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少林来人
少林建寺一千余年,代有人才,经久不衰,现如今依然执武林牛耳。。
现在少林寺护法心眉大师因为秦重被梅花盗所杀一事赶来了京城,正在兴云庄内。
表面上,秦重是少林馆座心湖大师唯一的俗家弟子,他的死事关少林寺的威严,由不得少林不重视。但实际上,少林如今出了内奸,藏经阁里的武功秘籍还有少林传承千年的镇寺之宝被他勾结梅花盗盗走了。心眉这次来顺天府,就是为了找到梅花盗,夺回被盗的经书。
心眉一脸凝重,看着秦孝仪说:“你是说梅花盗是种花武馆的总馆主刘长风?”
秦孝仪因为儿子的死,脸色变得很憔悴,他点了点头,说:“刘长风的确是梅花盗,我这么说不是没有道理,众所周知,种花武馆每年都收留大批孤儿,所需的银钱不在少数,如果不是梅花盗哪里来这么多钱财?”
心眉摇了摇头,说:“这个完全说不通,刘馆主收留孤儿,是大善人,我们不能冤枉他。”
旁边坐在椅子上的赵正义呷了一口茶,放下茶杯,说:“当日小重和种花武馆的司马翎一同遭遇梅花盗,小重重伤而死,司马翎却安然无恙,这难道不蹊跷?”
心眉说:“我知道种花武馆藏了梅二先生使得师侄得不到救治而死,但这不能成为刘馆主是梅花盗的证据。”
龙啸云叹了口气,说:“我们也不想冤枉任何一个人,但也绝不愿让凶手逍遥法外,秦大哥,这个时候不拿出证据还等什么时候?”
秦重摸出一个碧绿玉佩,递给了心眉,心眉接过来一看,说:“刘?”
这块玉佩正是那日刘长风赠给林仙儿的那块,上面刻着他的姓,他当时只是想通过接触林仙儿,将内劲打入她体内,完全没有考虑到这件玉佩竟然会成为秦孝仪等人污蔑他的证据。
秦孝仪说:“大师看到了吧,这块玉佩正是从仙儿姑娘衣服里找到的,如果他不是梅花盗,这块玉佩怎么会在仙儿姑娘手上?据我所知,他才来顺天府不足两日,和仙儿姑娘可没有那么深的交情足以让他将贴身玉佩赠给对方。”
这时心眉沉默了,他虽然不想冤枉刘长风,但这件玉佩就是证据,他无法反驳,其实他也不想反驳,如果刘长风真是梅花盗,少林的经书必定在他手上,有了这种嫌疑,心眉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刘长风置身事外。
心眉说:“好,那我们天亮就过去种花武馆,向刘馆主问个明白。”
刘长风他们挖了个洞,将地上六具尸体丢进去,然后从客栈里拿出扫帚,将地上的毒虫尸体通通扫了进去,埋起来。
此时天已渐渐亮起,几人一夜未眠,加上受了惊吓,竟然精神不见颓势,一同坐在马车里畅怀大饮,铁传甲在外面驾车。
风雪渐渐厚重,马车轮碾过雪层,留下一道长长的辙子,继而穿过树林,往十里外的顺天府而回,轱辘轱辘声幽幽飘荡,似乎在宣告江湖即将不平静了。
进城时,刘长风习惯地抬头开了天眼,一条金黄色的千丈巨龙正悬浮在半空,龙眼半开半阖,显得有气无力,周身散发一股垂垂老矣的腐朽气息,这是大明朝的气运金龙,全由皇朝龙气组成,现在它的状态正好预示大明朝的衰落。
朱元璋立下祖训不得开海,明朝在闭关锁国之中渐渐腐朽,内部权贵兼并土地严重,百姓流离失所,民心渐失,外部蒙古女真虎视眈眈,时不时入境掠夺,更为要紧的是,朝堂上党争不断,那些为谋私利的大臣不惜牺牲国家利益,使得皇帝想有作为而不可得。
刘长风能清晰感受到神门对龙气的渴望,神门在蠢蠢欲动。他虽然在建立新朝这件事上有私心,但也未尝没有改变中华民族历史的愿望。
要知道数十年后明朝彻底没落,清军入关,一系列的举措可谓是彻底打断了中华民族的脊梁骨,比如“削发易服”。
中华民族正是在清朝数百年的统治下,民族性开始有了奴性的一面。因为清朝统治者就是把百姓当做奴当做畜生来养,把他们心中最宝贵的血性,最崇高的民族荣誉抹得干干净净。
想到这些,在这一刻,刘长风推翻明朝的信念前所未有的坚定,哪怕会对百姓造成一时之痛,也只好壮士断腕了。
马车继续往里走,很快就到了种花武馆的所在的大街。
司马翎掀开帘布,看了看武馆上空,皱眉说:“师父,武馆有人入侵。”
刘长风说:“我看出来了,我们马上回去。”
李寻欢说:“怎么了?”
刘长风说:“有人入侵武馆,事情比较麻烦。”
李寻欢默默喝了口酒,阿飞则握了握腰间的长剑。
一行人到了武馆前,守在门口的护卫已经不在,他们推门进去,入眼是一片浓浓的白雾。
刘长风说:“这是护馆阵法。”他扭头对李寻欢、阿飞和铁传甲说:“你们跟紧我步法,一步都不要出错。”
接着他以一种奇特的步法走进了浓雾,其余人也纷纷跟上。
很快他们就到了院子,院子的阵法中心不受浓雾影响。
他们立马看到了梅二先生和几位武馆的一流好手,梅二先生正在救治地上的武馆弟子。
刘长风等人一出来,梅二先生他们脸色激动,仿佛找到了主心骨,说:“馆主,你们终于回来了!”
刘长风看着躺在地上浑身是血的武馆弟子,说:“他们怎么了?”
梅二先生摇了摇头,叹气道:“他们被一剑穿心,救不了了。”
几位一流好手也都摇头叹气。
刘长风皱眉,蹲下身查看一番,发现他们已经没有了气息,脸色阴沉得可怕,说:“杀他们的人在哪儿?”
梅二先生说:“他们被阵法困在了后院。”
“你们跟我来。”
说完,刘长风纵身飞速地朝后院掠去,他此时轻功身法施展起来,宛如一股烟般不着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