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再将一军
收到师仲柯书信后,独孤朗心中有数,次日一早就以选拔贴身精兵为由,假意跑到军队中。
当在众多军队中,人员混杂,独孤朗根本无法一眼就找出潜入进来的许深,只好让几个手下一一去试探查看,直到一个手下朝独孤朗使了个眼色,独孤朗就缓缓走了过去。
师仲柯和信一并带来的画像,和这个人一模一样,那他定是许深了,为了不引起许深的注意,独孤朗走到附近道:
“这么多人让你们一一比试未免太浪费时间,不如这样,本将军这里有一个弓箭头,本将军背对你们,扔到谁那就是谁了。”
在外人看来,独孤朗太随便不过了,也证实了外面对他的传言。
只见他转身背对众人,手中的箭头随手一抛,不偏不倚,箭头正碰到许深的肩上后滑落再地。
独孤朗回头一看,笑道:“就是你了!”
许深或许还在为自己的侥幸感到高兴,可却无人知道,独孤朗虽然荒废武功许久,但蒙眼投壶的本事,他可炉火纯青!
砸中一个许深,简直轻而易举。
“叫什么名字?”独孤朗侧头问道。
“属下田丰!”许深低头回道。
独孤朗没再说话,想必原来的田丰已被他掉包,或者曝尸荒野了。
夜深之际,一个手下呈上一张秘报给独孤朗,而许深看到的独孤朗一天下来除了四处走走,赏赏风景打发时间,手下一天内送上的十几份军情只字未看。
许深更加确信这个独孤朗和传言中的一样,纨绔无所作为,来岸山打仗只是为了免除死罪,而对于手下刚呈上来的密报,独孤朗也是打算不看的。
只是手下呈上密报时多加了一句:“将军,是那个人送来的!”
一听这话,独孤朗睁开眯上的的眼睛,赶紧接过看了看后,笑了一声,点头道:“做得好,有他这个帮手,本将军这次简直是如虎添翼!”
许深的目光下意识瞥了一眼,可并没有看到内容,不过独孤朗话中的帮手,必然是个很重要的人物。
独孤朗起身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道:“田丰,你在这收拾一下,然后守在门口就行了,本将军要去歇歇了。”
独孤朗这是故意给了许深一个机会,他侧眸眼底下一丝得意,懒洋洋的走进内寝。
空留一个许深必定觉得机会来了,他看独孤朗没有了动静,最先拿起刚才独孤朗看的密报,只见看了上面的内容后,许深手抖了一下……
天刚亮,师仲柯就就看到了一场好戏,一直跟随栗藩王征战沙场的顾大将军,被他五马分尸。
这个顾大将军一直在私下和栗藩王说她的不好,栗藩王不信任她,也有顾大将军一份,如今除了这块挡路的石头,她之后更会方便许多。
师仲柯也明白,看来独孤朗那边做的不错,这挑拨离间是成功了,栗藩王本来就多疑,眼里是揉不得半点沙子,这反而能成为他的致命之处。
而不久,一个属下禀报,说是从岸山那边送来一件东西,师仲柯在一旁也看的清清楚楚,她也佩服独孤朗的胆大,在栗藩王的藩旗上画乌龟,一定令栗藩王发怒。
果不其然,栗藩王本就对岸山失去了耐心,经独孤朗这么一刺激,更加抑制不住心里的那团火了。
“即刻点兵,出发岸山!”
栗藩王怒气冲冲的一声令下。
而此刻师仲柯上前道:“敌军欺人太甚,如王爷即刻出兵,在下提议分三路人马,一队把守军营,以防敌方偷袭,主军行经商之道快冲岸山,再分一队人马作为后援,随时准备支援主军队!”
栗藩王身边已没有顾将军搅她的是非,加上正气头上的栗藩王根本不加多想,听着也是个办法,便一口答应。
同时,师仲柯要随行主军队前往岸山。
师仲柯以回去准备为由暂时离开,而她直接去了最东面的营,她几天的观察发现,这个营的士兵是觉得栗藩王不常去看,就有的经常会偷喝几坛酒,甚至私藏的也越多。
师仲柯的突然出现,让正在聚集偷喝的士兵都吓了一跳,师仲柯张口就是训斥:
“开战在即,你们竟然还在这喝酒,我定禀报给栗藩王,军法处置!”
“师姑娘饶命啊,我们再也不敢了……”
…
几个士兵便开始求饶,师仲柯深呼了一口气道,“也罢,看在你们悔改的份上便饶你们一次,不过,这酒不能再出现!”
“多谢师姑娘,一切听师姑娘的,小的这就把酒扔了!”
“等等!”师仲柯转而道,“民间有种说法,开战之际此有血,血气不可与酒气混杂,这酒不能扔到营帐内,扔到营帐周围的杂草丛生的地方吧!”
“是,这就按师姑娘说的做!”
师仲柯见几人把酒扔到营帐外也放心离去,返回栗藩王那里。
栗藩王带领的主军队顺经商之道快行,另一队人马以做支援在后缓慢而行,而栗藩王没有想到的是,刚进入经商之道不久,就发现了不对劲。
因为主军快行,经商之道这里安了不少绊马绳,不少战马均被受阻,而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了,其余战马也都纷纷倒地,口吐白沫,四肢抽搐。
战马竟然中毒了?!
那只有一个原因,就是敌军在经商之道这条路上的草都下了毒,以至于战马食后中毒。
现在战马多数毒死,栗藩王的主军队直接成了步兵队,可这还不算完,突然不知哪里来的战鼓声,还有将士的冲锋声。
待栗藩王反应过来时,却发现他们已经被包围了!
率先出来的是一身白衣锦缎的独孤朗,他又没穿铠甲,看着被包围的栗藩王如看着一个玩物,嘴角上扬道:
“王爷,本将军刚得到军报,你家起火了!火烧连营,里面的人被我军包围是一个也跑不出来啊!”
“黄口小儿,你休要胡说八道!”栗藩王举剑而道。
独孤朗不屑的一个眼神,意思就是你爱信不信,反正死的是你家的人,我不操心。
“不信就算了,亏的你营中酗酒的士兵把酒都倒在了周围的杂草上,本将军只需一把火,你的老窝就自己烧起来了!”独孤朗目光一瞬间看向栗藩王身后的师仲柯,眼里的笑意加深了几分。
“对了对了,还有个事没说,你的援军怎么还没到?”独孤朗一条腿放在马背上,悠闲的说道。
栗藩王也才意识到不对劲,按照援军的速度应该早就跟上了才是,现在还没到,栗藩王眉头一皱。
独孤朗撑着脑袋看了看越升越高的太阳,“别等了,你的援军早就被莫珺寰带兵拦截了,估计是来不了了,现在就咱两帮人,要打就快打,这太阳快把本将军晒化了!”
栗藩王额头青筋跳动,手里的刀随时举起,眼神是要吃了独孤朗的架势,栗藩王怒吼一声:
“杀!”
顿时两方大军兵戈相撞,血溅四方,独孤朗却牵马掉头就跑,根本没有要参与厮杀的意思。
而栗藩王可就冲他过去,快马冲出重围就追着独孤朗,师仲柯在后看着全程不觉可笑,这个独孤朗啊,自食恶果,但愿他能跑的快点。
受了独孤朗的照顾,她在独孤朗贴身侍卫的保护下离开战场,师仲柯到了安全的地方,她相信莫珺寰那边必定万无一失,而独孤朗那边…
她不得不去看一看。
当她寻了半个时辰,才在一片泥潭附近找到了正堆泥人的独孤朗,他全然不顾他白衣已经脏成什么样。
看到师仲柯,他指了指自己堆的泥人笑道:“快看,像不像你?”
不过师仲柯才不在乎那个似人非人,像鬼又像人的那堆泥是什么,“栗藩王呢?”
独孤朗向后指了指,师仲柯走过去几,顿时就被独孤朗折服了,他还真是怎么省事怎么来。
只见泥潭旁一个很深的大坑,周围还有湿泥糊了一层,里面的栗藩王想爬也是无力。
“你打算怎么把他拉上来啊?”师仲柯问道。
独孤朗继续手里的泥人,“拉上来干嘛,一会直接填了不是一了百了?”
“栗藩王谋反他也是皇亲,生死终究要皇上亲自下令的,一会儿你赶紧带人把他拉上来,死了更不好交代!”师仲柯有些不满。
独孤朗只点头,“好,你说怎么着就怎么着呗。”
师仲柯深深叹了口气,栗藩王之事,可以告一段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