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报告

中国居民社会信任度调查报告

上海交通大学社会调查中心

摘要 信任是社会团结的润滑剂。建构与中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相契合的现代社会信任体系，对于社会的稳定和良性运行具有重要的战略意义。上海交通大学社会调查中心采用电话调查的方法，在我国36个城市开展了居民社会信任情况调查，主要调查结果如下：在职业群体被信任度方面，农民工、教师的被信任度最高，政府官员和企业家被信任度最低。在熟人社会被信任度方面，熟人社会圈群体被信任度从高到低依次为：家人、亲戚、朋友、同学、同事、单位领导和邻居。在信息来源被信任度方面，居民对媒体报道、官方声明的信息信任程度较高。在媒体信任方面，超过半数受访者最信任电视新闻报道，另外为新闻网站和报纸新闻；超过半数受访居民更信任中央新闻媒体。居民对网络媒体中的腾讯网的信任度评价最高，央视网次之。在政府信任方面，居民对政府的信任度整体较高，对中央政府的信任度显著高于地方政府和司法机构。

关键词 人际信任 社会信任 媒体信任 政府信任

Survey Report on Social Trust of Chinese Residents

Social Survey Center of Shanghai Jiaotong University

Abstract Trust is the lubricant for social solidarity and constructing a modern social trust system that compatible with the Chinese marketing economy is of great importance for maintaining social harmony. The Social Survey Center of Shanghai Jiaotong University conducted a telephone survey of residents' social trust in 36 cities of China.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occupation, rural migrant workers and teachers were the most trustworthy groups, while government officials and entrepreneurs were the least trustworthy groups. Among acquaintances, the rank of trustworthiness were family members, relatives, friends, classmates, colleagues, leaders, and neighbor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information sources, most people chose to trust media reports and official declaration.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news media, more than half of the respondents more trusted television news reports, followed by news reported by news sites and newspapers news;more than half of the interviewed residents more trusted in the central press. Residents most trusted qq.com, followed by cctv.com among internet media.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government departments, the trust degree of residents was relatively high as a whole. Residents more trusted in central governments than local governments and judicial organs.

Key Words Interpersonal trust, Social trust, Media trust, Government trust

社会信任作为维系良好社会关系的助推器，能够有效降低社会交往风险，增进良性社会关系，推动契约社会的生成与法治社会建设，是社会稳定与经济发展的重要保障。伴随着我国市场经济建设的腾飞，中国社会由传统的熟人社会向陌生人社会转型，相对封闭和稳定的社会环境受到冲击，依托于血缘、地缘构建起的传统社会关系网络逐渐弱化。人们的社会交往愈发复杂，社会地域和阶层之间的人口流动加快，导致社会信任面临前所未有的挑战和不确定性。

为具体考察人们对社会信任问题的态度，上海交通大学舆情研究实验室社会调查中心采用计算机辅助电话调查系统（CATI）于2015年对中国居民社会信任度进行了问卷调查。调查对象为全国16～84周岁常住居民，调查样本以多阶段复合抽样的方式获取。第一阶段从全国地级以上城市中随机抽取中国4个直辖市、27个省会城市、5个计划单列市；第二阶段采取“随机电话号码拨号”（RDD）的方式在每个城市的号码库中拨号，成功调查30名居民即止，共获得1080个样本。调查内容涉及职业群体被信任度、熟人社会被信任度、信息来源被信任度、新闻媒体被信任度和政府被信任度等，旨在全方位呈现我国居民的社会信任度水平和现状，探究社会信任问题存在的本源，为提升中国社会信任水平建言献策。

一 受访者信息概述

在本次调查中，受访者性别占比分布较为均衡，其中，男性受访者占总样本量的50.7%，女性占49.3%，男性略高于女性。从年龄结构来看，30～44岁的受访者最多，占30.8%; 45～59岁的受访者占24.1%, 20～29岁的受访者占20.7%, 20岁以下和60岁以上的受访者占比较低，分别为9.0%、15.4%。

从受访者的受教育程度来看，大学本科的受访者占28.5%，居于首位；高中及中专文化程度的受访者紧随其后，占27.8%；受教育程度为大专和初中的受访者占比相差不多，各占总数的15.9%和14.5%；小学及以下文化程度的受访者占8.7%，研究生及以上文化程度的受访者较少，仅占4.7%。

受访者的职业分布为：专业技术人员占受访者总数的18.2%，居第一位；紧随其后为学生，占12.7%；商业、服务人员和离退休人员占比较为接近，各占受访者总数的10.6%和10.0%；办事人员和有关人员占受访者总数的9.7%，党政企事业单位人员、负责人占8.3%，个体经营人员占7.1%，生产、运输工人和有关人员占比紧随其后，为6.9%；农、林、牧、渔、水利业生产人员占5.8%，自由职业者占5.0%，无业人员占受访者总数的4.5%，军人占比最低，仅占0.1%。

从受访者的月收入情况来看，18.8%的受访者月收入在3001～4000元，位居第一；月收入在2001～3000元的受访者占14.4%，位居第二；11.0%的受访者月收入在1001～2000元，位居第三；紧随其后的是月收入在4001～5000元的受访者，占10.5%；月收入在10001元及以上和5001～6000的受访者分别占8.7%、8.0%；月收入在1000元以下以及6001～10000元的各分段中，都不超过4%；此外，受访者中无收入者占比较高，为16.9%。

从受访者户口来看，农业户口占39.7%，非农业户口占60.3%。从受访者婚姻状况来看，已婚占68.0%，未婚占28.4%，离婚占1.4%，丧偶占2.2%。在受访者中，有子女的占65.3%，无子女的占34.7%。

二 研究发现

（一）不同职业群体的被信任度：农民工、教师的被信任度最高，政府官员和企业家的被信任度最低

数据结果显示，受访者对农民工职业群体的信任度均值最高（M =3.83分），居于首位；职业群体被信任度均值居于第二位的是教师（M=3.66分）。职业群体被信任度均值最低的是企业家（M=3.12分）和政府官员（M=2.82分）。其中，受访者对政府官员职业群体的信任度均值最低，政府官员是结果中唯一低于一般检验值（3.00分）的职业群体（t=-5.678, df=938, p＜0.01）（见图1）。

根据国家统计局抽样调查结果，2014年全国农民工总量为27395万人，比上年增加501万人，增长1.9%。大量涌入城市、流动性较强的农民工群体已经成为城市化建设的重要力量，也成为影响现代化进程的关键一环。农民工被信任度均值最高，体现出我国农民工城市融合水平有所提升，城市边缘化和弱势地位的现状有所改善。在户籍制度和劳动力市场分割的现状下，较高的信任度和契合度为农民工进一步适应与融合城市提供了良好的条件，有助于推动我国的城市化进程与现代化建设。

随着市场经济的繁荣，人际信任正面临前所未有的挑战。伴随着官员贪腐现象的不断曝光和“企业剥削”论的不断传播，当前社会上“仇官”和“仇富”的心态泛滥，导致政府官员和企业家的信任度受到影响并不断下降。纵观全球对政府和企业家的信任现状，2013年在达沃斯世界经济论坛（World Economic Forum）上发布的《埃德尔曼信任度调查报告》（Edel-man Trust Barometer）指出，26个国家的3.1万名受访者中，有50%的人表示，他们相信企业会做对的事情，但只有18%的人相信在企业处于困境时企业领导人会说实话；类似的，有41%的人表示相信政府，但只有13%的人相信政治领导人会说实话。正如报告负责人所说，当今全球已然陷入一场“领导力危机”。在本次调查中，透过受访者对各职业群体的信任度均值可以看出，当下居民对企业家和政府官员的信任度均值最低，并且对政府官员的信任度均值已经低于一般水平，政府官员也成为各职业群体中被信任度均值唯一低于检验值的职业群体。

（二）熟人社会的被信任度：熟人社会圈群体被信任度从高到低依次为：家人、亲戚、朋友、同学、同事、单位领导和邻居。

数据结果显示，受访者对家人的社会信任度均值最高（M=4.77分），对亲戚的社会信任度居于第二位（M=4.15分），随后依次为朋友（M=4.00分）、同学（M=3.65分）、同事（M=3.54分）、单位领导（M=3.29分）和邻居（M=3.28分）。社会学家费孝通曾指出：“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以亲属关系为主轴的网络关系，是一种差序格局。在差序格局下，每个人都以自己为中心结成网络。这就像把一块石头扔到湖水里，以这个石头（个人）为中心点，在四周形成一圈一圈的波纹，波纹的远近可以标示社会关系的亲疏。”在熟人社会信任度的调查中，家人、亲属的被信任度均值最高，正反映出社会中人的关系是以亲属关系为主轴的网络关系，随着熟人关系的疏远，信任度均值有所递减，其差序格局的分布如图2所示。

（三）不同信息来源的被信任度：居民对媒体报道、官方声明的信息信任程度较高。

本次调查针对媒体报道、官方声明、专家意见、意见领袖、普通网民、当事人、身边人等不同信息来源的被信任程度进行统计分析，对受访者对信息来源的信任度评价采用1～5分计，代表从“根本不信”到“非常相信”，剔除“不清楚或不适用”选项，求得不同信息来源的被信任度评价均值。

统计结果显示，居民对媒体报道与官方声明这两个信息来源的信任度较高，求得均值分别为3.55分与3.52分。居民对当事人这一信息来源的信任度次之，均值为3.45分。对普通网民这一信息来源的信任度最低，求得均值为2.41分。数据结果显示，居民对于权威性机构的信任度高，而普通网民这一群体，由于其具有身份不明、群体构成复杂等特征，其作为信息来源的被信任程度相对较低（见图3）。

（1）超过六成的居民对媒体报道比较相信或非常相信。剔除61个“不清楚或不适用”缺失选项，统计分析居民对媒体报道的信任程度，结果显示，52.6%的受访者对于媒体报道的信息比较相信；10.3%的受访者非常相信媒体报道这一信息来源；低于四成受访者对于媒体报道的信息没感觉或是不太相信（见图4）。

（2）超过六成的居民对官方声明比较相信或非常相信。剔除89个“不清楚或不适用”缺失选项，统计分析居民对官方声明的信任程度，结果显示，47.6%的受访者对于官方声明的信息比较相信，15.3%的受访者非常相信官方声明这一信息来源（见图5）。

（3）近四成居民对专家意见的信任程度较高。剔除106个“不清楚或不适用”缺失选项，统计分析居民对专家意见的信任程度，结果显示，33.2%的受访者比较相信专家意见，4.5%的受访者非常相信这一信息来源。但相较于媒体报道与官方声明，居民对专家意见的信任程度相对较低，近五成的受访者表示他们不太相信专家意见（27.2%）或对专家意见的信任度没感觉（22.6%）（见图6）。

（4）接近一半居民不太相信和根本不信意见领袖这一信息来源。剔除129个“不清楚或不适用”缺失选项，统计分析居民对意见领袖的信任程度，结果显示，30.2%的受访者不太相信意见领袖这一信息来源，16.7%的受访者选择根本不信。相较于上述三个信息来源，居民对意见领袖的信任度较低，只有4.6%的受访者非常相信意见领袖传播的信息（见图7）。

（5）一半以上居民不相信普通网民这一信息来源。剔除172个“不清楚或不适用”缺失选项，统计分析居民对普通网民的信任程度，结果显示，37.6%的受访者不太相信普通网民这一信息来源，19.7%的受访居民对于普通网民传播的信息根本不信，可以反映出较于其他信息来源，居民对普通网民这一信息来源的信任度较低，只有1.4%的受访者非常相信这一信息来源（见图8）。

（6）近六成的受访居民愿意相信当事人这一信息来源。剔除105个“不清楚或不适用”缺失选项，统计分析居民对当事人的信任程度，结果显示，46.4%的受访者比较相信当事人的说法，12.4%的受访居民对于当事人传播的信息非常相信。当事人作为新闻事件的参与者，亲身经历事件发生过程，因此居民对其的信任程度较高。20.0%的受访者不太相信当事人这一信息来源，只有3.1%的受访者对当事人的说法根本不信（见图9）。

（7）仅有26.0%的受访者愿意相信身边人的议论。剔除133个“不清楚或不适用”缺失选项，统计分析居民对当事人的信任程度，结果显示，22.8%的受访者比较相信身边人的议论，仅有3.2%的受访居民对于身边人的议论非常相信。超过七成的受访者对于身边人的言论没感觉或不相信（见图10）。

（四）新闻媒体被信任度

1．对不同媒介新闻报道的信任度：超过半数受访者最信任电视的新闻报道，新闻网站和报纸的新闻被信任度也较高

随着网络技术的快速发展，各种媒介形式不断涌现，不论是以报纸、广播、电视为主的传统媒体，还是以新闻网站、微博、微信等为主的新兴媒体，都给公众的工作与生活带来了深刻的变化，也改变着人们获取信息资讯的形式。公众在众多信息资源中会有自己的信任度评价。本调查针对不同媒介新闻报道的信任度进行评价，共设置了报纸、广播、电视、杂志、新闻网站、手机新闻客户端、微信、微博、其他等多个选项（可多选）。根据数据统计分析结果可知，受访者对电视这一媒介新闻报道的信任度最高，占比52.7%，所占比例远远超过排在第二位的新闻网站这一媒介。有27.4%的受访者对新闻网站表示出信任度，同时有24.8%的受访者最信任报纸这一媒介的新闻报道，居于第三位。数据显示，杂志中的新闻报道被选择率最低，占比仅为4.1%。

2．对网络新闻的信任度：居民对腾讯网的信任度评价最高，央视网次之

随着网络的深入普及和媒体形式的不断涌现，公众的信息阅读方式在逐渐发生改变。凭借便捷的网络技术的支持与电脑、手机等终端的普及，人们获取信息变得更加便捷。为了解居民对于网络新闻的信任度，本调查设置了“您更信任哪些网站的新闻报道”（可多选）这一问题，对目前我国一些重要的新闻网站的信任度进行评价。数据统计结果显示，受访者对于各大新闻网站的信任度较为均衡，占比在10% ～30%，其中对于腾讯网这一网站的信任度最高，所占比例达26.5%；其次为央视网，占比22.5%；居于第三位的为凤凰网，占比21.4%（见图11）。数据结果直观反映出，受访者接触新闻网站较为多元，对于网站的使用偏好不尽相同，各网络新闻平台的被选择率均不超过三成。

3．对中央或地方新闻媒体信任度：超半数的受访居民更信任中央新闻媒体

为了解人们对中央新闻媒体和地方新闻媒体的新闻报道的信任度是否具有差别，本调查设置了“更相信中央新闻媒体”“更相信地方新闻媒体”“都相信”“都不信”“不清楚或不适用”5个选项。统计发现，超半数的受访居民更信任中央新闻媒体，占比59.6%；选择更信任地方新闻媒体的受访者，占比14.4%；选择两种新闻媒体都相信的受访居民占比19.5%，仅有6.5%的受访对象选择都不相信。可见，居民对中央新闻媒体的信任度相对较高（见图12）。

4．政府被信任度：居民对政府的信任度整体较高，对中央政府的信任度显著高于对地方政府和司法机构的信任度

政府信任，广义上是指公民对于一切政府行为的评估和判断。这种评估与判断在政府行为满足了公民的期望之后呈积极态势，当政府行为没能满足公民的期望，甚至是背离了公民的期望时则呈现消极态势。从狭义上讲，政府信任是公民与政府在互动过程中建立起来的一种理性认同。我国政府体制改革过程中，不断地分解和下放权力，在激发社会活力的同时也在一定程度上造成了社会秩序的不稳定。作为当代社会信任中最为重要的一环，政府信任伴随社会民主的发展，社会多元力量日益发展，现代居民对政府传统的行政治理与社会管理模式提出了全新的要求。政府部门面临各种各样的压力，居民对政府的信任度日益成为社会科学关注的重要问题。

国外爱德曼公关公司（Edelman Global Public Relations）展开过一项全球性的信任度调查，其在2011年的年度报告中指出，中国公民对于政府的信任度水平极高（88%）。而中国社科院社会学所对全国28个省市居民的随机抽样调查显示，中国民众对于政府的信任存在着明显的脱节现象：公众对中央政府信任度水平较高，而对地方政府的信任度水平则比较低。通过对我国政府信任度的调查，了解来自普通公众的意志，了解政府信任程度的变化，对于稳定和凝聚公众与政府之间的关系有着积极意义。

本次调查就居民对政府的信任度进行了评价，按1～5分从“非常不信任”至“非常信任”赋值。单样本t检验结果表明，居民对政府的信任度均高于一般水平（检验值=3分）。选择对地方政府信任程度“一般”的占比最高，达39.0%，选择“比较信任”的占比居第二，达28.4%。

居民对地方政府的信任度平均值为3.18分（见图13）。单样本均值t检验结果（t=5.744, df=996, p＜0.01）表明，居民对中央政府的信任程度显著高于一般水平；居民“比较信任”中央政府的占比最高，达39.4%，选择“非常信任”次之，占比24.6%，居民对中央政府的信任度平均值为3.87分，单样本均值t检验结果（t =28.355, df =969, p ＜0.01）表明，居民对中央政府的信任程度处于比较信任的水平。居民选择对司法机构信任程度“一般”的占比最高，达33.9%，另外选择“比较信任”的，占比27.6%。居民对司法机构的信任度平均值为3.19分，单样本均值t检验结果（t=5.564, df=942, p＜0.01）表明，居民对司法机构的信任程度显著高于一般水平。

我们对居民的地方政府信任度、中央政府信任度、司法机构信任度分别进行了两两配对检验。结果显示，居民对地方政府的信任度显著低于对中央政府的信任度（t= -20.682, df=942, p＜0.01），居民对司法机构的信任度也显著低于对中央政府的信任度（t = -18.573, df =898, p＜0.01），居民对地方政府的信任度与对司法机构的信任度没有显著差别（t= -0.521，df=918, p＞0.05）。

三 结论

社会信任在很大程度上表征着我国的社会关系网络的稳定性和凝聚力，各社会角色的被信任度不仅代表某一社会群体的被信任度，更表征着某一职业、行业或社会组成单位的社会功能的强弱程度与稳定程度。上海交通大学舆情研究实验室社会调查中心在此背景下开展了一项覆盖我国36个城市的社会信任度调查，调查内容涉及职业群体被信任度、熟人社会被信任度、信息来源被信任度、新闻媒体被信任度和政府被信任度等，旨在全方位了解当前我国社会一些重要社会角色的被信任度状况。调查结果显示，不同的社会角色的被信任度情况呈现一定的差异，同时，不同居民对同一社会角色的信任度也存在明显的差异性。

职业群体的被信任度调查结果表明，农民工、教师的被信任度最高，政府官员和企业家的被信任度最低。熟人社会被信任度结果显示，熟人社会圈群体被信任度从高到低依次为：家人、亲戚、朋友、同学、同事、单位领导和邻居。不同信息来源的被信任度情况不一，居民对媒体报道、官方声明的信息信任程度较高。不同媒介新闻报道的被信任度结果显示，超过半数受访者最信任电视的新闻报道，新闻网站和报纸的新闻被信任度也较高。不同网络新闻媒体的被信任度结果显示，居民对腾讯网的信任度评价最高，央视网次之。中央或地方新闻媒体的被信任度比较结果显示，超半数的受访居民更信任中央新闻媒体。政府被信任度结果显示，居民对政府的信任度整体较高，对中央政府的信任度显著高于地方政府和司法机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