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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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山有木兮木有枝 14

可还没回到江山永夜,在一片小树林中的时候,她觉得这次这个小精灵飞的有些慢回头看了一眼,可就这时候,她头顶上就落下了一个黑色的瓶子,然后整个就进入了那个瓶子再没了神识。

那小精灵原本是跟着她的,可不大出来,翅膀刚刚被蜘蛛网缠住了,解了半天刚飞到灵瑞身后,就看见一个紫袍人拿着一个黑色的瓶子将灵瑞的魂魄收了进去,吓的她都没敢叫出声,直直的就往玲珑一梦一通飞。

那紫袍人收了灵瑞站在原地已经看见了小精灵脱逃却并不追赶,被面纱遮住只露出一双没有瞳全黑的眼睛看不出任何情感,待小精灵如他所想的飞去找辛夷之后,他很快就消失在了树林里。

小精灵跌跌撞撞的到了玲珑一梦,疗愁还在修整着玉兰本体,辛夷正在调息,看见小精灵惊慌的闯进来就知道怕是出了事,神色瞬间凝重了不少,嘱咐疗愁一定不能离开玲珑一梦要顾好玉兰本体之后在暗自在整个玲珑一梦设下了结界然后随着小精灵去救灵瑞。

那紫袍人并没有躲藏,而是直接大摇大摆的坐在了江山永夜花园里的秋千上却并没有摇晃,装灵瑞的瓶子就在身边放着,见辛夷来了,没有半分惊讶,拿起瓶子站起身来直直的拿那双毫无灵气的眼睛望向皱着眉却仍旧表情清冷无波的辛夷晃了晃那瓶子挑衅着他,并不开口。

“放下瓶子。本尊不愿在此地动手。”

辛夷站定身子将四周扫看了一下,却感受不到其他邪物的气息,而这等精怪邪物虽然不值得他动剑,但能闯入无夜天境想必也是有些本事的,想罢将手腕上的菩提幻出了一把竹骨丝面折扇,一瞬打开那扇面上一朵艳色的辛夷花颜色极其惊心。

那邪物歪了歪头,将瓶子放到了怀里,拍了拍手,一霎间,之前隐藏在园圃花草之间的青袍人一下全从园圃中如雨后春笋冒了出来,四面八方登时便全是那紫袍人的手下了。

辛夷脚步微挪,将边上已经吓得瑟瑟发抖的小精灵收回了袖中,凉薄勾了勾唇,凤眼微微微睁大了些,口中喃喃,手中折扇轻颤,只是几下扇动,身边围过来的数十个青袍人便齐齐被扇飞了,一院花草被扇的枝折叶断,浓重的草味土腥充盈鼻尖。

此扇虽然威力大,但攻击范围并不大,所以虽然围过来的青衣人被扇的魂飞魄散失了踪影,但他们本就是幻化出来的傀儡,不值一看,那紫衣人站在原地看着青衣人一瞬覆灭也没有多余的表情,甚至眼珠都没有动一下,只是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柄剑,等他和辛夷之间的草叶花瓣尘埃落定,他瞬间便凝起剑意执剑直接刺向了辛夷,似乎并不惧怕他的反击。

辛夷面对他如此直接的一招稍有犹疑,迟疑之后,他执扇去挡剑,剑尖戳到扇面之后那黑衣人凌空旋转了一圈稳稳落地然后握剑一个横扫直冲着辛夷的腿来,辛夷足尖轻点避过一剑扬扇要挥那紫袍人收了剑势单膝跪地以剑相撑,不急不慢的将装着灵瑞的瓶子拿了出来在辛夷面前晃了晃,辛夷连忙收了扇子,若是刚刚一招出去,灵瑞在瓶中恐怕也难保。

因为紫袍人并不说话,所以两人就这么一个在空中一个单膝跪在地上对峙着,而趁这功夫,辛夷背在身后的手唤出了另外一个胆子比较大的小精灵,同他密语传音了一番之后,那小精灵趁着辛夷落地钻到了边上尚未被扇毁的植丛不见了。

“本尊知道你醉翁之意不在酒,将她还来吧。”见那黑衣人从头到尾只是拿着瓶子自保却不在有其他动作他忽然想到了他们怕是想调虎离山去疗愁那毁了玉兰本体,若是那边毁了,灵瑞之事自然是成不了了,这数千年的努力就都白费了,而若是那边没成,他这边只消一掌毁了灵瑞即可,其实现在黑衣人就是在拖延时间,他知道辛夷虽然是上神,但遇到这种事也是分身乏术。

那紫袍人见他了然,喉咙中发出了呼呼的声音,微微眯着眼那原本全黑的眼终于出现了瞳仁和眼白,辛夷只觉得眼前黑了一下,随后就被面前的紫衣人以极其快的速度一掌打在了心口,连着退了好几步,一口血干脆利落的吐了出来,呼吸微促,虽然速度很快,但还是沾脏了前襟,雪白的衣衫上原本的泥点还没拂去此刻多了血花,红白相映,分外惹眼。

稳住身形,他以袖子擦了擦唇边残留的鲜红,拭去鲜红之后的唇色微白如樱色,随后折扇收起,菩提仍旧盘在手腕,祭出了那柄一直沉寂在腰间菩提铃中的阿难剑,银白色的剑身极薄也很窄,不过二指宽,若不是能反射正午的阳光,他手中所持几乎无物,只是凭空捻着剑诀罢了。

“这么多年,这还是你第一次出来。”

闷痛还没过,他以剑相御,直视着眼前已非之前那个紫袍人的人,心口那空落落的感觉告诉他,刚刚那一失神加上之前仙气耗损,到是让他的一魂一魄逃了出来。

“呵呵哈哈哈,是啊。这些年了,你还是这般模样。怎么样,我送你的这份礼你可还欢喜?”紫袍人鹰眼一挑,揭下了脸上的面具,那是一张辛夷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他摇了摇手中的瓶子,在他心口呆了这些年,加上出来的只有一魂一魄,他操控起紫衣人的身子有些费力,却并不影响他的心情,毫不拒晦的对上了辛夷那双漆黑沉寂的瞳幽幽开了口,声音极其沙哑,似乎他之前从未开过口。

“放了灵儿。”

阿难蓄势待发,他没有半分玩笑之意,眼前人虽然只有一魂一魄附在这傀儡上,可以他之前实力,即使一魂一魄也是极难对付的。

“哦?我为何要放了她?”他有些玩味的笑了笑,伸手去敲了敲那黑色瓶子,凑到耳边听了听,虽然其实灵瑞此刻在瓶中并没有动静。

整个江山永夜的院子除了风吹残草的声音,极安静,辛夷的眼皮微微敛下,将那剑横到了自己的脖子上,阿难锋利,触碰到皮肤的一刹,脖颈上便出现极细的一道伤口,血珠渗出,顺着银白色的剑身就要滴落,同前襟的血混合,那艳红妖冶如彼岸之花,语气清冷,神态自若仿佛这剑不存在:“若要动手便趁早吧。所拖延的时间终究有限,本尊想你那些喽啰,此刻连本尊设下的结界都不曾能突破,你虽逃出一魂一魄,不必白费力气,但终究有个时限。”

“哈”紫袍人勾唇一笑,极其轻狂:“竟在这么短的时间也想着瞒下我设下结界?说罢目光从他的脸上游移到了他那广袖长衫半遮着的手中握着的阿难上有些蔑视:“可你该知道,阿难根本杀不了你,也杀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