些反应不过来,见到台上的白发男子一直看着自己,她连个表情都懒得给,走上擂台来到儿子的身边,抬手就直接揪住他的小耳朵。
“臭小子,你胆肥了是不是敢给老娘招亲。”封月这会子是真的生气了,揪着儿子耳朵的手十分的用力。
“啊……疼疼疼……娘亲……疼。”封宝宝小手摸着自己被揪着的小耳朵,嘴里直呼着疼。从小到大他没少闯祸,娘亲虽然生气,但最多也就是罚他去算帐或者让他喝最讨厌的红豆汤,像这样真正对他动手的还是头一次,看来这一次他是真的把娘亲气着了。
“疼?疼死你活该,这么喜欢给自己找后爹是吧,小心找个后爹虐死你。”
听到儿子喊疼,封月心疼,但就算心疼这一次她也没有手软,因为带着前世的记忆,儿子从小不用她过多的担心,但也因为这样让她头疼,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儿子开始热衷给她找夫君了,刚开始的时候他的目标是御正阳,后来发现御正阳没有希望后,又将目标转到来店里的客人身上。
不管是御正阳还是来店里的客人,封月都还能应付自如,可像今日这小子居然给她来了个比武招亲,这要让她怎么收场?
看到封月的那一刻,雪涵衍的心里是喜悦的,可是看到封月看自己的眼神是如此陌生,他有些奇怪。
难道她已经忘了他吗?
虽然时隔五年,虽然他的外貌有些变化,虽然那夜雪很大天很黑,但当年在她的房间内,他们看清了彼此,是她救了他,还喂了药给他,不应该一点记忆都没有,可一个人的眼神不会骗人,她真的不认得她。
正在雪涵衍满心不解的时候,封月的话传入耳中,他想也不想便开口道:“我会把他当亲生儿子一样疼的,绝对不会虐待他。”
一句话让封月母子和御正阳侧目,这一眼封月才看清这白发的男子的容貌。
不知道是不是多心了,封月觉得这男人的眉宇间和自己的儿子居然有几分相似。
见封月看着自己,雪涵衍以为她认出他了,便开口道:“姑娘,你……”
“这位公子实在不好意思,小儿顽劣不懂事,今日之事是我们不对,你别当真,为表歉意,公子在龙城的一切吃住开销都由我们客栈负责。”说完,封月揪着儿子的耳朵准备离开,经过御正阳的时候小声的开口道:“这就拜托你了。”
见封月要走,雪涵衍自然想跟上,只是刚走两步就被御正阳给拦了下来。
看到男子被御正阳拦住,封月提溜着儿子快步往客栈方向走去,边走边不满的说着:“臭小子,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封宝宝知道这会儿娘亲是真的生气了,也不敢再调皮回嘴,乖乖跟着走着。
见封月母子离开,御正阳对着雪涵衍拱了拱手道:“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撇见那一大一小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当中,雪涵衍也不着急,现在他已知道她在哪里,虽然她似乎不记得他了,但不要紧,他记得就行。加上他打赢了这比武招亲的擂台,有足够的理由去接近他们母子。
“在下寒衍。”雪涵衍并没有报上自己的真名,雪是国姓,只有皇族中人才有,一旦报出就是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他只能暂时隐瞒。
“在下御正阳,刚刚过招之时,发现公子似乎身上有伤,如果寒公子不弃,可随我回御龙山庄,庄内有不少疗伤良药,或许对公子的伤有用。”知道封月无心嫁人,可今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位寒公子打赢了擂台,如果他硬要娶,他们没有理由拒绝,所以御正阳想着,如果自己能治好了他的伤,那么到时候出面阻止就多了一份底气,看在治伤的面子上或许这位寒公子会退让也不一定,只是御正阳并不知道雪涵衍对封月是势在必得。
“不用,多谢少庄主好意。”没有犹豫雪涵衍直接拒绝了。虽然御正阳开出的条件很诱人,但现在对于他来说身上的伤也好毒也罢都没有封月他们母子来的重要,这擂台虽然是为封月所摆,但很明显这不是她的意思,如果他收了御正阳的药,想要再娶封月,那就难了。
听到雪涵衍这么干脆的拒绝御正阳皱了一下眉头,看来这一回封宝宝这小家伙留下的烂摊子没这么容易收拾。
但为了封月,就算再不好收拾,他也不能扔下不管。
见雪涵衍再一次想走,御正阳再一次出手拦下。
“御少庄主这是何意?”
“寒公子,今日之事是宝宝不懂事,所以希望你能……”御正阳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雪涵衍打断了。
“以后那孩子就是我的儿子,我自然不会在意的。”雪涵衍轻飘飘一句话就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寒公子,请恕在下直言,月儿无心嫁人,今日这擂台完全是因为宝宝贪玩。请你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要跟孩子计较。”见一招不行,御正阳了只好拿封宝宝做档箭牌,想着他堂堂一个大男人总不好和一个孩子计较吧。
“计不计较那是我们一家人的事情,就不劳御公子费心了。”说完,雪涵衍不想再在这里耽搁下去,身形一转往封月母子消失的方向走去。
台下的和休和景仁对望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的想着:跟着主子这么久,还从来不知道自家主子还能有这么无赖的一面。
御正阳看着雪涵衍离开的背影,嘴角不由的抽搐了一下。
一家人?这男人也太自来熟一点了吧,不过是打赢了擂台,怎么就好像是已经娶了月儿似的。
这些年追求封月的人多了,见过不要脸的,可还真没有见过像他这般不要脸的。
不过不要脸归不要脸,这男子如此执着要娶封月,御正阳心里不免有些担心,这男子武功不弱,可在江湖上他从未见过他,更没有听过他的名号,这不知来头的男人今日是正好路过,还是原本就冲着封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