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度运行的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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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全球化平台期中国要更有作为

全球化是当今时代的基本特征。经过了世纪之交高歌猛进的阶段之后,全球化进程在经济、政治、文化等诸多领域的步伐开始放缓,以至于一些人开始担心全球化的中断、“去全球化”趋势的明显。的确,2008年从美国开始的全球金融危机,发生在西亚北非的“茉莉花革命”,利用网络在全球招募恐怖分子的伊斯兰国,以及各国对互联网的管制等各类事件,充分展示了全球化带来的负面影响,提醒人们全球化的“双刃剑”效应依然存在。

是否如一些人担心的那样,全球化被各种“去全球化”的力量拖曳着进入低谷期呢?这种认识过于悲观,忽视了全球化作为一种历史进程已经在经济社会各个领域中形成了基本面,并且成为社会认知的重要维度。经过数十年的快速全面发展,全球化现在进入了平台期,尽管发展速度趋缓,热点难点问题凸显,但是水平更高,范围更广,程度更深,且孕育着突破。

处于平台期的全球化有三个基本特点。

首先,全球化已经进入了人们的日常生活,人们正在适应全球化带来的变化。如果说全球化在20世纪末属于学术讨论的热点,体现潮流的标志,那么现在的全球化已经成为人们认识和思考问题的坐标,交往活动的一般形式。互联网对于信息的传播、商品的全球流动、普通人的跨国交流等使人类真正地住进了“地球村”,以气候变化、恐怖主义威胁等为代表的全球风险使人们有了切身的“唇齿相依”感。各种国际话题、国际关注进入普通人的言谈之中,而地方性问题也会受到国际关注,成为全球性话题。

其次,全球化进入了全面治理时期,国家的作用又凸显出来。由于全球化造成的负面影响显性化,加强全球化的治理已经成为共识。这种共识超越了对经济全球化持放任态度的“华盛顿共识”,也推动了各领域中治理机制的加速建设。一方面国际和全球层面的治理机制在形式上不断完善,效果也在提升,另一方面各国政府对于改进治理也更为自觉,不仅主动参与国际和全球治理,而且更加重视国内深受全球化影响领域的治理,并加强相互间的交流与合作。比如虽然各国对互联网的态度和采取的政策不同,但都认为应该加强互联网这个新领域的治理。

最后,全球化进程中的多极力量更趋平衡,但基本结构并没有改变。多极化是全球政治长期以来的发展趋势。当下的全球化参与者更为多元化,不仅有各国政府、跨国公司,也包括各种类型的社会组织以及个人,但是国家在全球化进程中的地位并没有被取代,甚至没有被削弱。而在各国力量对比上,尽管以中国为代表的新兴经济体的综合实力在提升,但是美国的影响力依然领先,以美国为代表的西方国家与广大发展中国家之间的差距并没有实质性的缩小。

在全球化的平台期,已经发生的变化和并未发生的改变同时存在着,并且交织互动,持续相当长时期,直到相应的条件成熟,产生更大的质变。这个过程也恰逢中国实现“两个百年目标”的重要时期,因此如何认识这个时期,找准自己的位置,对于中国来说至关重要。

在全球化的平台期,中国面临三个重要任务。第一,如何维护一个有利于中国发展转型的全球局面。第二,如何实现国内经济社会转型与全球转型的良性互动。第三,如何更有效地推动全球化走出平台期,进入新的发展阶段。要完成这三个重要任务,需要冷静思考、认真谋划,其关键是根据中国自身的综合实力和发展愿景,把握好国内转型与全球转型之间的互动过程,更加创造性地塑造中国与全球化的关系。在这方面,需要更广泛深入的讨论、更切实的行动以及更有效的知识建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