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后续（1）

干净的衣物染上了鲜血。

有点想洗澡了。

跟在爱丽丝小姐后面的爱格儿尽量不让自己的视线去对上王宫外，那些死去的精灵们的遗体。

离开皇宫的时候，外面的风不是一般的大。

啊，还有崩塌的房屋群，以及淹没了王宫台阶的大洪水。

看似‘恶狠无比’的九头海妖实际上就是‘撒欢’的胡乱戏水，并且和‘食物们’玩着猫捉老鼠的游戏，偶尔从海里叼一些‘美味的食物’含入口中。

“主人，你们出来了啊。”

爱丽丝小姐一行人的身影在这片大洪水中很小，然而，该说是灵敏的感应到了。

不停咆哮着嗓子彰显自身怪物威仪的恶魔海妖的一只蛇头看到了爱丽丝小姐后，咆哮声立刻没了，用着本体是萝莉音欢快的应答。

“你闹得太严重了。”眼下这种情况，没有船可离开不了。“但是，作为出场的派头……给你及格分好了。”爱丽丝小姐笑着评价道。

“嗯哼——！”

九头海妖闻言骄傲的挺起了蛇头……换做人形态大概就是骄傲的挺起小胸脯的形象吧。“要结束了吗？”

“不，随你开心好了。”

倚在了石柱上，爱丽丝小姐有空欣赏起了这片暴雨和海啸夹杂在一起的末日般的美景。

“以及，似乎你有什么心事，小家伙？”目光放在了爱格儿，魔女笑问道。

抬手挡着寒风的爱格儿确实有一点心事……不过，果然有点冷？

想了一下，爱格儿还是脱下了自己腰间系着的黑色外套，穿在了身上，并且带上的帽子。

“最后，恶魔的卧底到底是谁？”爱格儿在意的是这一点。

“不存在这个人物呢。”

“之前恶魔们明明给了你一封羊皮纸？”

“那份羊皮纸是空白的一片……意思大概是‘看我怎么选择’。”

撩着自己的发丝，银发魔女的轻笑……到底是和精灵交易还是恶魔交易，全看爱丽丝小姐的兴趣。

“你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吗，小家伙？”轮到爱丽丝小姐问起了话。

指的是什么，爱格儿自然清楚。

以前从来都是为了自保而杀人的爱格儿第一次选择了没有理由的主动杀死了他人……爱格儿没有喜悦、也没有伤心和怜悯。

又不是什么不懂，仅仅是迷茫……

“你以前经常都是这样做的吗？”干这种事情。

“谁知道呢。”笑盈盈的爱丽丝小姐双手抱怀，没有正面回答。

以前的事情，爱丽丝小姐也记得不太清，魔女只喜欢‘交易’……活得太久的健忘症……

“你会对我做这种事情吗？”爱格儿直言的发问。

“你这种小鬼我可不怎么感兴趣。”如果是别人家的小孩的话…

“弱肉强食是万年不变的法则，就算我不出手，迟早他们也会被其他人毁灭……你也是如此。”诉说着自己的真理，爱丽丝小姐维持着脸上的笑意。

“……我决定跟着你，并且相信你。”

就和那个精灵小鬼一样，不同的是，前者是一点都不了解爱丽丝小姐的人品，被笑脸所欺骗……爱格儿是差不多完全理解了这个魔女的品行，却依然这么说了。

“如果你日后也对我这么干了，想毁灭我的话，也无所谓。”爱格儿上前一步，仰起头来，直率的开口了。“真到那时候，顶多算是我瞎了自己的眼睛。”理由还有另一个，但是姑且保留。

“好沉重的信任呢。”爱丽丝小姐有点困扰。“谁给你了这份自信的。”有点好奇。

“你的仆人。”爱格儿手指向了执事先生。“我不相信他会没有理由的选择跟随你这样的家伙。”

旁听的执事先生微微一愣，继而笑了。

“小姐是个好主人。”手附于胸口，执事先生发自内心的赞美。

“阿拉~~”这说法有点让人害羞？

爱丽丝小姐嘴角的笑容弧度放大。

远处，海妖萝莉戈尔工还在继续欢闹的肆无忌惮的破坏着城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