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待她睁开双眼时,发现法玄大师已经不见了,四周一片漆黑,窗外有莹莹的星光。
她以为这是梦,但是脑海中却莫名其妙地多出了一些佛学的知识,让她实在是想不透,刚刚的法玄大师,是真的来过,还是她在做梦。
“咕噜”一声肠鸣声响起,她才回过神来。
她站起身,推开房门,打算去厨房找点吃的,就在她推开房门的一瞬间,不觉吓了一跳。
原来,连哲苏此时正坐在院子里喝茶。
“哲苏,你怎么在这里?”沐离若忍不住开口问道。
连哲苏扭脸觑着她,深邃的眸子中闪过一抹若有所思,“你这丫头,修炼的到底是什么功法?这几天,整个镇子都不消停!”
“我修炼的就是‘玄灵神功’啊,怎么了?”沐离若不解地问道。
连哲苏面容沉肃地开口道:“‘云溪镇’方圆三里地的灵力都被你一个人给吞噬了,镇子上的仙修,如今都吸收不到灵力了!恐怕得过好几天,天地间重新凝聚出灵力,别人才能开始修炼!”
“啊?”沐离若闻言,不由得大吃一惊。“我……我什么也没干啊,我就是和往常一样的修炼而已。”
李宿站起身,开口问道:“什么境界了?”
“玄灵神功第五重……”沐离若讷讷地道,同时有些心虚。
她原本的修为是玄灵神功第一重,但是刚刚的修炼,竟然让她一口气就升到了第五重,也莫怪连哲苏责备她,嫌弃她把周围的灵力全都吸走了。
“我去……”李宿打自己的房间里走了出来,身上披着外衫,他大惊小怪地走到沐离若的身边,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她。“小姑奶奶,你一口气涨了四级啊?你是怎么修炼的?居然一口气涨四级?”
连哲苏也目光深深地望着她,半晌没有说话。
沐离若被他直勾勾的眼神看得有些别扭,忍不住道:“我脸上有东西么?”
“我去帮你烧洗澡水!”连哲苏没有多说什么,转身打算去厨房。
沐离若却出声叫住他,“哲苏!”
连哲苏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她,“有什么事?”
“我……”沐离若犹豫道。“我刚刚见到法玄大师了,我怕他会出事?”
她从不是个迷信的人,但是自打得到这个莫名其妙的系统玩了一次穿越,她就开始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有神论者。
她开始相信一些自己从前从来不会相信的事情。
法玄大师的出现,让她意识到了什么。
“你刚刚见到法玄大师了?”连哲苏露出莫名其妙的表情。“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就是我刚刚修炼的时候,我见到了坐在莲花上的法玄大师,他就像是佛像上的那些佛祖一样,头上还冒着霞光,所以,我有些担心……”沐离若组织着语言道。
连哲苏顿时脸色一变,“当真?”
沐离若点了点头,“我骗你做什么?”
连哲苏转身就走,“你自己烧水洗澡吧,我去‘观音寺’!”
“你等等,我跟着你一起去!”李宿二话不说,穿好了外衫,跟着连哲苏走了。
沐离若吁了一口气,其实她也挺想去看看的,她想亲自验证一下自己的猜测。
但是她如今身上脏得要死,必须得洗个澡,不然都不能见人了。
于是,她进了厨房,刷干净铁锅,点燃灶火,准备给自己烧水。
就在这时,突听小善发出一声轻咦,“有人?”
沐离若坐在马扎上,扭过脸看向厨房门口,刚刚看清楚出现在门口的那人,便听到小善发出一声爆喝:“不好……”
沐离若眼前豁然闪现出一道银色的光芒,她一闭眼,只觉得一股大力排山倒海地压向自己,随即,她失去了意识。
……
沐离若醒来时,发现自己正在空间里。
她打地上坐了起来,然后抱住脑袋,发出一声低咒,“疼死我了!麻蛋,红袖那个女人在搞什么鬼?”
她吃力地打地上爬了起来,开口问道:“小善,你怎么把我弄进空间了?万一被红袖发现怎么办?”
“你当我那么傻?”小善冷哼了一声。“那个女人刚刚施展了传送法阵,将你丢到了一座城池里,刚刚有巡夜的士兵,我要是不把你弄进空间里来,你就得让人家抓起来,这里可是有宵禁的!”
“啊?”沐离若不由得震惊。“真的?”
她步履蹒跚地走到电脑跟前,开口道:“小善,让我看看外边的情形。”
屏幕上的画面一转,沐离若发现,此处果然是一座城池,在她眼前,便是一座高大恢弘的府邸。
黑底金字的牌匾,在大红灯笼的照映下,写着“城主府”三个字。
沐离若开口问道:“小善,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离‘云溪镇’有多远?”
“不知道!”小善有些羞愧地道。“那个女人用的是传送阵,一下子就把你送过来了。这个女人显然是要弄死你,但是又不想亲自动手,所以才把你丢到这种地方,借那些武修的手把你弄死。麻蛋,这个女人太恶毒了!”
沐离若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残酷的笑意。
追夫这种事情,讲究的是公平竞争,自己努力了,男人愿意选谁,那是他们的事,用这种下作的手段,真是令人不齿。
原本,她对于红袖,心中还是有一抹愧疚的,虽然连哲苏不喜欢红袖不是她的错,但是她既然是想抢人家的心上人,那总是有些歉疚的。
不过此时此刻,对于红袖,她再也没有歉疚之情了!
有朝一日,她再看见红袖,必杀之!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胳膊上的污垢,幸好她聪明,在空间里的水缸中存了不少清水。
她把之前兑换出来的原木砍了一块,劈成木柴,又找了些工具,搭了个简单的灶,用之前在夜家带出来的水壶烧了点水,好歹把身上的污垢洗干净。
随后,她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在木榻上躺了下来,天太晚了,不适合赶路,她决定,有什么事情,等天亮以后再说!
……
她没心没肺地睡了一觉,直到日上三竿,才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