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楼兰卜卦

涟漪沧浪水

子怡花入魂

伊人褪红妆

笔走雕眉时

项龙乔装打扮在楼兰以卜卦之名探查。楼兰之人似乎对卜算之术颇为敬重，对项龙以礼相待。

此时一个老婆婆拄着拐来到卦摊前问道：“先生啊，老身年有八十，你算我家庭如何，老身还能活多久。”

此时聚了好多人来听卜，项龙信手拈来八钱，只卜道：“老人家，我卜算得你岁不到八十，子孙满堂，欢乐而终。”

那老婆婆听了，举柺便打，骂道：“混账！你这娃子年纪轻轻就给人卜卦，哪里学的骗术！老身明日便是八十寿诞，你安能说我活不过今日？我那该死的儿媳今年四十余，肚子二十余载无动静，你竟然说我子孙满堂！”老婆婆拐杖敲着项龙卦摊几下，便愤怒离去了。

项龙不禁疑问：莫不是卦象失灵？

又来一老汉带着姑娘问道：“小娃，你给我和我女儿算算我们何时能转运？”

项龙卜道：“老者，你不日便有大祸血光之灾，但能善后，，你的女儿在你归天后会有几个月好日子，但不得善终。你的卦礼钱我不要了，留着自己用吧……”

那老汉听了项龙一言暴跳如雷：“你这娃娃还是早些回家，在母亲怀中撒娇吧。免得日后被人打死！”说罢后，那老汉便带着女儿离开了。

又一壮年卜卦，年有三十来岁，问道：“娃，你给我卜一卦，看我何时才能出人头地。”

项龙卜道：“你福禄已尽，不过碗中蛟龙，命难过正月。”

那壮年听后哈哈大笑而去，旁边几位老妇人拉着项龙道：“孩子，快回家去吧！刚才那人是我们楼兰的屠恩将军，你说他难过正月，怕你难活命了！”

不时，那个八十未满的老婆婆手里捧着几个挂礼钱大笑而来：“先生先生神卜啊！我前几日以为我儿媳贪吃多了腹胀，我方回去，郎中说我儿媳三脉怀了孪生子！已有四个月了，我来还先生卦礼钱！”

老婆婆笑得合不拢嘴，众人听说今日城中来了奇人，相聚的人越来越多，刚才的老汉也忍不住凑热闹。谁料老婆婆抖抖嗖嗖被老汉挤倒，老婆婆过去高兴，倒地后竟一口气提不上来一命呜呼。刚才的壮年屠恩将军带兵来至问发生何事。

众人道：“老汉推倒了老婆婆，老婆婆摔死了！”屠恩听了便抓走了老汉，老汉女儿闻声大哭。

“果真神卜啊！神人啊！年纪轻轻便有此能为……”人越聚越多。

“小姐！我们已离家许久了，该回去了，免得夫人挂念……”一个丫头说道。

旁边一女主年有十五自是华丽之年，回道：“钱财用尽我自会回去，如今这世道太乱，想楼兰这种地方一定要来，这种体验不到的民俗才好玩，说不定过几年，便消逝了……”

丫头回道：“此地荒荒，再西便是蛮夷之地，绿野猛兽便地，若是杀出几个匪类可不遭罪？”主子笑道：“我自有习武，虽上不得现场，对付常人自保无虞，若是不敌的话……就将你这妮子嫁给他罢！”

二人嬉笑打闹来，丫头道：“小姐那方热闹，去那里瞧瞧吧！”主人骂道：“死丫头，明明比我还疯！看我不打你！”

遂追逐来到项龙卦摊前，那主人道：“我们中原卜算平常，这里为何如此热闹？”一楼兰观众道：“小姐有所不知，我楼兰今日来了一位神卜，卦卦皆灵，卜卜皆应啊！姑娘可上前一试！”

那主人遂让丫头去卜算，丫头嘟着嘴道：“见他不过十六七岁，哪里有这么大本事……”

项龙见卦摊前来了二女子，一主一仆，那主人有清新脱俗之貌，天容月美，若细琢一般，玉钗红花三千发，柳衣酥群杏红鞋，虽无惊艳四方，却是不魅不俗……不由项龙一种感觉忽涌，又是什么呢？宛如此生尽为此人，若天仙下凡今生又遇……这便是奎三说的男女之事么……

深思之际，丫头呼喊道：“喂！你这人，给我卜上一卦，看看我命如何……”项龙望着那主人，说道：“仙人下凡……”丫头怒道：“是我算，不是小姐！”

项龙回过神来，给丫头卜算：“一生大富大贵，无病无灾，前半生命贱为奴，后半生高贵为一方之尊……”

那丫头骂道：“呸呸呸！你这人净胡说，小姐是我主子，怎能够颠倒！看我不砸了你的摊……”

主人笑道：“芸儿不可无礼，你不信便是，将卦礼钱给先生，我们走吧。”

项龙忙问：“这位小姐可愿卜？”

那主人笑道：“我们乃中原人，对卜数并不痴迷，谢过先生……”

项龙又连忙问那姑娘名讳。那主人笑道：“来日有缘再聚，我再对你说，若是无缘言之无益。”遂与那丫头离去了……

项龙在楼兰探查几日，大概了解楼兰国情后便往馆驿取了马匹回怀柔。一路尽是那女主模样，久久挥之不去。大雪纷飞远处隐隐见二人似那主仆，项龙忙去追赶，怎奈马劣死死不肯前行，驱之无用。见那二人消逝白雪，回头却见一队人马追来，那是——屠恩将军！

莫不是前几日卜卦得罪了他，那队人马迅速将项龙包围。屠恩说道：“你是哪里的奸细，敢混入我江界！将他拿下！”

项龙手中无奈只有一根竹竿，楼兰兵马围起，项龙抽起竹竿便打，怎奈楼兰刀利将竹竿削断，项龙危机之间勃然大怒，打死一名兵卒，拿起那兵腿便挥舞起来，将一群人打倒大半后夺了一匹马忙赶回怀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