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一段好姻缘
快到中午时分,杨谦忽然派人来大龙谷传信,告诉杨铮,说桂阳陶家的少家主陶云龙已经到了,让他赶紧回去一趟。
毕竟杨铮身为一家之主,若是不亲自回去接待一下自己这个准妹夫,只怕让人觉得他们杨家不知礼数,要知道,陶家在桂阳镇当地,也算的上是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
得知此事,杨铮当场便和杨安驾车赶回杨家庄了。
杨铮主仆二人刚刚赶回杨家庄,就有几名下人告诉他们,说二爷杨谦已经在西厅设宴,替陶家的姑爷接风洗尘,目前都已经入座,就等着庄主回来开席呢。
听闻此言,杨铮也不废话,回去换了套干净体面的衣衫过后,直奔西厅而去。
此刻,宽敞明亮的西厅之内,热气腾腾的酒菜全部已经上好,杨谦正陪着一名白袍青年闲聊叙旧。
这白袍青年年约十七八岁,身材高大雄壮,容貌英伟,目光明亮,虽然其眉宇之间难以隐藏透着一些稚嫩气息,但是他的言谈举止方面,却充满了只有江湖人才有的豪迈之气。
这白袍英伟青年,不是别人,正是桂阳陶家的少家主陶云龙,同时也是杨家庄的准姑爷。
至于杨云慧,由于得知自己的准夫婿陶云龙要来,今天则表现的比较淑女,穿着一身湖水绿的罗裙,秀发也披肩而挂,梳理甚是干净整齐,较之以往多了几分女儿家的娇艳,少了几分刁蛮强悍的英气。
望着自己的情郎和二哥聊得甚是投机,她坐在一旁,也大感欣慰,不时的把明眸投向两人,抿嘴轻笑。
忽然,门外有下人传报,“庄主回来了!”
听闻此言,陶云龙立即站起身来,出门迎接。
“大哥!”
“大哥回来了!”
杨铮刚刚登上台阶,便看见陶云龙满脸热情的迎了出来,远远地就冲他行礼。“大哥多日未见您,您变得倒是越发的俊朗了!”
“你这家伙,还是跟以前一样,油嘴滑舌,没个正形!快些进屋坐着吧,让你们候了这么久,酒菜都凉了!”杨铮笑着摇头,然后在众人簇拥下,回到了厅内入座。
“来来来,云龙坐我旁边,多日未见,今天得陪我好好喝几杯。”
将陶云龙拉到身边坐下,杨铮转头好好的打量了他几眼,发现自己这妹夫长的是越来越挺拔了,听庄子内的族人说,他前年来的时候,才和自己一般高大,现如今,杨铮和他一起,比他足足矮了半个头。
估计整个杨家庄,也只有身材最为高大的三弟杨猛,才能够在体型上将他压制吧。
不过,陶家和杨家不同。
杨家是地主,依靠农业土地传家,而桂阳陶家则是以武传家,主业是替别人护镖,有时候也替一些大户人家充当护院教头。
由于陶家的人,自幼就习练武艺,因此他们的身体远要比一般的普通人家健壮高大的多。
两家的主业虽然不同,但是关系却是极为的亲近。
从小到大,陶云龙在杨家庄待的日子,只怕比在陶家待的日子还要多,因此,陶云龙与杨铮几兄弟的关系极为密切,通常称呼杨家几兄弟,都是以大哥、二哥、三哥相称。
对于自己这个准妹夫,无论是品行还是相貌,杨铮是打心底的满意。
最为关键的是,自己的小妹杨云慧非常中意陶云龙,至于陶云龙那就更加不用说了,爱杨家小妹都快爱到骨子里面去了。
以陶云龙在桂阳镇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只要在杨云慧的面前,就表现的像只温顺的小猫,基本上,杨云慧要他往东,他就不敢往西。
两人能如此情投意合,在这封建世俗的古代社会来说,倒也算一段美好的姻缘。
菜过三旬,酒过五味。
由于老三杨猛不在,众人推杯问盏之间,也没了往日的那种热络气氛。
杨铮替二弟和陶云龙倒满了酒杯之后,随后问道:“世安伯父近日身体是否安康?还有大小姐还好否?”
陶云龙笑道:“家父最近这几年,一直都犯糊涂,因此家中的事物,一直都是我家大姐在打理,大哥您是知道的,我这人平日里除了喜欢舞刀弄棒之外,对家里的一些事物,根本就不感兴趣。”
听闻此言,杨铮叹息道:“倒也辛苦了陶大小姐,不过大哥也要说你几句,身为陶家的少家主,平日里少不务正业,多替你家大姐分担一些事物,否则的话,假如有一天陶大小姐出嫁,到时候看你还能够依赖何人?”
被杨铮这么一番训导,陶云龙也有些尴尬,当场就打哈哈道:“嗯,大哥说的有道理,云龙定会铭记在心。”
看他那副敷衍的表情,杨铮暗暗摇头不已,心道,这家伙从小到大是玩闹惯了,以后陶家真要是交到他手中,看他玩闹的性子能不能收敛一些。
午宴过后,众人又坐在一起喝茶闲聊了片刻。
此时,杨铮见陶云龙老是有些心不在焉,频频把目光投向坐在一旁的杨云慧,顿时,他心知肚明。
这两个小冤家好不容易见个面,自己必须得给他们一点属于自己的私人空间才行,反正也没什么好说的,干脆让他们两个下去独处算了。
自己虽然是杨家庄的庄主,但前世毕竟是思想开明的地球人。
自由恋爱在前世算不得什么,但是在这古代的封建社会,还是有些惹人诟病的,不过,他是杨家家主,只要他不反对,谁敢在外面说闲话?
想到这里,杨铮立即笑着对二人说道:“云龙,小妹,你们二人也有多日未见面了,身为哥哥的我们,也就不妨碍你们两个了,行了,你们下去吧。”
听闻此言,陶云龙和杨云慧如遭大赦,当场就喜笑颜开的行礼告退了,眨眼功夫,两人就不见了踪影。
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坐在一旁的杨谦忍不住摇头道:“有了情郎就忘了咱们这些亲哥,这些年咱们真是白疼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