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人生若只是初见

【一】

那年我二十，把最好的青春年华献给了祖国。

那年我二十，我爱的那个姑娘没能给你想要的幸福，对不起！

离开这里已经有两年多了，再次踏上这片土地，依然那么亲切。两年的部队生活在我们卸下军衔的那一刻就宣告结束了，离开了军营，离开了战友，我们各奔天涯，或许这一生再也不会相见。

深秋总是显得那么苍白无力，没有一点生机，灰蒙蒙的天空，让呼吸的变得困难，已是傍晚，真的好冷。

一个人提着行李，离开火车站的月台，去往长途汽车站，一阵阵凉风，又多了几分凄凉。摊贩们叫卖着各式各样的小吃，热气腾腾的，可我却没有一点胃口，就想赶紧上车，赶紧到家。离家两年了，心里总是挂念着父母，虽然有时通电话，但那种思念却日夜加深。自古忠孝两难全，忠我尽了，现在该我报孝了！

从这到家还要3个小时，现在总觉得好漫长！车上也没什么人，于是我找了一个靠窗户的位置坐下了。

“你好，旁边有人吗？”

“没有，你可以坐”

说话的是一个女孩，听口音也应该是T城市人，她坐下了，我也没好意思说什么，可能在部队的两年人已经傻了，连搭讪的勇气都没有了。

在部队两年了，除了超市里面的两个大妈，也没见过什么女孩，有一次八一建军节，旅部搞得文艺演出，第一次看到女兵，个个疯狂了，因为在部队这样的机会真的很少很少。所以没出现一次你都要格外珍惜，错过就不知道还要等多久才能见到。

今天，我旁边这位，绝不比那些女兵差，浓眉大眼，皮肤白皙，身材娇小，可爱型的，在我的审美观里，女人就分两种，一种是健康之美，一种是肤浅的美，前者给你赏心悦目的感觉，后者让你想入非非。我身边的这位显然属于前者！

深秋的夜晚总是来得那么快，一转眼外面已经黑了，天空装饰着点点凡星星，点亮了属于你我的夜！

车厢里没人说话了，偶尔听见有人咳嗽，或低声细语几声，随着汽车的前行，又有人打鼾了，我憋足了勇气跟她打了招呼，这种勇气就像我第一开抢，第一次扔手榴弹需要的那种勇气。

“你好，你也回T城市吗？”

“当然，这不就是来往T城市的班车吗？”

天哪，当时就觉得好尴尬，憋足勇气竟然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她会不会笑我，应该不会，她可能会觉得我无聊，其实我想问她叫什么。但也怕她误会我不怀好意。

“我叫肖文佐，刚从部队回来，几年没回来了，来往的班车还是几年前的那样，这里的一切这好像没什么变化。”

“是啊，什么都没变，我叫安雅，在这边读书，周末回趟家，天冷了需要添些衣物。”

“你好，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嗯，我也是”

她比女兵好，至少还可以说上话，还告诉我了她的名字，安雅！谁也没想到，就这个名字将伴随我整个青春。

我也找不到什么话题再去搭讪，汽车就这样行驶着，很快到了T城市，今天车肯定超速行驶了，不然不会这么快的。

“都醒醒，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到站了”

售票员的一声吆喝，整个车厢开始躁动起来，都在忙拿自己的东西，准备下车。我的机会也来了。

“我帮你拿下车吧，”

“不用了谢谢”

“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回来安全吗？你家离这远吗？要不我送你吧？”

我一口气问完了所有问题。

“谢谢，我爸来接我的”

我也一口气差点噎呛到。

“我走了，再见”

“再见……”

“唉，等等……”

等我说出这句话时她已经消失在人流中了。留下我傻傻的站在原地，望着她远去的方向。

看看表，已经快9点了，回家的班车早已经走了，于是我找了一家小旅馆住下了。决定明天早上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