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或成佛或成魔
梦境里的感觉十分真实，墨倾雪能感觉得到自己的心脏在抽痛。
让墨倾雪心疼的是，那些孩子，为了“她”，什么都不怕，最后还自我了断跟随“她”一起重生。
而其中最让她心酸的是沐辰，他被仇人抽出了筋脉，全身骨骼皆尽粉碎，心脉生机被夺取过半，然，他就算再疼都没有向仇人低头，倔强的令人心疼。
墨倾雪紧闭的眼角流下了眼泪，原来，沐辰的筋脉和心脉问题，其实是上辈子遗留下来的后遗症。
虽然不知道“她”是谁，但能让沐辰他们誓死效忠的人，一定不差。
作为“她”的视角，她不知道“她”是谁，但“她”的仇人，她却看清了，那是一个和她长得很像的女人。
墨倾雪有些忧伤，她该不会跟那个坏女人有关系吧？没关系怎么会这么像？
墨倾雪看着那个坏女人对着躺在一处昏暗地上的“她”，嘴角泛着冷笑，“你，不配拥有他，他将会是我的。”
“咚。”
墨倾雪猛然睁开眼睛，额头泛着一丝冷汗，脸色有些发白。
那个女人，究竟是谁？她为什么会以“她”的视角经历那一切回忆？难道自己会是“她”？
“吾主？”雪影有些担心，她看起来受了不小的惊吓。可，那个功法，没有那么恐怖吧？
“雪影，我到底是谁？”墨倾雪注视着雪影。
“吾主便是吾主。”雪影叹了口气，“还未到时候让吾主知晓那一切。”
“我，是不是害死了很多人……”墨倾雪的眼中泛着迷惘。
雪影脩的睁大眼睛，不解的问，“吾主怎么会这么想？”
“我看到了……”如果自己是“她”的话，沐辰他们的死，都是因为她。
“吾主您看到了什么？”雪影有些心慌，她的样子，看着像是有些陷入了魔障。
“天音诀，是我创造的，练过天音诀的人，都死了……”
雪影一怔，她知道了？
“吾主，沐辰他们还活着！他们都在外面等着你，带领他们，重回巅峰，重拾记忆。”雪影不知道为什么她会知晓那段回忆，但她如今并非是从前那个看淡生死的“她”，于如今的她而言，她的伙伴跟亲人一样重要。他甚至不知道，若是吾主记起过往，对于沐辰他们的牺牲，她也是会心疼的吧。
听到雪影的话，墨倾雪有些空洞的凤眸缓缓有了焦距，清醒的那一刻，精神力瞬间清空，让她差点累晕过去。
雪影接住了她倒下的身体，“吾主，还好吗？”
墨倾雪深吸了口气，翻出一堆补充精神力的丹药，一咕噜吃了好几瓶，才把那种精神上的疲惫给消下去。
“我刚刚是怎么了？”那种消极的情绪，有种毁天灭地的冲动，此刻她仍觉得心有余悸。
“没事，吾主不过是陷入梦障罢了。”雪影安慰道。事实上，他也不清楚，一道属于吾主自创的功法传承，竟然会引发那样的梦境，到底是什么情况？
“梦障是什么？”坐着调息了许久，墨倾雪才恢复过来。
“属于梦中人的心境思绪，跟入梦者没有关系。”他只能这样说，明明，梦境里的人就是她，但，这样的情况下，不能让现实中的吾主多一分心障。
可，就在方才，闭关中的玄墨因感受到她心境的波动，蓦然吐了一口血出来，眸中带着忧伤。
小雪儿……
雪影不知道墨倾雪的问题，但玄墨知道，原本为混沌之力化身而成的他们，本就是正与邪的结合体，一念成魔，一念成佛。
若是她陷入自己设下的心障，无法突破的话，原本倾向于正的她，会因心魔而倾向于邪。
是他疏忽了，她已经不是那时候心无杂念的玄雪了，她现在不过是一个十来岁的女孩儿，经历了那样残酷的梦境回忆，他不敢想象她会有多心痛，毕竟那些孩子从前就如同她自己的孩子一样，如今也是她亲人般的存在，重要程度不言而喻。不过，他还是相信，她可以摆脱那个梦靥。
“尊上！”
一名暗卫巡视的时候发现玄墨正一脸苍白的在发呆，脚边还有血迹，顿时惊呼了一声。
“不要大惊小怪，本尊没事。”他不过是一时心绪不稳，没大碍，“你退下吧。”
“是。”
另一边，墨倾雪虽然无法反驳雪影的话，但是她总觉得，她和梦中人有很大的关系。
只是，她很清楚，现在的她还很弱小，雪影怕是想让她安心成长，不让那些未知的事情影响她的成长。她想寻求答案就必须强大起来，强大到足够承担化解那些事情后的危机。
“我知道了。”墨倾雪也没再钻牛角尖，她好歹也是穿过来的异世灵魂，怎么会屈服于这个乱七八糟的世界！想都不要想！
不论自己是谁，她，都是墨雪，在现代是医术无双的诡医，在这里也同样是医术炼药术第一的诡医！命是什么？她的命，在自己手里！
正在休息的玄墨脩然释怀一笑，果然是小雪儿，这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那么，他便放心了。
看着她浑身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势，雪影终于放下了心，不愧是吾主！
“这些功法，可以给其他人修炼吗？”这么多稀世功法，只有她一个人看就太浪费了。
“只要吾主愿意。”
“那就好，时间差不多了，我先出去了。”
“吾主，请等一下。”雪影唤住她。
“嗯？怎么了？”
“那个。”雪影指着顶端的一个黑白相融合的光球。
“看着有点像太极啊，那是什么功法？”第一眼，墨倾雪就觉得那种感觉很熟悉。
“那个只有吾主一个人能修炼。”那是他们的功法，世间唯一的一部，是她特地刻录存留下来的。
“好吧。”墨倾雪抬抬手，学着之前雪影样子，召唤那个阴阳球。
“咻……”
阴阳球直接窜入了墨倾雪的眉心。
天地混沌诀。
“嗯？怎么什么反应都没有？”墨倾雪有些惊讶，仿佛那个阴阳球就那么消失了。
“这……雪影也不清楚。”不应该啊，明明就是属于吾主的特殊功法，为何会无法修习？不应该啊，难道是吾主实力太低的缘故？
“算了，不能练就先搁着吧，给我一个适合我的淬体功法。”
“淬体？”雪影疑惑的问，“吾主，为什么要学淬体？天地混沌诀本身自带强大的防御效果啊。”
“我的身体强度太弱，再说现在不是不能修炼天地混沌诀么。”之前同那个蓝灵老头打了一架，差点把自己打散架了，那滋味，太难受。所以，她迫切需要强化自身肉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