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补办婚礼
他靠过来,我努力睁开眼。
“不反对,但你得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你想问什么。”
“放开我。”
这家伙让她怎么问。
“撒娇卖萌。”
“看在你是我亲爱的老婆,让你撒娇也不为过。”
他心情大好,对她有平常的纵容。
他可以跟朋友花天酒地、搞笑耍帅,对女人却未必有这样耐心。
女人,最好不要有任何意见,男人说什么,女人就点头。
这样的女人才讨人喜欢,不过像她这样偶尔撒点娇,看起来还真可爱。
我不觉得反感,反倒觉得是有趣。
“谁跟你撒娇。”
“放开我。”
“这样问也可以。”她会撒娇他就会耍赖。
“那你快说。”
“我、怎么了。”问这种问题很丢脸。
“闹洞房,说到这个生气。”
很好,这笔帐他记,等那些个狐朋狗友们结婚时,他一定闹起来。
“他们让我们在被窝里,你没反对,所以他们就玩疯。”
他还真怕她睡过去。
“嗯。”
“我才要问你,怎么连喝乌龙茶喝醉。”
有听说喝茶醉没错,但他还是第一次亲眼目睹这款奇景,不禁啧啧称奇。
“还不都是你,明明说好是乌龙茶,我喝的偏偏就是烈酒,整人也不是这样。”
她才委屈,茶变成酒,难不成那只杯子是夜光怀具有化水成酒的神奇功能,若是能拿去卖一个天价格。
“我明明有交代下去,把酒换成茶的。”
奇怪,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明明就是烈酒。”说什么嘛,还一副她说谎的样子。
该不会是那几个家伙故意整他,把他的乌龙茶又换回来。
很好,简直是太好,他会一个个找他们。
“好好好,酒就酒,我又没有怪你的意思。”
自知是自己的朋友这方向问题。
“所以我喝醉是当然。”
她想到一个方法可以暂时逃避他的热情了。
“唔,可能是喝多酒,头好晕,我先睡。”
交代完,她连忙用被子将自己的头脸、全身都覆盖住,得像是蝉蛹,最好能隐形那就太完美。
韦寒冬愣了下,有种被“骗”的错觉,开什么玩笑,他现在。
“这女人说睡就睡,那他这丈夫面子要往哪儿摆。
“嘿,说好让你撒娇,可不表示这样你就睡着。”
他蹙紧眉头,扯被子。
汤萌婷在被子里偷笑,放松地轻叹一口气,闭上眼准备进入梦乡。
“不准。”
没天理,这样她能睡得着,那老公面子摆哪。
他坏心眼地对她呵起痒来。
“起来陪我。”
“哈,哈。”
萌婷没什么太特别害怕的东西,举凡女孩子会怕的蟑螂、壁虎、蜘蛛之类,她都不是很怕,因为长年习惯独居,她自有一套“拖鞋防御法”可以应付,除了老鼠之外,她最怕的就是痒。
“怕痒。”
她不懂为什么每个女生都怕痒……不,应该说地球上大部分的人都怕痒,她也是其中的一分子,而且怕得厉害。
“怕痒,起来。”
眼眸有火在烧似的,他使劲将她人带被抱在怀里,有力的指即使隔着棉被都能。
“我们不到一半,你做事不能这样半途而废。”
“嗯,你怎么这样。”
她边闪边,怎么都躲不过他的手攻击,水眸漾起满水雾,可怜兮兮地瞅着他。
“在我们结婚之前我就问过,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只是演戏。”
“我知道你有问,但我没有答应。”
要谈条件行,他最会跟人谈条件,而且处处陷阱,一不小心就会让他轻佻的表象所骗,他在外面都这么做生意的。
“你听到我说〔我愿意〕没有,我很确定自己没答应。”
汤萌婷目瞪口呆地瞪着他,傻眼。
“你怎么可以。”
“我当然可以。”
黑眸炯炯有神地凝着她,他嘴角令人的浅笑。
“我们的婚姻是你要求的,我绝对可以配合,但你也得适度的付出才公平,难道我说的不对。”
她张口结巴,可是我给你那块地皮。”
“萌婷,我是一个商人,你认为区区一块不毛之地,就能满足我。”
商人的道理她都不懂,可见她的社会历练仍是太浅。
“你。”
直到现在,她才愕然地发现自己掉入怎样的。
“如果我说不。”
她的唇微微打颤,不敢相信她竟然这么轻易就将自己给卖了还不自知。
“也行。”
他勾起唇,动作轻柔地将她微乱的发拨到耳后,引起她小小的颤栗。
“如果你不愿意履行夫妻的义务,那么在我挂名的丈母娘面前,或许我就没办法表现出温柔体贴的样子,毕竟得到多少获利做多少事,我这么说你懂的。”
意思就是,他根本打定主意假戏做,而且在她毫无后路可退的情况之下,非得和他走到那一步才行。
委屈地红了眼,她后悔没认清他的真面目,轻而易举将自己,这未来可该怎么走下去才好。
“没这么糟。”
见她倔强的将泪蓄在眼眶,他的心脏没来由地抽紧。
“虽然我不敢自诏人中之龙,但也不是泛泛之辈,况且这个时代你有必要将那种事看得这么严重。。”
某种不知名的情绪痛击他心脏,他的嘴角再扯不出上扬的弧度,容颜微微扭曲。
缓缓将她放回床上,他焦躁地站起来。
汤萌婷狠抽口气,双眼没敢乱看地别开,两颊红。
倏地,他动手开始着装。
蟋蟀的穿衣声不断骚扰她的听觉,她战战兢兢且僵硬地转动颈部,愕然地发现他已经穿好衣服。
“你要去哪。”
她直觉反应地问道。
“我不想强迫你,和你待在同一个房间绝对不是好主意。”
要不是为何秀丽,她断然不会提出这么荒谬的契约婚姻。
在这整件事里,他是最大的受益人,平白无故得到那块日思夜想的土地,而且不用花费一分一毫。
因为她的决定完全无私,而是为了那打小跟她不亲,甚至吝于分些关爱给她的母亲,他若是借着这个机会欺负她,天理难容。
烦躁地扒扒头发,说不出理由,只想到她有可能为了完成何秀丽的心愿而另嫁他人,他的心口便像被伤心似的发闷,想到外头透透气。
“你。”
突如其来的情势逆转,让她有点接受不了,水亮亮的眼眸凝望着他的身影。
即使她看得不是很清楚。
若有所思的看她一眼,他强迫自己闭上眼,免得好不容易才压抑下来的上火,那麻烦可就不是三言两语能解决的了。
“我出去透透气,你早点休息。”
她应该松口气、躲起来偷笑的,但她却在听见门轴转动的声响时,冲动地喊住他。
“等等。”
脚尖凝在房门口,韦寒冬无力地闭了闭眼。
“韦先生。”
说不出的忐忑,她轻喊。
“我们己经结婚,而且不论这段婚姻背后是什么,再外人的眼里我们就是夫妻,你这样叫我,未免太过奇怪。”
“寒……寒冬。”她头一回直接喊他的名字。
“叫名字别这样有气无力,现在是晚上,会吓人。”
没好气地应了句,他觉得自己好无聊。
萌婷涨红了脸。
“我不是,你别误会。”
“我知道你还活着。”
在这么郁闷的当口,他竟然还笑得出来,真诡异。
“没事的话我出去,等等,我留手机号码给你,有事记得打电话给我。”
真要命,这时才发现两人之间的关系都是由他主动,她从没问过任何他的联系方式。
这算不算一厢情愿,总之他已经得到了那块土地。
旋身回到床边,在一旁的矮几上找到饭店摆在房间里的纸笔,弯腰,龙飞凤舞地写下数字。
汤萌婷就着床头灯的光线凝着他,防备的神经逐渐松懈。
她拒绝他的欢好,理论上他会生气也该生气。
可是他不勉强她,还关心她的安危跟需要,担心将她一个人丢在饭店里,或许会有突发状况找不到人帮忙。
从小到大,这般注意到自己感受的人只有他,而这个男人现在是她的丈夫,对于一个这么关心她的男人,她似乎没有矜持的理由。
“好了,萌婷。”
将写好的手机号码拿起。
转身,一抹身影抱住他,心瞬间提上喉头。
她不让眼解落泪,另一手环住他的腰,将脸紧紧贴住他的胸口。
“不要走,你留下来。”
她的脸一定很红,因为她清楚地察觉自己的脸颊。
时间似乎停顿了,他愣好一会儿,好半说不出话来。
汤萌婷突然感觉难堪。
刚才他要,这会儿她又投怀送抱,他仅然连一点反应都没有,会不会他不喜欢女孩太主动。
天,这脚抽似乎也来不及。
“在干什么。”
她的手臂,将她推离半臂,好让他看清她脸上的神情。
只见她瑟缩了下,双眼紧闭、双颊潮红,微低的头和紧咬的下唇,看起来真是可爱。
“确认。”
他感到心跳微微加速,再开口竟显得结巴。
他何时这般紧张过,天晓得连初恋及初情时都不曾有过。
怯怯地睁开眼,流动的眼波满是羞意,几不可见地点下头,她感觉脚丫子都浮肿,小手紧抓着他的衬衫,仿佛没抓着他手,她要腿软。
他就小心翼翼地低下头轻触她的唇,感觉她紧绷地颤抖,心情大好。
她没有拒绝,没有再像刚才那样推开他,这让他的心情不错。
他不明白是什么理由让她改变,他只知道该把握机会,毕竟机不可失。
轻而易举将她连人轻松抱起,温柔地将她放到床上,侧身躺在另一边面对她,大掌将她额上的发往后拨,露出她光洁的额。
温暖的吻落在她的额上、颊侧、鼻尖,每一个亲吻都隐含着明显的视若珍宝心尖上意味,这让萌婷感动得想哭,绷紧的神经逐渐放松。
“怎么。”
察觉她颤动的长睫上闪动着水光,他的眉微微蹙起。
“不愿意的话别勉强,你知道我没。”
来不及将话说完,被亲。
“笨蛋,是我让你留下来,你在说什么傻话。”
一抹笑的嘴角,那楚楚可怜的模样揪紧了他的心脏,猛地狠疼下。
“真可以。”
他不明白自己哪来那么多不确定,但对她,他就是忍不住再三确认。
娇气地瞪他一眼。
“你再问我可要生气。”
真是的,人家女孩子主动要求就很不好意思了,他还要一问再问,丢人。
那娇媚的一眼令他心荡神驰,他亲吻一开始她牙齿紧,随后发现太紧张。
“嗯,没经验。”
兰玲姐说过,女人头一回总要受些苦,或许这也是她紧张的原因。
他轻笑。
“我知道。”
“我们两人在一起。”
谁教她之前泼他冷水,他差点没因此反应过来。
“嗯,乖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