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九锡十三罡
刘纪虽然心里急切,更不知这石箱是否和这洞窟里的最大秘宝‘龙气加身’有关。然而他此时已彻底失了先机,又连失了两柄宝剑,便也只能在原地不住打转。
张仅和慕容嫣则各自仗剑走近了石箱,见没有什么危险,张仅便收回了钧龙剑,又从石箱里拿出了一卷帛卷出来。
刘纪连忙用尽了目力向那卷轴望去,却见那卷轴上竟是一幅书法,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竟是李斯的真迹,没想到这里竟然还藏着如此珍宝。”张仅立即赞叹道。他自幼喜欢书画,光是这一幅墨宝,在他看来便比满室的金宝还要珍贵。
张仅小心地收好了这幅卷轴,又从石箱里拿出了一幅更大的卷轴展了开来。刘纪自然还不死心,又偷偷看去,却发现这竟是一幅美人图画。他志不在此,又觉得这一箱书画怎么也比不过和满洞金银的价值,也就不再留意了。
“这幅图难道是‘昭君出塞图’?”慕容嫣立即凑到张仅身边疑问道。
张仅立即点了点头,又赞叹道:“我以前听人说‘美人总是相似’却还不信,现在一看,这画里的昭君却和你几乎一模一样了。”
“我哪里有她那么瘦,又自然没有画里这么白了。”慕容嫣虽然嘴上不承认,但心里实在也是开心极了,脚步不自觉地又向张仅身边靠近了不少。
刘纪自然不爱看这两人你侬我侬却又都不自知的样子,干脆别过了脸去。
张仅见刘纪满是不耐烦的样子,便一边翻看着帛卷又一边对他说道:“不知刘坞主可想到了离开这里的出路?”
“在下不比张兄智力过人,一时还没有头绪,若是张兄找到了出路自然可以先行离开。”刘纪倒当真盼着张仅能先走,好让他能独自留在这里继续探寻古迹的秘密。
“我确实想到了离开的办法,等我们离开的时候,我便只要这一箱书卷,因为……”张仅又翻开了一张帛卷,嘴上也自然的答道。然而他的话语却忽然停顿了一下,接着张仅便又飞快地合上了手中的卷轴。
刘纪再看过来时,张仅已经收好了手中的帛卷,刘纪自然什么也没有看到。而张仅和慕容嫣却看清了这帛卷上的内容,上面画的却是一张标着数个地点的精致地图,而地图上又苍劲地写着一行字——九锡十三罡!
“因为我们只能从洞顶这一条路离开这里,而我也就只能负重这些轻巧的玩物了。”张仅自然的接着说道:“这条龙脉显得是潜龙重生之形,在这里又被这面龙壁引得向地面上升去,因此洞顶便已经被这雄浑的龙气冲刷了数百年了。也正因此我刚才朝洞顶一吼,才能震下那么多石头下来。”
刘纪确实还没想到离开此地的办法,因此张仅的话他便也深深地记在了心里,最终他离开时也一定会用得上。
见刘纪听得认真,张仅又走近了些说道:“不过这洞顶虽然酥脆,但毕竟不知距地面还有多少距离,靠人力去挖掘仍有不小的难度。所以我希望刘兄能和我合作,否则我自己去挖就不知要空耗多少时间了。”
刘纪见有条件可讲,终于也算握住了一份筹码,便立即回道:“若是我不帮忙呢?”
似乎早就想到了刘纪的反应,张仅又笑着说道:“刘兄是聪明人,自然知道我担心的不是需要挖掘多长时间,而是在挖掘到筋疲力尽之后还要提防你的危险。所以如果你不帮忙的话,我就也只剩一条路可走了。”
张仅并未说明这一条路是什么,但以刘纪一贯的阴狠毒辣,自然想到了其中最狠的一条。沉默了片刻之后,刘纪才又沙哑的说道:“就算我愿意帮忙,但我毕竟不如张兄修为惊人,能在地面上破坏这不知有多高的洞顶。”
张仅又面色和缓的说道:“我也是机缘巧合之下才能吼出那一声来,现在也是重复不得了。不过我们却不必非要在地面上破坏洞顶,你却看这一面龙壁除了记载着武学,可还有其他什么用途?”
刘纪立即用拳头一撞手掌,也难免欣喜的说道:“这龙壁原来正是一面阶梯,没想到我家祖上竟有如此巧妙的构思。”
“是了,那我们便开始吧。不论刘兄你还有什么计划,最终总要离开此地。不如我们先一起打开出口,之后便分道扬镳,你再想做什么我也都不再干预,怎么样?”
“如此最好!”刘纪终于点头道。
两人主意一定,也就不再多话,而是一起走到了龙壁面前。
“仅哥哥,你要小心。”慕容嫣急切道。
张仅回身点了点头,又看向了刘纪,见他也准备好了,两人便一齐向石壁上跃去。刘纪一心钻研剑法,身法上的提升终究不如张仅这么明显。不过张仅也不想比刘纪领先太多,也就放慢了步法,和刘纪并排在龙壁上攀登着。
光线越来越暗,两人的步法也就越来越小心,在这么高的地方出了意外,便是再无生还余地了。
终于,两人同时爬到了龙壁顶端,又各自将佩剑抽了出来。看着张仅手里的钧龙剑,刘纪脸上隐隐又有了些异色,只是在黑暗里并不容易被人看见。
“嫣儿,你躲藏好,我们要开始了。”张仅对慕容嫣朗声叫道,慕容嫣闻言便又向洞底的走廊退了出去。
见慕容嫣离得远了,张仅才对刘纪说道:“刘坞主,你先开始吧。”
刘纪本打算着趁张仅不备再行偷袭,只可惜他这一天里偷袭的次数实在太多,张仅自然十分提防,再不会给他任何机会了。
刘纪面色又是一沉,也不再答话,一转手便从袍袖里取出了他之前捡到的那柄宝剑,又向洞顶切削了过去。
哗啦!
刘纪这一剑本也没用上太多的力气,然而这洞顶却果然碎裂了一大块。这里的情况,倒当真和张仅推算的一模一样。刘纪回头又看了一眼张仅,心中对他的忌惮又更深厚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