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人生如戏
似梦非梦地状态,宫韶斓感觉自己耳边都是嘈杂地声音,女人地质问声、小孩地惊恐声以及叮当作响地物体碰撞声……
宫韶斓猛然惊醒,眯着的眼角透露出来一丝危险,就像有着严重起床气地人被吵醒,下一秒就要将噪音制造者灭口。
不过,下一秒宫韶斓脸上的烦躁在看清楚周围环境的时候就变成了疑惑,这里是哪里?
宫韶斓依稀记得脑海当中最后一个画面是她在反抗剧组投资方潜规则的挣扎时,将烟灰缸狠狠地砸在了那五短身材、肥头大耳的老男人身上!而自己也被对方冲过来的保镖按住……
难道现在这是被那人囚禁了?
想到这里,宫韶斓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身体,没有被锁链绑住,除了脑袋有些疼痛之外也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宫韶斓不由疑惑了,只不过下一秒,一阵难以忍受的头痛让她不由自主抱住了脑袋,咬紧牙关才没能发出来声音。
许久,宫韶斓感受到疼痛没有那么剧烈,便开始梳理她脑海当中多出来地信息。
随后,哪怕一向淡定地宫韶斓也有种整个人都不好了地感觉。
谁能会淡定的接受自己突然变成别人,所处时代也不是自己的时代,只有思维属于自己,其他一概不熟悉……
许久,宫韶斓才回过神来,目光空洞的看着前方,心里暗自打趣自己,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庆幸她逃脱了投资方的魔掌,重返十八岁?还是为现在她同样艰难的处境而苦恼。
宫韶斓不由联想到了原来身体主人的处境:
负债累累、家徒四壁!
而刚刚那些在睡梦当中将宫韶斓吵醒的声音无疑又是那要债的人又找上家门了,根据原主记忆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原身宫韶斓,没错,这身体名字就是和宫韶斓一模一样,但生活背景就和她完全不同了。
原身本来是富商之女,可是就在一个月前,家里的公司破产,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被抵押出去,但还是有将近千万的外债。
同时,“宫韶斓”的父亲宫齐峰也在破产的打击以及对手的落井下石一气之下就这么血压飙升,然后……脑出血了。虽然抢救及时没有生命危险,但半身不遂,至今仍在康复中,可见,后半生离不开他人的照顾。
“宫韶斓”的母亲,自从她有记忆以来就没有见过这个人存在。
现在宫家女主人是原主继母,谢佩悄,是原身宫韶斓最讨厌的存在,没有之一!
原身一直认为继母是看上了她老爹的钱财,尤其后来还给她生下一弟弟,更认为继母不是好人――不仅仅贪图她家的财产,还夺去原本属于她的父亲!
“……”
宫韶斓不由黑线,这原主关于继母的这一系列想法,也未免太中二了吧。
继母在家庭巨变的时候没有离开,一直尽心尽责的照顾着宫齐峰,努力维持这个残破的家……可见,继母真的不是原主想象中的肤浅之人!更何况,谢佩悄现在也不过三十多,风韵犹存。
除此之外,原身还有一个弟弟,五六岁左右,继母的儿子,原身对于这孩子的态度并不好,两人的关系也自然不会好到哪里去。
现在,对于原身的家庭情况,宫韶斓只能说这一点也不狗血,只有一盆盆的狗血劈头盖脸的浇!
随后,房间在的一阵阵嘈杂的声音让宫韶斓回过神来,也让她想起来原主就是被外面那群要债之人吓得躲在房间里!一不注意磕到了脑袋让她来到了这个世界!
想到这里,宫韶斓后知后觉感受到了脑袋一阵阵疼痛,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自己后脑勺,然后就看到了一手鲜血,而自己原本躺的地方也是一片血红。
“……”
难怪这么疼!
不过,宫韶斓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直接用手沾染上地上以及以及头上的鲜血摸了自己一脸一身,便向着门外走去!
宫韶斓顺便还去了一趟厨房,拿了一些她认为有震慑力的东西,便向着声源走去。
据说,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她现在的状态不正合适吓退这群人?
客厅,谢佩悄将自己的小儿子以及宫齐峰护在身后,一副严阵以待、敢怒不敢言的模样看着在房间里肆意破坏的壮汉,心里说不出的苦涩。
所幸,她事先让自家青春靓丽、容貌皎好的女儿藏了起来,不然这群人不知道能做出来什么猪狗不如的事情!
只是,自己这么小的儿子却要在这个年纪经历这些……
宫韶斓右手那些打火机,左手半抱着家里刚买的五六斤重的煤气罐,一身鲜血外加番茄酱的邋遢模样从房间里面走向客厅。
此刻,宫韶斓满脸都是疯狂神色,嘴角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乖张邪笑,尤其在配上她那张血迹满满,甚至眼睛当中都透露着红色的模样,仿佛从地狱爬出来的死神一般,下一秒就会向着对面的挥动她的死神镰刀!
宫韶斓现在也是将毕生的演技都用在了这个时候!
客厅的人看到宫韶斓的那一刻,目光就被对方吸引了,然后就是发自内心的恐惧,后背发凉!
那几个催债的壮汉哪怕经常经历一些特殊的情况,但是遇到离欢这样的债主,还是第一次!
尤其是对方的手里还那煤气罐以及打火机,仿佛下一秒就要和他们同归于尽!
为此,不想闹出人命的壮汉不由向后退了几步,这狭小的空间很容易闹出来意外!
宫韶斓看到壮汉下意识地动作,知道自己已经震慑到对方了,那么就不能让其反应过来,一鼓作气,将这些人赶走!
宫韶斓结合原主的记忆,也能够猜测出来这群人是谁派来的,无非就是宫齐峰的老对头!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宫韶斓这个后来者,而且有看过不少影视商业大剧的套路,反而更清楚几分!
宫韶斓对着壮汉们一边拧开煤气阀门,一边点燃打火机,仿佛不是在干这么危险、疯狂的事情似的,反而像是闲聊似的,对着壮汉道:
“尹仲派你们来的?来给我们陪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