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寻踪迷谷国 被罩住的大墓
人们都说因为看到了美好的事物,心情才会好。我慢慢拉开舷窗,是清晨9点的日光,刺眼的让人睁不开眼睛,白色的云朵如薄雾一般,在窗外穿梭,不过多久,就觉得眼球有些疼了,云之上,这是我从未见过的景象,更是第一次坐飞机,而这种离天最近的享受,是我不能忘怀的。可能是飞机引擎的噪声太大,昏昏沉沉的竟然起了困意,顾云坐在我身边,已经睡着了,双手抱着微微隆起的啤酒肚,我有些替安全带担心起来……
身体猛然间的一颠簸,把我从迷糊中震醒来,三个小时还是过的挺快,我们降落在了西兰机场,顾云帮着教授从行李处取了一个皮箱,我们三个都没带什么东西。走出机场,一阵冷风吹来,这就是西兰市,正值燥热之期。迎面打来的风,弄的略有些反胃,头依旧是昏昏沉沉的。
“第一次坐飞机就是这样,喝点水吧。”思颖拎着手提袋,递给我一瓶水,我接过来,一下喝掉半瓶。
阿斯纳尔教授一下飞机到现在,一路上都有人看着我们,仿佛看着一群怪胎,当然这也是当地人的一种常态了,他们没有见过大的世面,也正是因为这种没有见过世面的淳朴,才会让这里拥有了豪放大义的性格吧。
阿斯纳尔教授不停的跟来往的行人打着招呼,“hello,hello?”
“缓一会吧,一会还得坐班车去,这里离西兰还有差不多480公里呢。”思颖说,“我当时跟多杰来的时候就是这么来的,距离我记得很清楚。”思颖的计算是对的,在西兰上学的这几年,每逢回家,坐3个小时的班车才能到刚北。
思颖脸上丝毫没有困意,阿斯纳尔教授一路上拿着自己随身携带的傻瓜相机,拍摄着沿途的风景,班车开的还算是很慢的,从机场出发的时候是下午一点,估计到西兰也得八点了。
顾云总是抱怨着失眠,一番抱怨后,又呼呼的入睡了,“唉,这几天老是失眠,西兰的事情弄的我都睡不着了,你们想想,我是第一次来西兰,一想到这里我就太兴奋了,我看,再这么失眠下去,我估计都抑郁了。”
“事情不要去想,该来的总会来的。”阿斯纳尔教授转过头说,之后又小声的叮嘱我们,“我们说话小点声,目标还是太大了。”教授说着看看周围,全班车的人几乎都在看着我们。
顾云小声的说,“你们这里很少来人啊。”我点点头,“嗯,他们对新事物比较新奇。”
人们都说,人的大脑中如果形成了一贯的声波思维,那么这个声音就会一直存在,就像我现在,有些犯困,却又睡不着,耳边总是回荡着飞机的引擎声。
盛夏之时的西兰天黑的有些早,汽车站的大门上挂着一个灯,在呼呼的北风里摇摇晃晃的,透过窗户,不远处的停车场上,红蓝交叉的灯闪的晃眼。
“那应该是金贵的人,我们过去吧。”思颖说着下了车,与思颖的再一次认识,让我觉得她判若两人,文文静静已经不是她的状态,更多的是成熟知性,相信,这样的女孩,谁都会喜欢的。
“你们是金队的朋友吧,有个叫老大的?”或许是我们太招眼了,远远的,他们就看见了我。
我冲着他们打招呼,“我就是!”
“哦,那再好啊,你招呼着赶紧上车。”
“金队今天没过来啊。”思颖在一边问,顺手帮着顾云把教授的皮箱放在后备箱。
“太忙了,这几天老王去看病去了,大大小小的事情基本都是金队。”
顾云说,“这也太辛苦了吧。”
“唉,干我们这行就是这样,还好你们今天过来了。”坐在副驾驶的一个助手说,“估计能帮金队忙一阵了。”
又是一路的颠簸,我们路过墓群的时候,原本雄伟的它已经被一张巨大的篷布给盖了起来,远远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巨大的账房。周围闪着灯,这繁华之下的古老,潜藏着多少秘密呢?
顾云来了精神,这就是他的通病,白天睡觉,到了晚上比夜猫子还精神,难道搞IT网络的都是这个思维模式?
到了队里,我们直接被带到了会议室,会议室看着是重新装修了一番,比之前的大了,“哎呀,总算把你们给盼来了。”
金贵那久违的声音,他穿着便服热情的跟教授握着手,之后又跟顾云握握手,跟思颖打了一个照面,笑着对我说,“老大,又见面了,看不出来啊,你现在干这个工作了,不错,早晨思颖把你们团队的资料给我发过来的时候,看到你,我吓了一跳,老大就是老大,找个工作都这么拉风(厉害)。”
我跟他握手,他的手依然是那么有力,脸上却沧桑了不少,胡子拉碴的,脸颊灰蒙蒙的一片,牙齿有些微微发黄,眼睛里布满着血丝,“金贵,你怎么成这样了,看上去老了很多啊,没休息好吗?不过没想到,才一年不见,你就当队长了?”
“唉!工作嘛!”金贵叹着气把我们一一让进座位,端起茶壶和杯子,放到桌子上,“这两天一直没怎么合眼,之前连着在大墓值了三天夜班,本来以为休息了,谁料到又出这样的事情了,老王又不在,这里也不能群龙无首啊,别看这墓区就这么小的一点弹丸之地,撑起来也是挺困难啊。”
阿斯纳尔教授站起身,“你要注意身体,这些秘密的探索以后还要多多麻烦你。”
金贵笑着,“一定的,一定的,你放心,教授,我一定做你们的后盾,有啥需要的随时说就行了,我这也是……第一次见外国人,长的太高了,这也……”
我们这才发现,教授比金贵高出很多,教授弓着腰跟金贵说话,金贵仰着头,看着脖子也差累坏了,我们都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胡子拉碴的金贵和刚刚经过长途跋涉的我们,竟然忘记了舟车劳顿,一声笑颜中,似乎忘却了所有的事情,或许,这也是我们最后一次如此畅怀的笑了,就在这样的瞬间,我们找到了所谓的快乐。而在离这里不远的大墓,在巨大的篷布下,静静的伫立着。
金贵告诉我们,黑鹰标志还没有消除,这标志的灼热程度都把土给烧焦了。而现在没有人会去动那烙在墓后的黑鹰之标,一年的时间,人们都渐渐惧怕起黑火了,而仅仅这一年的时间,黑火的秘密已经成为了一个传言,夜已深,时钟的三针合一,明天,又是新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