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刘成演说楼兰史

项龙道：“贵国将军执意与我手下比试，没想几合过后不敌，被我手下打死，还望贵国见谅……”

那楼兰之主道：“这倒是我楼兰将军太弱喽！尔使暗器击我屠恩将军，乃小人之举。今日吾带举国之兵便是要与尔等决一死战，以报我屠恩将军之仇！”

张士元道：“你可是楼兰之主？请受我一拜！楼主静息雷霆之怒，听吾一言。吾城中也屯兵近万，两军相争必是两败俱伤。屠恩将军之死，吾亦感痛心，怎奈干戈一起又有多少兄弟家破人亡，非你我二人愿见，倒不如罢兵言和我再往楼兰与楼主赔罪……”

楼兰之主悲伤道：“如今天下大乱，我蝼蚁之国又能安然几时？汝等杀了我楼兰大将，如断我楼兰支柱，倒不如今日便与你拼个鱼死网破方得痛快！给我攻城！攻城！攻城！”

楼兰之主三声令下，楼兰万余人马蜂拥而上，又架上云梯数排。张士元道：“楼兰之主怎会如此决心？我军兵少，攻守不利，你们谁去拿楼兰主，令全军止干戈，切记不可伤其性命！”

话方尽，牛赑昌手执白虎披风刀独自出城，轻轻挥刀便削断百余枪矛。牛赑昌直奔楼主，楼主挥剑便砍，牛赑昌挡下将楼兰主金剑折断，再反身将他擒下。楼兰兵马见楼兰主被生擒只好停手。

张士元道：“楼主！合则两利战则两伤望自斟酌！牛兄弟放了他回来，楼兰的弟兄，将你们王带回去罢，他日张士元必会去楼兰赔罪！”

楼兰主依旧不肯，楼兰主身旁有一近卫对楼兰主低声道：“王，这些人甚是厉害，那个人说他日到我楼兰赔罪，到时我等再布杀阵为大将军报仇。”

那楼兰主听罢依旧痛哭流涕，数人架着楼兰主方撤回楼兰去了。

众人纳闷：为何楼兰兵马未至，楼兰楼烦本兄弟之邦，莫不是被廖先生牵制？且楼兰之主为何又会因为一将之死而动举国之兵？遂在楼兰人马最后绑来了一小卒来问话。张士元说明意图断不会伤害他，那小卒倒也老实，将一五一十全说出来。

但看那小卒年有二六，跪倒堂前：“小的名唤刘成，祖上楼烦人氏，自爷爷辈便移居楼兰。楼兰之史还要自数百年前说起，我楼氏地处偏远中原，交通不利。一直以部落形式生活，直到一日有个姓‘聊’的神人来我楼氏，教我们风俗礼化建立国都。并教我们造了数层式的房子取名为‘楼’，部落本为‘烦’，故‘楼烦’便是我们国名。建国数年后聊先生便去了他乡。楼烦王令人寻了几年亦不得踪迹，后来王死后新王继任也找不得聊先生。五十年后，中原又来了卜算先生，卜算先生说聊先生还存在世上，不出三年先生便回。卜算先生走后，便一直大旱，庄稼死净水渠干涸。众多生灵死了大半，正当楼烦人准备弃国之时，聊先生回来了，还是那二十余岁模样。聊先生布了阵法后便下了大雨。带回了种子，又有了水，楼烦人就能生存下去，事后聊先生又走了，自那以后再也曾见聊先生。再后来楼烦国日益强大，人口愈来愈多。但权力之争亦愈来愈烈。楼兰第五任王有二子，长子善战，次子善治。五任楼烦王将位传于次子，怎奈五任王死后长子带兵篡位，将次子逐出娄烦。次子走了五十里路后悲痛欲绝，欲寻死时却见一女子抱琴而来，几番言语激励楼烦次子重燃希望之火。便问仙女名讳，那仙女留下‘兰’字便飞走了。次子便建立了楼兰国，数年后长子难政回心转意，邀次子回国。次子拒绝愿与之结兄弟之邦，相辅相存。如此一直过了两百年，就在十几年前，楼兰王突然病死，丢下十岁的小王子。小王子无依无靠，又正值天下大乱，楼烦王假意邀请小王子议事便趁机想并吞楼兰，以增强实力在乱世自保。那日小王在楼烦玩耍，楼烦王杀心起，率了百余人杀小王。屠恩将军那时也方二十余岁，拼死保住小王，屠恩将军身中数十刀枪，又中数箭。又背着小王逃了五十里方回楼兰。此事后楼烦王说是意外，话虽如此，众人心知肚明。那小王子便是现在的楼兰之主，前几日贵军杀了屠恩，楼兰之主自是悲恸。而众臣劝我王联合楼烦国共图怀柔，而楼烦王正想看楼兰与怀柔两败俱伤，他好作收渔利！还好贵军先生没有交战，若交战便中楼烦下怀……”

奎三叫道：“来了又如何？怕他不成！”

刘成又道：“将军你莫小看楼烦，楼兰之主虽是可怜，但是性格乖张并无一丝才能。理政也都是屠恩将军一手管理。而楼烦却不一般，楼烦王励精图治志在天下，良马猛将尽有！”

步辄礼骂道：“你这厮又是什么东西，将本国之事泄露的如此透彻，非丈夫英雄所为之！”

刘成嬉笑道：“将军莫说笑，我乃蝼蚁草民，二老皆在，谈不上保国为民大道理，只求平安罢了。若我今日为所谓大义而死，则老父伤心妻儿含泪，又如何成的上‘丈夫’‘仁义’？楼兰主虽可怜却是治国无方早晚败国，何不顺其自然又保性命无虞何乐不为也？”

一席话说的在场众人哑口无言。张士元道：“刘成，你可愿意成为吾的部下？吾绝对不会亏待你。”

奎三连忙道：“先生为何要收他！如此卖主求苟活者又有何用？”

步辄礼道：“他并无一技傍身，招他何益？”

……

张士元道：“我观他颇有仙资，今日放他去岂不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