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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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茅庐之会,女艾初现

伯因刚坐在草席之上,就把这些时日,四人理清的后羿的痹症跟吕骆说了出来。赞誉吕骆之前,在二十日之间,曾去他们的邑舍之内,说的那些有关后羿的事宜。

吕骆笑了笑,然后伸出手道,“诸位,请先饮些泉水,你我再推心置腹也不迟啊!”

武罗作为几人的兄长,望着其余三人,回应着吕骆说道,“是也,是也,三位昆弟,先饮些泉水,一路言语,应该饮些水来止渴。”

吕骆把一旁的吴贺也叫了过来,与他们一起饮些味甘的泉水,免得因为叫卖,而坏了嗓子。

作为后世一个三流大学的药学生,虽然操作多一点,中药知识不多,药店实习倒也学到了不少,自然懂得这些需要注意的。

吕骆面相沉稳,短短二旬,却让武罗他们四人觉着,变了许多,相比往日,不再是当日帅士卒反对后羿的时候了,心智颇深,但又平易近人。

望着吕骆的茅庐,里面有木弓,骨弓,箭矢……等,四人之中的熊髡,暗道,“这仿佛就是一具具尸骨,我为后羿司马也有数岁时日,底下曾统帅过三旅之帅,虽不足人,倒终归是真实的,这吕国大子,夏后虽然放了他,可要是回吕国,路途遥远、艰难险阻,想必就是为这事筹谋。”

然后,手中握住了陶杯,又望了一眼吕骆,饮了几口,放下陶杯,嘴里发出了,“嗯哈...”仿佛自己喝的是天上的花神的琼浆玉液一般。

大声嚷嚷着,“你这泉水,味甘,还比我们各自的瓮井里的水清澈见底,少有沙渍,真是不错,可有秘法?”

何谓瓮井,就是似瓮一般的饮水之地,虽然依着水边,但是名却不一样,用的是大陶瓮放在掘好的坑中,平日饮的水放在其中,但是又不同死水,而是有活源的水进入。

据说这是大禹时,名为奚仲的高德之士,在造出木、骨车,又想到了造井,让天下部落氏族、侯伯之国的众庶,从此不再是与过去一般,何处有水就在那里饮,也不再有昔日,有的部落会出现饮水,而为兽禽弑杀族人的事了。

故天下氏族部落、诸侯伯都敬佩这位高德之士,给他立了祠,像神农氏治天下,而有岱宗(泰山)庙一样,有供牺牲祭拜。

被后羿拜为司空的伯因,此时也特别想知道,跟着起哄。

向着吕骆说道,“不知道这泉水怎这般清澈?可否解答一二,至于后羿之事不必再提。”

伯因自从成了虚有空名司空,其权为后羿,分给寒浞,或是寒浞的盟友以后,他就不想再说什么,虽然心里不快,但是还保留一丝对后羿的希冀,可眼下他就不想提了,一场田猎,让他又看透了几分。

龙圉、武罗一样看着吕骆,就连跟他相处一段时间的吴贺,此时也盯着他看。

这让吕骆脸红脖子粗,有些不自在,让人盯着,这要是搁在后世,他心里想到,别提多尴尬。

“咳咳,诸位,且听我说,后羿之事,你我心中都知道,这里也就不谈了,以免伤了你我这短短时日,方成了比肩朋友的情谊,因为不值得的人或事,出现了裂缝。”

这让盯着吕骆看的众人,有些面红耳赤,不过期盼着吕骆接下来说的。

吕骆润了润嗓子,看了看天上,此时正值午时刚过,心中暗到,“自己要注意时间,然后乘机留下他们,在这里用膳,加深情谊,为自己走的时候,将他们拐走的几率,做打算。”

天上明朗,熠熠生辉的大日,悬挂在中空偏西,天色湛蓝,几无云彩,那少数的都是微小的白色云烟,望去,可有可无。

吕骆这时的心情也不错,接着道,

“这其中秘法,也无他,就是用你我往日烧的树木成的炭黑,用葛布包裹,再同麻布包上,但有其能通风气,放入水中,能吸附污渍,清澈水底。”

吕骆说的其实也就是后世常说的木炭吸附有毒物质与杂质这样的科学理论。

当然,他也不知道真假,只是拿来一试,还是有些用。主要是这个时代并没什么污垢,也就有了那些效果,让武罗他们觉着是什么秘法。

相当于后世水利部门部长的伯因,高兴的站了起来,让武罗他们摸不着头脑。

可伯因却是十分的自然、喜悦,大笑道,“你们有所不知啊!天下氏族部落、侯伯之国,太多的人因为饮水而被畜兽所害,有此清澈水底之法,也就少些事宜,无需四处奔波,也能趋少,那些因水中有不能食饮之物,而死于饮水的事宜。这是大德啊。”

吕国可没有想那么多,腹诽了自己起来,“我怎么就没想那么多?只是想到了改进饮水质量,就让伯因大喜。”

他那里知道,这个时代,喝水也讲究风险,谁知道去水边,被什么野兽袭击就死了,或者是让水里的病毒细菌给弄死了,虽然已经有煮沸才喝河水等,但是也有高温不死的细菌病毒,可要是木炭除味除菌,到底是比光烧开更好一些。

二十一世纪,烧开的井水也不好喝,很多沙渍,化学物质。

就在这时,意外的事发生了,“你是何人,竟然敢窃弓矢,戈矛,莫非是不想活了。”

吴贺盯着一个皮肤白皙、眉清目秀,穿着倒是是与自己这样的男子,相差无几,比自己年轻不少的人道。

那岁数不高,长相俊美的男子,有些傲慢地说道,“欸,欸,欸,老鬼,我可不是偷你的物品,我只是看你们做的精良,想买一些。”

吴贺有些经验,哪里不知道他们,明显是要拿走自己与犹子,也就是他与吕骆磨制的弓矢、戈矛。

刚要反驳的时候,却看到了吕骆走了过来,向着那个男子说道,“不知道汝是何人?”

吴贺候在了一旁没有说话。

那个男子望着吕骆,还是傲慢不喜地回应着,“我名女,氏艾。”

当吕骆听到那个男子说出名字的时候,他已经知道了其人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