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心寒

项龙大营，诈败的季布对众人道：“江东百姓依旧拥戴项氏，在汉的楚将也有意归顺，只可惜兵权皆被收缴。我算上家丁上下有千人众，就算反了他也不过让刘邦有借口将我等一网打尽。”

项龙道：“吾明白，此战若刘邦死，我等便可起兵！若……冒顿不杀刘邦，便以条件换回楚军人马亦可一搏！”

季布喜道：“少主英明！我还有一事与少主说，子怡姑娘便是刘邦长女——鲁元公主！”

季布一言尽，项龙神识一茫呆若木鸡，不知忧喜。

狗爷听言张士元中毒，急忙去看望。见张士元脸色苍白，狗爷急得对奎三拳脚相加，骂道：“你为何要害二哥！”

奎三不躲不闪：“是园儿！冒顿所抱的女人就是园儿！”

狗爷骂道：“你倒是疯了！那种烂女人如何是园儿？”

此时张士元问外面战况如何。狗爷道：“已将刘邦困死，可冒顿不让杀，现在就在白登山晾着……”

张士元道：“我已时日无多，奎三，带我去见冒顿。”

冒顿帐中。张士元、奎三与狗爷三人相见冒顿。张士元进账便道：“当初大单于说好杀冒顿，如今为何不动手？”

冒顿道：“士元听我一言，此时若杀了刘邦，则中原各路诸侯便会借此理由齐心将矛头指我，然后争锋天下。若放刘邦回去，能所言好处不说。待几年刘邦死后，天下会大乱，届时再发兵中原何乐不为也？”

张士元道：“吾时日无多，只求速战。”

冒顿大笑：“士元开玩笑了，你比我年轻十岁怎么会时日无多？”

此时胭脂走来，奎三怒指：“就是这个贱人！骗我给士元下毒！还以蛊数控制……”

胭脂笑道：“呦呦呦……这小哥说话可有凭证？切勿冤枉奴家……”

奎三道：“她身上必有青叶！”

此时胭脂诡笑着从怀中掏出青叶吹奏，奎三连忙上前要杀胭脂。这时被冒顿拦下，胭脂青叶奏的张士元渐有莫名好转。

狗爷笑道：“我就说她不是园儿，你看二哥好了！”

冒顿道：“即是误会，士元也已无碍，那便晾刘邦几天再放他走……”

人散后，奎三依旧失神，本是最爱之人，怎会错识？化了服装，化了妆，化了发，化了性格，你还是你，我又怎能错识？你为何如此待我……

再看汉军天寒地冻，马无草，军无粮，甚至到了杀马为食得地步。而刘邦以至绝境似有彭城之败感觉。当初刘邦率五十六万大军，彭城一战被项羽三万兵马杀得大败。今日可似当初，刘邦真的怕了，令陈平作使者跟冒顿谈判。

陈平觐见冒顿，冒顿要了牛羊千万，金银珍宝无数，棉絮丝绸美酒无数。冒顿问项龙要何物，只许一事。

怀柔众将道：“少主！要楚军旧部！”项龙迟疑道：“刘邦……有一女，鲁元公主，我要他女儿。”怀柔众人不解，又气又怒。本来可收楚地数万兵马，如今项龙却要刘邦女儿，弃楚国兄弟不顾。这一言，寒了多少楚军，楚将兄弟的心啊……

陈平为保刘邦性命只得答应。

事后季布大怒：“少主！我回汉了！告辞！”

陈平对刘邦说明要求，刘邦气道：“元儿已经嫁给张敖，都已生子，怎可再嫁匈奴！”

陈平劝道：“王且消气，先回去再说，保命要紧。”

就这样，刘邦又一次败得窝囊，连女儿都赔了。汉军退出白登山之际，陈平见了梅凡，似有相识，眼神一会，一笑而过。

事后刘邦问陈平，为何不力阻其兵进楼烦。陈平道：“汉王一意已决，陈平劝之无用还会扰乱军心。何必为之……”

刘邦笑道：“好你个陈平，不愧是诡道之人……”

白登山大捷后，冒顿收复失地，又狠宰刘邦一笔。冒顿大摆宴席犒赏群臣。唯张士元与奎三闷闷不乐……

众人高兴喝了一坛又一坛，这时左贤王取来张士元酿的子怡花酒给冒顿品尝。冒顿尝后却是五味陈杂竟有愁思……便笑道：“狗将军年轻竟有如此能为，可一人独挑汉军两员大将，还有樊哙。还说是刘邦手下第一猛将，在狗将军面前不值一提，哈哈……如此年纪，不禁让本单于想起一人……”

冒顿说罢竟落下泪来，左贤王会意道：“大单于如此喜欢狗将军，为何不收其为义子……”

冒顿闻后大喜，张士元却连忙道：“不可！”

冒顿问其究竟，张士元三思道：“额……我等……与狗弟结拜，若狗弟为单于义子，我等岂不乱了身份……”

冒顿笑道：“我收我的义子，你关你们什么事？”

张士元怒道：“我中原有句话：‘长兄为父’，大哥牛赑昌战死，狗弟之事由我做主。此事再议，再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