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麻烦事
待周掌柜的上来,没一小会,手中托着个盘子,装着诸多各式各样之物,足有十几种。
“这是怎么了?伙计。”周掌柜目光如炬,发现不对劲。
“掌,掌柜,那块玉二公子要了~”伙计指着空着的柜子,又看了看朱侍,唯诺道。
周掌柜,闻言,眼中一丝精光闪过,却并无慌乱。
“周掌柜,这玉不知多少金,卖与我好了,甚是欢喜。”朱侍接过话头微笑道。
“这,二公子,这只是一块死气之玉而已,本就无用,二公子若是喜欢玉,在下到有几块灵气十足的玉可给予二公子一观……”周掌柜眼中藏着精光,把捏着。
“周掌柜,你我可都是明白人!”朱侍手中把玩着死玉,与之周掌柜对视,目光如炬。
“这……也罢!”
周掌柜也是老练,当即立断,随即目光撇了撇朱侍身后的顾小云。
“不过,还望二公子切勿传出去,就当给老周我一个面子可行,这玉便是赠你又何妨!”
“周掌柜,你这就言重了,不挡人财,这个道理我还是明白的,但我也不是贪小便宜之人,多少金便是多少金。”朱侍摆了摆手。
“朱哥哥……”顾小云轻轻拉过蛛朱侍衣角。
朱侍回过头,握住她的手,十分光滑细腻,点了点头。
“掌柜的,这些儿玩意,我甚是欢喜,不知可否还有?”
朱侍回过头开口。
“二公子啊,切莫折煞老周我了,你我心知肚明,这种东西怎会还有,就是这件也是从一位奇人异士手中收来,图个新鲜,伙计不小心,被摆上排面,幸好是被公子小姐发现,若是被有心之人撞见,这偌大聚宝阁怕都是不保,怎敢掩藏。”
周掌柜走上前,口中言说,不曾透露一丝信息,看样子,所言十分真切。
“也罢,本是喜欢,周掌柜不言,便不强求了。”
朱侍微微一笑,将手中死玉收起,拱了拱手。
周掌柜目光盯紧玉佩,待如朱侍怀中,这才离开目光,转身便是取过诸多药材,让朱侍一一过目,要转移开话题。
“二公子,这些药材共十二种,生灵草最为昂贵,所有药材加起来总价二千三百金,不过,在下与二公子一见如故,这三百金零头便是摸去,收您二千金,可好。”周掌柜点过,言说价格,给予便宜三百金价钱。
朱侍闻言哪能不知晓周寻的心思,当即回绝。
见朱侍不接,周掌柜便嘴风又是一转:“二公子,就当我跟你交个朋友,朋友之间就别客气了,不然我这老脸可没地放了。”
最后在周掌柜的再三要求下,朱侍只好答应。
“那……既然掌柜这般,小子也不推脱了!”
朱侍接过,不再含糊。
与周掌柜寒颤几句,硬是套不出一丝洞天遗物下落,朱侍便不追问,拿上药材,给予二千金价钱,言说以后还会多做交易。
走出聚宝阁,一下子出了二千金,朱侍心中老是有些不舍,百金便可让王朝普通百姓一年衣食无忧。
王府给予公子的花当也不是成箱成箱拿,王府有王府的规矩,公子也得有公子的规矩,规矩不多,够用就好。
这二千金,可是足足花了朱侍半身家当,以后怕是要与老道儿一般稀米清汤。
“云儿。”
“嗯,朱哥哥!”
“云儿,聚宝阁估计暗地里做着贩卖武道洞天遗物的买卖,此事我知道你心存芥蒂,不过现在还不是挑明的时候。”
离开聚宝阁,朱侍见着顾小云脸上有着一丝阴霾出现,担心顾小云,便是开口。
“云儿听朱哥哥的。”闻言,顾小云脸上笑意转现,阴霾瞬间消散,露出洁白的玉齿,十分可爱。
“云儿真乖,走,朱哥哥给你买最爱吃的糖葫芦去。”
朱侍捏了捏顾小云的粉嫩脸蛋,水灵灵的,都快挤出水来,轻微的触碰如触电一般,让得顾小云脸颊瞬间红了半边天。
摊贩很多,有卖吃食,玩意,还有各种凌杂的物件。
朱侍二人寻到卖糖葫芦的,买下给予顾小云,让得顾小云欣喜若狂。
“一个糖葫芦就把你高兴的,怎么这么好满足,以后若是这样还不随便给人骗走了。”朱侍高于半个头,抬起手摸了摸低头拿着糖葫芦不舍得吃的顾小云。
“朱哥哥给的,云儿都喜欢,别人的,云儿看都不看一眼。”顾小云抬起头,瞪着水灵的大眼睛,努着小嘴。
“这话听着舒服,云儿越来越可爱了,哈哈!”朱侍嘴角微笑,心里暖暖的。
“哟,这是谁呢?原来真的是朱王府的二公子啊,老远还以为眼花了呢,怎还有这闲情雅致来逛菩提山?啧啧……”
正当朱侍二人嬉笑时,一个声音在身后却是突然响起,声音带着戏谑,在嘈杂的人群中十分突出。
朱侍闻言,嘴角笑意一凝,眼神肃穆,缓缓转过头。
入眼之人,一身秀丽的华服,绫罗绸缎,富贵人家之子,身上气质超然,身后跟着二个侍从,在人群中格格不入。
“文成重。”朱侍眉头微皱。
此人正是王朝四大王府之一的文王府三公子文成重,为人跋扈,年少时曾被朱侍压了一头,整整很长一段时间抬不起头。
“文兄,你这眼神毒辣得很,这还真是朱王府的二公子啊,听说好似落榜了,怎么还有心思来这菩提山幽会啊啊,哈哈。”
此时,另一处又响起了一个声响,声音中带着秀气,却是中气十足。
来人也是一身秀丽的华服,身后跟着几位侍从,走起路来,大摇大摆,毫无文成重身上的稳重可言。
“宇文山。”朱侍冷笑。
此人乃是王朝三大商会之一宇文商会的公子,宇文山,家族产业十分庞大,在王朝中地位毫不逊色王府。
“现在的人,没点实力就喜欢逞强,宇文山,那王朝洞天名额咱们看看热闹就好。”文成重哈哈笑道,完全无视朱侍。
“可偏有人凑上去,不自量力,与自家兄长抢夺,还败下阵来,这不是丢人显眼吗。”宇文山接过话头,口中偏激成句。
“文成重,宇文山,你们二人是皮又痒痒了吗?”朱侍忍无可忍,一声喝道。
王朝内,天才辈出,这一板人虽同样都是含着金钥匙长大,皆是天资之才。
但是,在年少时,偏偏就朱侍一人修为天赋独领风骚,众多差不多年龄的公子纵然再聪慧,碰到朱侍便通通都要矮了一头,这文成重便是被压的最死的一个。
听说他一出生便是紫气东来,环绕婴身,小小年纪便是修炼到运气境,文王府大喜,宴请三日。
本是文王府大喜之事,可没想到第二日,小之一岁的朱侍却是一般突破到了运气境,风头更甚,朱王府大喜,百年一遇,就连王朝王上都惊动了起来。
这朱王府便是硬生生的将文王府的威风给盖了下去。
之后朱侍运气境实力越来越稳厚,不出几年便是有突破运气境的征兆,将这些王朝天才甩在远远。
所以,这才惹得这些天才暗地里皆是愤恨。
“朱侍,你以为你还是那个天资过人的王府二公子了吗?别忘了,你现在不过只是个废物。”
宇文山被朱侍喝道,嘴角轻蔑,露出狠辣。
“废物,说的好,天资过人又如何,这还不是被我等通通追赶了上来,但是人家却是再难前进一步了,哈哈。”文成重更是哈哈大笑。
“我朱侍年少时能将你们踩在脚下,以后同样还会将你们踩在脚下。”朱侍对这些欺软怕硬的公子从来都不待见。
“朱侍,叫你声二公子是给你王府个面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文成重双目寒光,身后侍从慢慢靠了上来,将朱侍顾小云围了起来,吓得卖糖葫芦的摊贩连价钱都不敢收便是匆忙跑开。
“这几年你压在我们身上,也该反过来了,山不转水转,我倒要看看你现在还有多大的能耐。”宇文山阴沉说道,四周的围观者也越来越多。
“麻烦事……”朱侍拉着顾小云的小手,摇了摇头。
“怎么,什么,文王府三公子,三大商会之一的宇文家族公子,与朱王府二公子吵起来了?”
“那得去看看,听说现在朱王府二公子未曾获得王朝洞天名额,天资回笼,威严下落,各路曾经被他压在底下的王朝俊杰都想找他麻烦。”
“好戏才刚刚开始,快去看看,可别错过了。”在诸多阁楼之间的商街上,灯火辉煌,聚集着一群人,拥挤如潮,众人纷纷议论间,人群吵杂。
而在此时,街上一个不起眼的酒楼二层,靠这围窗,抬头便是能看着夜空挂着的银月。
这里却是甚是安静,酒楼二层中只有几桌客人饮酒赏月看着街景。
一个酒桌靠窗,之上却立着一个葫芦般的酒壶,颜色深紫,虽破旧,看是神韵。
桌上还摆着个玉杯,晶莹剔透。
桌前坐着个男子,黑衣,头上盖着黑帽,见不着面色,隐隐间,却有着一种无形的压力从男子身上传出,让得其余几桌客人不自觉的远离。
这男子豪状,个子十分高大,有着玉杯却是不用,只手拿起酒壶,便是咕噜咕噜饮着。
手臂间衣裳滑下,露出一只强壮的臂膀,一条条可怕的伤痕浮现,十分骇人。
远处吵杂声慢慢传到了此处,黑衣男子眉头微皱,将酒壶往桌上一放。
“哐~”
一声响传出,桌子应声碎裂。
“吵闹至极,甚是煞坏风景!”
月色,美酒,楼阁盛世,还有什么比这还美好的事吗?
阁楼上,几桌客人,见此状,早已忍受不住,此刻纷纷离去。
“呲~呲~呲……”
就在几桌人刚走没片刻,几声细小的声音在阁楼顶忽然传起,几道黑色的幽光袭来。
不偏不倚正要射向那持着紫色酒壶的男子,速度快到窒息。
“铛铛铛……”
又是几声响起,男子臂膀一遮,随手挡下了这几道致命的幽光,将其反震了出去,定到阁楼四处,深不见底。
“一群野狗,鼻子嗅到千里之外了,真是甩都甩不开。”黑帽下的男子语气变得深沉。
“束手就擒吧将军,王上的能力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再这么下去王上真的要生气了,那后果你我可都承受不住。”
阁楼顶,传下一道声响,语气透着顾虑,夹着森然。
黑帽男子实力太过强悍,就连他蓄势已久的致命幽刃都擦不伤对方一丝毫毛,可见实力。
阁楼顶的几位射出幽光的神秘人心中明白,自己几人不是这男子的对手,就算来再多人也无用,他们只不过是来拖延一些时间罢了。
“王上?可笑……”黑帽男子摇了摇头,口中自喃,缓缓回过头,心中不知想些什么,微微叹气。
“你们走吧,趁我现在还心情不太差的时候!”
“将军……”
“滚!”
阁楼顶上还想说些什么,却是被黑帽男子一声震喝。
“你…不要得寸进尺,王上已经派了云浮大人来寻你…希望你到时还能如此硬气。”黑暗中领头人怒气不自觉浮现,却又迅速压下,不敢惹怒下面的男子。
“今日回归故土,不想杀生,但也别逼我。”黑帽男子举起酒壶的手,一阵幽然的气势缓缓浮现。
这气势无形,直上阁楼顶,之上几位黑暗中人影,顿时感觉到一股窒息感,连忙退后。
他们知晓,这男子说到做到,绝不手软,即使他们是他以前的老部下。
“大人,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尽快离去吧!”
“将军的实力,想要我们死分秒间之事,可王上还在等着我们的消息。”
黑暗中几道细小不可查的声音响起,好似在劝阻领头之人。
“哼~”
随着一声微小的冷喝传出,阁楼上再无声响传出。
来无影去无踪,连最轻微的风吹草动都能听见,却是丝毫察觉不到有人来过或者离去。
只留下一个黑帽男子和几道幽然的深孔在阁楼内壁上,十分骇人,还有着森然的冰冷气息从孔中释出。
“麻烦事……”
黑帽男子拿起手中紫色酒壶,摇了摇头,仰头深深饮上一口,衣袖再次滑落,露出满是伤痕的臂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