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村 子

第二章小村庄

这个不知名的小村依山而建，房子垒在土山坡上，村民的房子大多是座北朝南的茅草屋，村子前方有个千丈大的湖泊，是村民赖以生存的依靠之一。黑子站起身来，一阵的头晕目眩，扶额定了定神，走出房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里的空气，感觉空气清新干净，有牲畜家禽的味道，有泥土的芬芳，森林植被的松香气味。

村子的左右是部分开垦分畦列亩的农田，远处是绿油油丰茂的草地，村的后山是无尽广袤的原始森林。

出了屋黑子慢悠悠绕着村子走着，不时看到村子熟悉的乡里，黑子有些木然的打着招呼。

这个时间，那些以往熟悉的小朋友应该在河沟淘气呢。过去让他喜欢的游戏，现在都已变得索然无趣。

看着通透如碧的天空，洁净，无染而灵动。过去熟视无睹的一切，现在都要以新的视角重新认知，他不在是井中人。黑子信步游走，重新了解这个他生活过的村子，走到村前的湖边，湖边空气中弥漫水草、泥土、芦苇的芳香，湖上几只独木舟，村民独木舟划过芦苇荡时会惊起栖息群鸟，一些远处的大鸟即使没有飞起也暂停啄食，怯生生盯着木舟上的村民，看到在湖边嬉闹的小伙伴，黑子也没打扰他们，他向东面走去，东面是大片的谷物，现已是仲秋，谷物渐已成熟，黑子薅几颗不知名的谷穗放到嘴里，眼睛一亮，这些东西很冰甜，黑子又吃了一口，确认确实很冰甜。入口凉甜的谷物还没定浆。黑子嘴里叼着草茎向后山走去，村后山是一片无尽的深山老林，村民是没有人探知其具体的面积。

村里人，对于后山的密林有着无尽的畏惧，后山的森林时常有凶兽出没吃人，有时森林深处会传出奇怪不明动物的阴森的吼叫，更添未知的神秘和恐惧。再加上，村里老人一代又一代添枝加叶编造古怪故事吓唬小孩，这故事一代代口口相传，即使是假的也会变成真的了，后山慢慢的就成了村里人的禁忌之地，少有人独自前往。

村子里，常常组织数十名青壮有丰富打猎经验的男人，组成猎户队在森林的边缘打打猎，即使是这些人也没有进过山林深处。或许有人去过，但就不得而知了，就是在森林边缘打猎也时常出现猛兽伤人吃人的事。

黑子的这一天就在重新认知中度过，晚上又喝了一碗母亲精心熬制的米粥。入夜村里人就停止了一切活动了，整个村子就变得静悄悄的。偶有虫鸣鸟叫，狗吠狼嚎，空灵悠远。这里的一切对比记忆碎片的过往世界显得嘈杂，安静的夜晚疲惫的黑子睡的格外香甜无梦。

时间流逝，慢慢黑子通过村民知道了，吃的谷物叫玉粳谷和玉籼谷，除了这些谷物外村里还种着芋头和木薯等简单的几种农作物，这些东西就是村里人日常的吃食。这个偏僻的小山村里没有货币，与外界几尽隔绝，百里外也存在着几个同样的小山村。日常生活都是以物换物，村里的管理者是长老会，就是几个有威望的老者组成的，村上有猎人队，这些猎人的地位仅次于长老会，村上的畜禽由村上不同年龄段的小孩轮值放养，庄稼大多数由女人照顾，村上八九岁以下的小孩都光溜溜的像小兽一样，由本村的老太太照顾，讲一些生活常识和恐怖故事，村上还有几个铁匠，一个巫医，这几人非常受村里人的尊敬爱戴，以往的黑子常常爱去看打铁。

村里的小伙伴还像以往来找黑子玩，黑子对此已再无兴趣，拒绝了他们！他计划今天凭借残缺的记忆制作一些捕猎器具——木夹子，网具等等。这里生产力低下，靠天吃饭，常常因为天气等自然灾害的原因而吃不上饭是常有的事，所以啊，黑子要先解决口粮的问题，不过黑子需要几个帮手，黑子突然想到了他的那群淘气捣蛋的小伙伴，想到这，他拿着木棒就出去了。

以往黑子在这群孩子里性格内向怯懦，平常就是个小跟班的，从来不发表自己的意见，今天就不一样了，他想让这些顽劣的小朋友为他所用，今儿就是存心找茬。

“二楞儿你们几个把那几捆草给我抱我家去！”

几个孩子有些诧异的看着这个平日胆小怕事的闷葫芦，今日他与以往不同。

“凭什么听你的？”三儿有些嘲笑的说道：

黑子也多说废话，眼睛微眯，眼神顿时冰凉锐利起来，抡起木棒就向二愣子招呼过去，二愣子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的措手不及，三儿反应快，抡起拳头就招呼过去，几人扭打了起来，一盏茶的功夫几个孩子就在哭喊中结束战斗。孩子头二愣儿首先被黑子一木棍打翻在地，这群孩子看到黑子竟然敢用木棒打人，二愣儿被黑子打的满地翻滚哀嚎，其孩子被黑子的狠厉吓到了。黑子也没好到哪里去，被几个孩子弄得混身是土，口鼻也有血污。黑子下手很有分寸，平常的黑子是胆小懦弱不善言辞的，但今天却一反常态，目光变得锐利，对几个孩子威胁道：

“你们几个抓紧把草给我抱过去，要是不干……”

阴恻恻盯着几人，说完“哼”了一声，这句话从稚童的嘴里说出来少了几分狠戾增添了几分霸气，却也能震慑一二。毕竟黑子下手狠辣把二愣儿干倒了。黑子头也不回的就走了，回去继续作他的工具去了。几个孩子相视一眼还是慢吞吞的去抱草了。

从这一天起就是一个全新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