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真相（3）

“我虽为一灵魂碎片，却也有真的情感，意识，我不想失去自己。”寅怜说。

离归站在旁边，感受到了他内心的悲痛与害怕，他没什么错，不过是渴望自由罢了。

可若是此时不出手，夜澈也许便再也不能醒来，她的夜，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地因为她而消失。

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佳了。

“抱歉。”离归拿出匕首，往他眼角旁边的蝴蝶刺去。

只见夜澈闭上眼，而寅怜从后方出现。

离归扶着夜澈往桥对面走，寅怜耳边流血，心痛万分，往前面追过去，离归护在夜澈身前，天拂以施法结起护身咒。

两人成功逃脱，夜澈在景书白背上。

“带他安全回去，剩下的事情，唯有我能解决。”离归拔腿，每走一步，心就疼痛一分。萧雪叫住她，天拂以在一旁与寅怜格斗。

之前没看清楚，离归此时才发现，寅怜的脸，当真与夜澈有九分相像。她一直以为寅怜是占用了夜澈身体，才会与他容貌如此相像。但事实上，寅怜只是与他相似罢了。不过换了一身红衣，便没了夜澈的样子。

“离姐姐，时间有限，我长话短说。”萧雪焦急地抓住她。

离归被告知萧雪在镜子里看到的一切，她才知道，这个寅怜不过是一个闽夜王的元神。

虽说是一个元神，也相当于一个人。

那么夜澈，也仅仅是一个元神，如果回到本体就会不存在吗？

没时间多想，她喊几人快走，拿起内丹，挡在天拂以面前，“一切交给我。”

寅怜被离归拦下。

“怜，我都知道了。”离归一步步走近，寅怜只是一步步往后。

“我这样一定吓到你了。”寅怜躲躲藏藏，将耳朵用头发遮起来。此时此刻，他也顾不得什么痛了。

“没有。怜依旧是我见过最好看最好看的人。”离归微笑着，眼角却不住泛泪。

“怜，你能不动吗？听我讲几句话好不好?”离归走近。

寅怜果真听话不动。

天空下起了梅花雨，血色的梅花瓣布满山谷，飘得河里到处都是。

木桥已空，留下一阵阵风声燥耳，吹的寅怜耳朵火辣辣地疼。

一拢红衣，玄纹云袖，男子眼中尽是逼近的，微笑着的离归。修长而优美的手指想要抓住什么，不住往上，却又无措地放下。长长的睫毛沾着小雨滴，天空下起小雨。银蝶已毁，他的耳朵也流着血。

“你不怪我吗？怜——”离归微笑着问，“我刺伤了你。”

“也只有离儿能知道我的软肋。”

离归凑近，吻上，内丹被递出去，落入寅怜嘴里。

怜流着泪水，闭上眼。

“对不起，怜。”

“最后一刻，和你一起，我无怨了。”

片刻，红色衣服的寅怜已经不见，化作白衣的素人。

“姑娘为何一直盯着我，可是认得我?”面前出现一位与五爷一般模样，白衣裹体的人。少了寅怜的傲美，也没有夜澈的冷艳。

“认不得，认不得。”离归含泪笑着，“怜，再见。”

自此，那个红衣粉面的寅怜将从回忆中抹去，短短几日，他的音容笑貌与夜澈截然不同，却深深烙印在我脑海里，我此刻竟心如刀绞。我知道，我大概永远也忘不了他。

昨夜他还在微笑着温柔地对我说会守护我一生一世，到头来我伤了他，他竟不以为意，我叫他忘了我，我害他失去了自己。他也许早就知道，所以我们才昨夜成亲了。

我亲手杀死了一个那么爱我的人。

有时候，上天眷顾真的不可信对吧！因为我们就是逃离上天才来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