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至少没全忘

初霁晨也远远地发现姚沐心回过头来，便加快了速度跑到她身边，气喘吁吁地说，“啊……追的好辛苦！”

姚沐心愣愣地看着他，“干嘛追我？”

初霁晨笑了两声，“一起走？”

“哦……你们……谈完了？”姚沐心装作漫不经心地问。

“嗯。”初霁晨轻松地说。

“那结果呢？”她小心地看着他的侧脸。

初霁晨神秘地笑了笑，“你想知道？”

“嗯。”姚沐心诚实地点了点头。

“只是好奇，还是……另有目的？”初霁晨半开玩笑地问。

“我能有什么目的啊？”姚沐心嘴硬地小声说道，“关心一下同学呗……”

“关心哪个同学？”初霁晨笑着问。

姚沐心蓦然红了脸，白了他一眼，别开脸。

关心哪个？亏他问得出来……

初霁晨看她脸红的样子，心情不错地笑了。

“你还没有回答我呢！”姚沐心有些急了。

可初霁晨继续卖关子，“那么想知道？”

姚沐心感觉一阵憋屈，“不想说就不说，干嘛绕来绕去……”

“绕吗？”

“绕！”

“你想听不绕的？”初霁晨收起开玩笑的样子，认真地问道。

姚沐心见他突然认真起来，心跳忽然加快了，这种感觉让她不安，便别过脸去，不再说话。

初霁晨扯了扯嘴角，沉默着和她并肩走了一会儿，然后突然问：“你昨天说以前的事你都不记得了，我想问，那个‘以前’指的是什么时候以前？”

姚沐心愣了一下，这个话题总是令她心慌。

初霁晨等了一会儿，没得到回答，便决定转移话题了，这时却听到姚沐心说，“以前在怀馨的事，都忘了。”

初霁晨眼里流露出一丝黯然的情绪，微微点了点头，“那……有没有什么片段，或者某个人，还想得起来？”

姚沐心想了想，眼睛亮了一些，“好像……有一点点。”

初霁晨显得很感兴趣，“能说来听听吗？”

姚沐心讪讪地笑了笑，“我也不确定是不是小时候在这里的记忆，还是只是梦而已，但是感觉很真实，所以，我觉得应该是真的发生过的。”

初霁晨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说来听听好吗？”

姚沐心仔细想了一下，说：“有一片花坛，周围用涂了油漆的铁栏杆围起的，里面有很高的梧桐树，大片大片的碧绿色叶子，很茂盛……阳光会透过叶片的间隙洒下来，星星点点的落在地上……”

她抬起手，仰着脸，好像真能看到阳光从指缝洒下来的样子……

初霁晨安静地看着她的侧脸，她说这些的时候，带着微笑，有种单纯的小幸福。

她接着说道：“应该是刚下过雨，泥土是潮湿的，有很小很小的蜻蜓，颜色像绿宝石一样漂亮……”她说到这里，笑了起来，很快乐的样子。

初霁晨也跟着她笑，“很小很小……有多小？”

“这么小。”她伸出手，用食指和拇指比出一个大约三厘米的长度，举给他看。

他笑着凑近了看，“这么小？！”

“对啊！真的这么小！”

两人对望着笑了起来。

笑过之后，姚沐心看看初霁晨，“是不是挺无聊的？就是这么个小画面，别的就没有了。”

“不会，很有趣。”初霁晨微笑着看着她——至少她没有完全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