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莜哥的初吻
菩萨,请再受我一炷高香吧,功德箱里的捐资,希望能给您加一片金身,我的前生往事是不是打扰了您的佛前清静,是不是就像中都安装公司里的那群官场老油子,干活窜的一干二净,开会叫的比谁都厉害。
菩萨,前生就像一杯陈酿的酒,饮一口,总是有说不出的惊喜,因为我在我的梦中前生中也学到许多,我知道这就是梦,可是当一梦初醒之后,却什么也记不清楚,可是当我伏在神灵的脚下,就像菩萨您,我的思路却又是出奇的清晰,菩萨,请您打开您那闻遍人鬼两界的耳朵听听我那充满传奇色彩的前生故事吧。
不,菩萨,我不得不讲,因为冥冥之中我竟然通了大乘修真。菩萨您也许问了,你为什么不通方寸小乘,却去通那道法二流的周天大乘呢?
菩萨,我只能说,我无能为力,因为莜哥亦是如此,所以我亦是如此。
冰道里诡异极了,那一个个眼睛,流出了黑色的液体,一个个的眼珠挣脱了眼白的束缚,钻了出来,拖着一条白色的线,向莜哥伸来。
菩萨,我在梦中大声喊到,快跑,快跑。可是莜哥似乎傻了一般,任凭那一个个的眼珠叮在了他的身上。
此时,莜哥身上的红光更加烈了,圆圆的红球就被冰道上下左右伸来的眼珠挤成了一个长长的鱼壮。此时我发现,在那眼珠上竟然长满了无数的嘴,每个嘴里都伸出一个细细的坚硬的吸管,吸管里吐着粘稠的黄色的液体,倾刻间,冰道里充满了腥臭。
莜哥扭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竟然如鱼般的游进了冰道。梦中的我大叫,突然,我感到在身边竟然是温暖流动的水,莜哥此时正潜游在一片温暖的水里,一股向上的推力,把他托出了水面。
菩萨,我的心突然放松下来,这里是个硕大的冰洞,莜哥诧异的爬上了岸,发现这不是冰,而是本就发光的万年冰种,在泉水袅袅的热气之中显的仙境一般。
莜哥对这根本就不关心,他那别有用意的想法让我心燥意乱,因为我在他眼睛的余光中看到了一个女人在洗澡。
正中的石床之后是个巨大的冰种晶屏,透过晶屏,会看到一个女人击水扬波,朦朦胧胧,这个女人是谁?
这时,只听的龙吟般的一声大叫,那女人竟然奔了出来,此时我忽然佩服起了自己的猜测,这个女人真的一丝不挂,黑色的秀发如瀑布一般垂了下来,垂过她的胸口,缠绕在了她的腰下,这应该是个让人想入非非的女人,可是你仔细看,会发现在她那光滑如玉,白如凝脂的皮肤上竟然若有若现的泛着白色的鳞片。
女人望着石桌上空空的玉盘说,你吃了我的雪之龙丹。
此时,我突然明白了,对于一个修真之人,最需要的是什么,此时那颗龙丹已经在他肚里化成了推水倒海的龙力,此时的莜哥似乎想到了集市头上倒头瘸子卖的糖豆,甜丝丝的让人回味无穷。
女人的头发坚了起来,一根根的化作无数的龙头带着怒气向莜哥袭来,倾刻间冰洞里陷入了一片混乱。
卡纳湖中的冰窟口喷了两股水后,莜哥被水流冲出了冰窟,留下一条长长的龙头没入在了冰窟之中。
卡纳湖畔,这个布力与莜哥平安生活了八年的地方,从这个冬天已不再平静。
不几天,莜哥邂逅了一个美丽的女子,荒郊野外,他们二人同时射中了一只打食的野鸡。
莜哥让着她,然而她却不要让,说愿同他共享,那一夜,莜哥头一回把布力忘到九霄云外,他吃了女孩儿烤的鸡,更要命的他还和她了接吻,他说他是主动的,她说她是情愿的,他说他脸红的发烫,她说他一线喉深,他说她偏送香门,她说他……
这个投怀送抱的女孩儿真的是个好人吗,我似乎在她那富有仙气的脸上看到了卡纳湖中雪龙的影子。
茅草屋内,布力的笑不怀好意,咋,这么小就学会偷香窃玉了,你小子也不看你的毛扎没扎全,告诉你吧,和你亲嘴的是个蛇精,小子,你的肠子都让人家给滤了,小小年纪还迎人家香门哩。
莜哥让布力数落的红一阵,白一阵,说,小白是我的朋友,她不是蛇精,即使是蛇精,也是个好蛇精。
布力说,说不了你了,孩子,你龙力张扬,这是你在卡纳湖雪龙那里得到的便宜,这样的大运气是多少修真者梦之不得的啊,此时你怀揣着这个大便宜就像你抱着一块金砖在闹市上行走,没有人惦记你才怪呢。
莜哥说,这跟小白有什么关系?
布力说,孩子,你太偏激了,想我布力为求功名,饱读诗书,世态炎凉,我看的比你清楚,你脸罩白霜,是寒毒入浸之壮,你看你亲的,亲了一身病。
莜哥一惊,什么病?
布力说,妖病。
莜哥忽然大哭起来说,爷爷,我不想死……
布力说,孩子,我老头子不求修真,平生梦想高居朝堂,忧万民于千里,你的事,在这修真的故乡,当然不会有人没事找事儿的。
我知道布力这个老不死的故意在吓莜哥,有啥你就说出来呗,你放个屁还带断响的,纵然不是对着某个地方轰上一炮,可也给咱来个实打实的脆响。
布力没吃到野鸡,眯着小眼故作神秘对莜哥说,一轮弯月挂到了西边的落日峰上,雪地里嚓嚓的走来一个人,你看他头上插鸡毛,脸上画白圈,手摇驱妖铃,腰挎摄魂瓶,嘴里喝着修真酒,走一步,喝一口,咽一口,叫一声。
这时外面真的传来了人的叫声,吓得莜哥腾的一下,窜到了布力后面,屏住呼吸听那人说些什么。
我与她本就势不两立,
怎奈何我又把她来娶,
红烛落泪,
只哭这一对折翅的鸳鸯,
洞房斗嘴,
怎么个比翼双飞。
莜哥扒到窗前往外一看,卡纳湖岸边走来一个驮队,很快湖岸上升起了篝火,袅袅的清香飘了过来。
布力看了说,这是玛卡沙域的经商人,经常把江南的瓷绣运往沙域,在那个金子遍地的地方,他们成了那里最受欢迎的人。
当鲜红的葡萄酒伴着那一块块的牛肉滑入到了他们的肚里,卡纳湖畔响起了妖鼓,玛卡商人跳起了鬼马舞,豪放的沙漠汉子唱起了花花调,
商人们疯狂极了,也许只有这样才能排解他们心中的孤独。
菩萨,我在布力那嘬巴的嘴上看到了什么是望酒肉生馋,这种酒红肉肥的日子,我也愿意过啊。
布力的馋让他付诸了决心,对着呆呆发愣的筱哥说,孩子,妖盯上了你,到了该走的时候了,明天随商队到江南走一遭。
莜哥似乎不那么高兴,含糊着答应了,走到床上睡了。
次日一早,太阳还没有出来,布力爷俩啥也没拿,带着两张嘴就跑了过去,客商,客商,可否搭伴一程?
当二人走到近前,搭话的却是一个姑娘,我家主人说了,你们就随着商队走吧。
布力望着长长的驮队,竟然没有看到一个男人,从头到尾就只有那一个姑娘。然而那个姑娘却是昨天与莜哥邂逅的小白,惊讶的是小白与莜哥竟然如同陌路,而惊讶的我却在那刚刚升起的太阳底下发现小白与白素素竟然惊人的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