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表里不一的男人
夜明志注意到清歌的视线,笑着介绍道,“这是靳修溟,二叔一个朋友的孩子,这次刚好过来东陵市,我就带着他一起过来了。修溟,这是我大哥的大女儿夜清筱,这是二女儿清歌。”
靳修溟的视线在姐妹两个的身上转了一圈,微微一笑,“两位夜小姐好。”态度温和有礼,嗓音低沉磁性,恰似大提琴的独奏。
“靳先生好。”夜清筱一向礼仪良好。
清歌轻笑,“你好。”视线再度在他的脸上停留了几秒,真是好颜啊好颜。她见过的美男无数,论颜值,此人绝对可以排进前三。
清歌在他不远处的沙发上坐下来,离得近了,就闻到了他身上似有若无的消毒水的味道,挑眉,“你是医生?”
靳修溟微笑,“是的。”
那就难怪了。
她又看了一样他的手,这样如艺术品般的手拿着手术刀的样子该是何等的迷人呢?清歌没有恋手癖,却对好看的事物抱有极大的兴趣,美男自然不例外。
靳修溟察觉到她眼底深处并不明显的垂涎之色,眼底快速地闪过一抹精光,原来她喜欢美人。
“清歌,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吧?”夜明志关心地问道。
清歌靠在沙发背上,姿态随意,“毕业证书都拿到手了,自然是不打算走了。”
夜明志似乎是十分高兴,“那就好啊,什么时候去公司上班?”他现在在轻云集团担任财务总监,也是轻云集团的董事会成员,平时与夜家的关系又亲近,自然是知道清若筠的打算的。
清歌皱眉,还没说话,夜云霆就从楼上下来了,看见女儿回来了,十分高兴,“清歌。”
清歌吞下嘴边的话,笑着站起来,迎了上去,“爸爸。”
夜云霆抱住女儿,“回来就好。”
清歌躲在父亲的怀里撒娇,“爸爸,我好想你。”只有这个时候,她才像是一个正常的二十岁的孩子。
夜云霆对女儿的撒娇十分受用,慈爱地摸摸她的头发,“爸爸也想你。”
到底是长大了,清歌很快从父亲的怀中退出来,头一转就对上了靳修溟打量的眼神,她微微挑眉,迎上他的视线,靳修溟眼神温和,还带着些微的笑意。
清歌撇嘴,有些无趣地收回了目光,这医生笑得可真假,就跟戴了一张面具似的。
靳修溟微微垂眸,遮住了眼底的那丝兴味。
清歌腻在自己父亲的身边,听着父亲跟二叔说话,也不插话,偶尔低头与夜清筱说两句。
“靳医生在哪里高就?”清歌见靳修溟极少开口,便问道。
靳修溟的脸上戴着招牌微笑,温声开口,“谈不上高就,我现在在一家部队医院实习,医术不精,让夜小姐见笑了。”
清歌摸摸下巴,唔,医术不精啊,就算是医术不精,有这么一张得天独厚的脸,拿来做花瓶也是相当不错的。
眼珠子转了转,清歌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摇了摇,“靳医生,虽然我确实是夜家的人,不过我是跟我妈姓的,我姓清。”这话,更多的是玩笑的意味。
“清小姐,抱歉。”靳修溟一本正经地说道。
清歌索然无味,耸耸肩。夜清筱在无人看到的角度轻轻拉拉妹妹的衣角,示意她收敛一点,毕竟人家是客人。
清歌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就真的坐在那里不说话了,她刚才不过是觉得这位靳医生脸上的笑容太假,想知道他面具下的脸是什么样子而已。
“夫人回来了。”门口传来佣人晓月的声音,清歌扭头看去,果然就是她母亲清若筠女士回来了,眼底的笑意淡了淡,转过头不去看她。
清若筠早就看到了清歌,只是碍于现在有外人在场,不好发作而已。
距离晚饭时间还早,夜清筱身体不好,有午睡的习惯,今天又在外面待了那么久,错过了午睡时间,所以没坐多久,她就起身去了楼上。
清歌找了一个理由跟着她上楼,躺在她的床上,清歌随手拿起桌上的一本书,是一本诗集,翻了翻,放了回去,她对这些文绉绉的东西并不感兴趣。
夜清筱换了睡衣出来,见到妹妹百无聊赖的样子,好笑,“陪我睡会儿?”
清歌翻个白眼,“算了,我现在要是睡了,晚上就该睡不着了,你先睡吧,我走了。”说着,起身飘飘然离开了房间。
她想出去,可下楼的话必然会经过客厅,要是被她母亲大人看到了势必又要说她,清歌想了想,回了自己房间,在阳台上往下打量了几眼,爬上阳台,顺着管道直接滑了下去。
她拍拍手,满意一笑,正打算起身离开,就听见了一道轻笑,“清小姐的身手真是敏捷。”
她转身,就对上了靳修溟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清歌并无任何的慌乱,而是挑眉看着那个男人,“没想到靳医生竟然有偷窥的癖好。”
“这里是花园,我出来透透气,谁知道就无意中目睹了这样一场好戏。”靳修溟一脸坦然地说道。
清歌呵呵笑,感情这是在讽刺她小人行径?是这个意思吗?果然这个靳医生不像是表面上看到的那样温润如玉啊,她当初怎么会将芝兰玉树四个字安在他的身上了呢?
她朝着他走近,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上,笑眯眯,“靳医生,你一向是这样表里不如一吗?”
靳修溟侧头,看了一眼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嘴角笑意温和,“清小姐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清歌哦了一声,靠近了一步,两人本来就离得近,这一靠近,靳修溟甚至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洗发水的味道,脸上的笑容不变,眼底的神色却深了深,“靳医生,他们都在里面聊天,你一个人出现在花园里做什么?”
“他们聊的东西我都不是很懂,坐在里面也尴尬,来的时候就看见你们家的花园弄得十分漂亮,所以就来欣赏欣赏。”
呵呵,这理由听着倒是十分合理,清歌将手从他的肩上拿下来,站直了身体,靳修溟伸手在她靠过的地方拂了拂。
清歌斜眼,这是嫌她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