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竹传又名女将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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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丰岳李府

洗完一家四人的衣服,晾到晒衣绳上,刷了几双鞋子,一字排开晾好,再整理好木盆、木桶……一个时辰就过去了。

白竹擦干双手,已泡的发白的表皮轻轻一撕就掉落下来,看着挺渗人的,但是却丝毫不疼,经常洗衣服的人都懂。

到屋内连喝了两杯水,伸了伸腰,在竹凳上静坐了一刻钟,又到小院中打了一个时辰的拳,练了大半个时辰的鞭子。

接近傍晚五时时,万兰还没回来。白竹将米淘好,菜洗净、切好、装到盘中,准备做晚饭。

看到起风了,风还不小,白竹对明沙自己一个人回家不放心。于是快速地从柜子里找出蓝面白底的披风穿上,一并从箱子里找出明沙的厚外套,搭在左臂上。

走到院内,不忘用木夹将刚洗的衣服固定住。临了,关好院门,快步前行,去县里的私塾接明沙回家。

可喜的是,走到半道上,风就渐渐变小了,不再呼啸,双手感受到的温度却明显的低了,真是“一场秋风一场寒”。

最近的天气不太正常,刚才大太阳还被遮挡的严严实实,天空略显阴沉,然而现在是晴空万里,天空被染成了橘黄色,黄橙橙的阳光照得人懒洋洋的。

渐渐的,白竹放慢了脚步,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人的名字——李临则。白竹虽身在小县城,但对此人却是早有耳闻,听了一些关于他的出身与事迹的话语,对这个年少有为的少将军蛮敬佩的。

以往只知道,李临则是兵部尚书前大将军李毅信的小儿子,京城“丰岳”李府二公子,出身尊贵,家世显赫,年仅十九,就与父兄同为将军,是为新安国最年轻的将领,令人惊叹不已。

如今了解的更为详细。其平民出身的祖父李朔曾与开国皇帝慕容钰黎一同起义征战,为新安国的建立立下了汗马功劳,劳苦功高。

开国后,被封为将军。建朝后,战事不断,外敌来犯,边界动荡,李朔领兵前去平定,经过连续四年浴血奋战,终于将外敌彻底击退,并给了附近一些国家重重一击,为新安国的初步发展争取了和平的外部环境。由此,李朔升至元帅,奉命整顿编练全军,培养御林军,挑选精兵,打造强军之师。

李家二子一女。长女李临婉,端庄大方,聪慧沉稳,嫁于当今左丞相之子户部侍郎刘朴,已有一女。

李家教女有方,李临婉并不是娇生惯养的娇娇女,琴棋书画不必多说,在管理方面她很有天分,她未出阁前将李家户下的几处商铺经营的相当不错,能力有目共睹。

左丞相夫人朴卉因难产而死早逝,留有刘氏父子二人相伴于世,直至李临婉入府,刘府内才有了一些生气,日子过得安稳起来。李临婉将刘府打理的井井有条,府内上上下下的人都很信服这个随和的少夫人。

长子李临岩,智勇双全,刚毅坚韧,雄才大略,久经沙场。妻子为前殉职的户部尚书之女上官温柠,秀外慧中,蕙质兰心,出身书香门第,名门贵族,是公认的才女。二人少时结缘,两情相悦,郎才女貌,传为佳话。

无战事时,李临岩除负责军中事务外,还要训练御林军。因挑选御林军新人和训练御林军时极其严酷,手段多样,手法被认为残忍,并因不满士兵的表现时常阴沉着脸,与其他将领比起来十分不近人情,被御林军私下里称作“黑阎王”,见到他的黑脸,表明你要脱一层皮了。

这瘆人的外号也只是御林军给他的称呼,李临岩不是他们的直属上级,是特训官,强化他们能力的,能通过李临岩的整套训练方案的,必定是拔尖的,但与他手底下的精兵相比,还是有差距的,那些被誉为“鹰骑”的士兵是新安国最强大的部队之一。与之相反,年轻并胆大的一些鹰骑兵们在私下都叫李临岩为“李兄”。

能进“鹰骑”的年龄一般在二十二岁到二十八岁,即便有人再骨骼精奇、出类拔萃、天赋异禀也要满二十岁才有资格参加“鹰骑”的选拔,所以比二十六岁的李临岩年纪小的士兵称他为兄也不错;比他大的,就叫他一声“李郎”。李临岩和鹰骑兵们的感情深厚,都是出生入死,一起上战场的兄弟,一次次的奔赴过普通兵没经历过的地狱式的战争。

二子李临则剑眉星眸,气宇轩昂,才貌双绝,骁勇善战。七岁起随父入军营,十四岁时正式入伍,本是练武奇才,自己又严于律己,勤学苦练,夏练三伏、冬练三九,武艺渐趋高超。勇猛果敢,年少有为,多次立下战功,从普通士兵一步步提拔为将军。

才兼文武的典型代表,李临则是其中之一,穿上戎装是威风凛凛的少将军,脱下戎装便是玉树临风的贵公子。丰岳、清安、新坞等信息通达的城市,对李临则的各方面信息传播的十分广泛。

李家大公子早早的就有了夫人,现在各家的千金小姐们都心心念念着嫁给这个平易近人的少年郎,年纪比他大的,比他小的都有。嫁入李府不单单是为了享受荣华富贵,比李家富贵的门第有不少,更是为了获取那份特别荣耀。

在新安国,一家三代从军的李家是独特的存在,李家的大部分男子们都付出很多,在各领域都是优秀的,因而获得特有的荣誉,也是应该的,他们受得起,也担得起。

想着想着,白竹“唉”的一声叹了口气,“什么时候我白家也能有名有号啊。”

其实白竹祖上也曾辉煌过,其某个先祖官至太守,被皇上赐过黄马褂,还有个被奖赏过免死金牌,昔日白家也出了不少的清官、名官,只是后来白家没落了。自己未相见的祖父祖母早年因洪灾而死,爹自小就成了孤儿,远离故土漂泊了许多年,直至今日都还没有找到亲人。

“李临则有人们传言的那么神吗?再怎么好,也是个人啊,不是神人。人都有两面性,有优点就有缺点,都说他多么多么好,但是没听人说他哪里不好。不知道有没有晟端哥哥那么优秀。”白竹自己没有发觉,想到最后的时候,嘴角含笑。

赵晟端是宁州太守之子,比白竹大三岁,是白竹遇到的同辈人中最优秀的人。她家的精致玉碗还是赵伯母送的。两家关系很好,虽然不经常联系,但每两三年两家都会见一面。

赵伯伯和自家爹是在进京赶考中相识的,两人志同道合,成了胜似亲人的兄弟。因种种原因,自家爹没有就在京城丰岳,主动请求到小县城任职。

“缘”之一字,无人可解。

白竹还小,没离过家到外面看一看,不知世事百态,她的路还很长很长。

未来的事有多少她预料不到,她不知道,小姑娘只是坚守“不忘初心、方得始终”的信念。她的人生会很精彩,也充满坎坷,能否守住本心,一生无憾,就看她怎么抉择,如何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