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岁岁今朝
“早上是被一阵鞭炮声吵醒的。其实也不算是这样，也算是自然醒的。回家以后的这段时间，慢慢的、不知不觉就改变了在学校时候的坏习惯，不再晚睡晚起，开始了早睡早起。”
“这样不是挺好的。要是以后也能一直如此，可就真的是完美了。”
“你觉得可能吗？”
听到此处，尴尬的一笑。
是啊，可能吗？有时候，睡得早晚和起的早晚并不是你能够决定的。唉，还是有一天这样的时间珍惜一天这样的时间就好。
睁眼的第一时间，是拿出手机，找前段时间看过的纪录片《假如生活在古代》来进行无差别播放。
之所以如此，也是为了在完全醒前做点有意义的事。当然了，这样究竟有没有意义还真的不好说。毕竟在大脑还处于混沌之际，能够吸收多少知识谁也说不准。可就算没有多少收获，也依旧是值得的。怎么将，这样都酸不错。
挣扎了差不多十五分钟便决定起来了。这个时候不起来也不行了。九点多开饭，此刻已经八点半，不起来打算睡到什么时候。
穿好衣服，拿起暖瓶往杯子里倒小半杯水，放在铁炉子上面。做完了这些就开始解决经过一夜造成的麻烦。没几分钟，做完这些，洗完手后，便悠闲的做到火炉边，喝着水，看着书，静静地休息着。
“这完全就是养老吗？就不能够有点追求，你不是说你有在家里好好复习公考的，折算怎么。”
“今个不是除夕，还要那么辛苦吗？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脑子里都在想么子。”
听他这么一说，我突然想到了，今天是除夕好像做太多的事也不合适。好好休息一下，然后开开心心的过大年。
“也是，大过年的，还忙碌，却也是说不过去。”
“吃过早饭以后，父亲问我要不要陪着他去一趟集市。”
“还去吗？今天可是都除夕了，该买的东西不是都已经买好了，还去做什么。”
“应该还是有一些要用的东西没有买。我想这个你也应该了解。虽然为了防止最后一天因为涨价而造成个人的经济损失而提前买生活必需品，但有些吃的东西，也放不了那么半天，比如……”
“比如什么啊，赶紧的，不要不把话不说完，这很不地道，懂不懂。”
“抱歉，我突然想不起来了。”
陆昱摸了摸头，尴尬的笑了笑。
好吧，这也能理解。毕竟都已经过去了这么长时间，不记得，也可以有。
“没事，这个不是重点。那个，最后一天的集市可还热闹？”
“你觉得你问的这个可有意义？”
“怎么没意义。了解市场行情，怎么看都是一件特别有意义的事，你刚才那一问，才属于无理取闹，毫无意义。”
“好吧，你厉害，我输了。”
“既然认输了，那还不乖乖的继续。”
在这场短暂的交锋中，我没有赢，他也没有输。输赢不过只是嘴上的功夫，哪里有真正的输赢。
“除夕的集市，自然只有半天，这是毫无疑问的。毕竟做生意的人就算在为了赚钱，也还是要为了团圆而放弃一些利益的。当然了就算是半天，去的人也不少。”
在家穿好衣服，然后就与老爸一道骑着电动车过去了。
“本来以为天气不会太冷，毕竟有太阳出来，再有就是前几天也是晴天。可真的是被表象欺骗了，你要明白，这是冬天。冬天你懂的，就算是天气再怎么好，室外也还是很冷的。”
不用说，他之所以有这样的说法，一定是因为自己在那件事上有了深刻的体会，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做。
“我觉得你这纯粹就是自我感觉良好，一点都考虑实际情况。”
“都已经没考虑到了，还能怎样。再说了，这件事都过去了，讲也没意义。”
“说的也是，以后注意一点就是了。”
“其实，那天在出门以前，母亲是有提醒过的，但是因为已经有了先入为主的想法，所以也便没听。”
“在你没说之前，我还觉得你那样做是因为经验比较少，缺少别人帮忙。现在看起来，你丫也是活该。明明有老人言，却还自顾自的坚持己见，简直就是自己找罪受。”
“唉，不说了，真的不说了。”
“之后呢，以后有发生什么？”
“还没有进市场之前，就已经可以看到很多人。本来以为，都已经是最后一天，大家也就是随便买点东西，人应该也不会这么多。”
“看样子你真的想的有点多。”
“要你在那里哔哔，真的是麻烦。”
“好了，我说了，你继续。”
“菜场今天的价钱比上上个集市要贵，但是比上个集市要便宜。其实这是一个让人觉得很没意思的事。不是越到最后越贵的吗？今天怎么还搞出来这种事，简直莫名其妙。”
“其实这也没什么了，毕竟市场风云变化，谁又能说的准。说不定是政府这只有形的手为了让老百姓过上好年，特意做了一件惠民的好事情。”
“这个可以有，这个应该有，这个必须有。人民的政府，不如此，那次有问题呢。”
“能不能不这样？”
“不怎样？”
“你懂的。”
“我不懂，所以你要说什么，还是要说清楚才行。”
“你说你在那里装，真的好吗？”
“有吗？你这样说，可就没意思了。”
“滚蛋。”
不知不觉话题就跑偏了，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那个，我想事情应该没这么简单才对，一定还有其他。”
“谁知道，也许就是这样。”
“买了面筋，买了蘑菇，买了粉条，然后就决定去超市那边看一看。说到超市，知道不。再五年前，农村真的是想都不要想。三年前，以前的影剧院经过改造变成了超市，成为了农村人的好去处。不过，说起来，上了岁数的人，并不愿意去。一个字“贵”。因为贵，所以人并不多。”
“这不是很正常吗？人家超市在农村开，要不贵点，还怎么回本。”
“说的也是，谁也不容易不是。”
“从超市出来后，手中拿着一瓶可乐、一瓶雪碧，还有一瓶芥末。都是要用的东西，少了哪个都是不行的。经过市场的时候，停了下来，买了印好的冥币和五斤的小金桔。父亲本来金桔是准备买一筐的，但哟想了一下，还是没有让买。家中人本来就少，买这么躲也是没用。东西不宜太多，够吃、够用就好。”
“说的也是，买的太多容易浪费。”
刚才陆昱在说到买印好的冥币时，我突然想到了我小的时候。
那时，虽然小卖部也有卖，但是家家户户买的人并不多。大家把买来的纸和墨用自家的模具那么一印，也便好了。
简单也麻烦，不过那一张张的冥币却真的是包含了浓情厚意。想来那样的冥币也更加能够表达自己的心意，让自己觉得更加心安。
在这里说这件小事并不是说现在的这种方式不好，只是觉得有些东西，真的已经伴随着时代的进步而一点点远去。不知道流于形式的追思，究竟有没有用。
“回到家里后，三下五除二贴好了对联，然后就静静地等着晚饭。我不知道是不是各个地方今天这顿饭是不是都会吃的比较早，但我想不论怎样，团圆总是一定的。”
在我回忆的最后，陆昱如此这般的说着。虽然心里面觉得他说的很随意，但是依旧很认真的回答了。
“嗯，肯定了，这不用多说。”
我不知道他在听完这样的话以后，心中是怎样想的。反正也没所谓了，这也没有什么关系。
“吃完饭以后，就是出门烧纸，表达心意。我们出门的时候，还没有人家去，算是比较早的。说真的。每一年都做这样的事，不知道意义在于哪里，反正貌似只要出去烧纸了，说话了，也就可以了。”
“有很多事都只是形式，你没有必要这样。我想就算是古代，也是这样。烧纸表达的是心意，是今人给后人做的，是要让人又孝心，不要忘记父母的恩情。”
“你说的这些都很对，但是你觉得在今天的社会上，这些东西还有多少人从心底里接受。”
“你的这个问题，我觉得问的就很有问题。是的，在这个社会中，是有那么一部分人不重视这项传统。但这重要吗？每个时代都有这样的人，我们是没办法改变的。我想我们只要做好自己，不让自己的心有愧就成。”
“突然感觉你是真的文青，说出来的话好天真。”
“我天真不就是你天真吗？你看看你这话说的，一点水准都没有。”
“说的也是。很抱歉，我刚才说错话了。”
“大家都已经是特别熟悉的人了，再说这样的话就没意思了。”
“这个我想你也能够理解。我也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也会变成这样。明明以前的时候，最不喜欢和熟悉的人客气。现在，只能呵呵了。”
“有些东西本来就会改变，更何况，我们人真的是最善变的。”
“不说那个了，还是继续把要紧事做完。”
“说的也是。”
“做完追思的事以后，在家就静静地等待着春晚，等待着这最后的节目。”
岁岁有今朝，年年有此时。
一年接一年，光阴又光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