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不服就干
第三十章不服就干
看了看堂下众人，吕布接着说道：“迁移之事就这么定了，现在我来宣布第二件事，就是使匈奴中郎将所属军队包括新招安的太行山义军，全军到达云中新城之后，由高顺负责，全体参加新兵训练，校尉以下全部参加，方悦、徐晃也包括你们二人。“
”训练之后，与我的部下陷阵营一起打乱重组，全体进行考核，包括陷阵营旧部，然后按照考核成绩重新任命各级军职，以前的军职不做参考，谁有能力谁上，越级提拔也不是问题，小兵比将军成绩高，那小兵就可以替代将军。”
方悦、徐晃以及帐下的各位边军将校，听到吕布所说，都是一愣，特别是听说全体都要参加新兵训练，还要进行考核，考核之后的官职按照成绩高低重新任命，而且小兵都能提拔当官。
有那尸位素餐，靠关系，靠家世，甚至是花钱买来职位的人顿时都慌了手脚，有些保守的人也接受不了自己手下的小兵有可能爬到自己头上，而有真才实学却一直无缘晋升之辈自是高兴异常。
虽然很多人难以接受，可是吕布刚刚杀了四个敢唱反调的匈奴贵族，血腥之气尚未散净，一个个都是敢怒不敢言。而南匈奴诸人则是乐得坐壁上观，他们了解汉人，也认为这样的训练和考核挺让人难以接受的。
吕布自是将他们的表情都看在眼里，也不动怒，仍是平淡的说道：“我看得出来，你们之中有很多人是不服气的，可是觉得你们自己都是戍边多年的老兵，战阵经验丰富，战力不弱，凭什么还要进行新兵训练？凭什么要和陷阵营这种没听说过的部队打乱重组？凭什么要考核之后，按成绩重新任命？凭什么不分尊卑，小兵还能越级提拔？“
”我来告诉你们为什么，因为你们的所谓荣誉，你们的所谓战力，你们的指挥能力在我的眼里都是垃圾，都是渣滓，只有我的新兵训练才能让你们脱胎换骨，你们和我的陷阵营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我们只有千骑就敢奔袭几千里外的赵信城王庭，消灭三千北匈奴精锐，射杀右贤王，这些你们能做到吗？匈奴大军寇掠云中、九原，包围云中之时，你们在哪？”
有一些人听到这些话，羞愧的低下了自己的头，“还不服气是吗？要我说是爷们就应该不服就干，这样，到云中之后，方悦、徐晃你们挑选一千你们认为的精锐边军，与陷阵营一千人进行一场野战比试，干一仗。“
”如果你们赢了，所有编制、官职都保持不变，训练之法照旧，并且我会补发所有的欠饷。可是如果你们输了，一切都要按照我说的做，至于军饷则按照考核结果发放。怎么样，你们敢比试一下吗？”
吕布说完，略带挑衅的看着方悦和徐晃，方悦和徐晃对视一眼，都看出对方眼中的不甘，回头看了看自己的部下，也多是不甘和愤怒。
吕布新来乍到，又比自己年轻的多，虽然杀匈奴人的时候很果断，可是要把五千边军回炉重练，否定自己一干人等的过往，当然不甘心了。
徐晃代表众人答道：“我等边军老兵愿意接受挑战比试，如果侥幸胜了，还望将军遵守承诺，如果我们败了，我们也会服从军令，将军叫我们怎样就怎样，不过我有一点疑问，不知将军将会参加哪一方？”
原来徐晃多了个心眼，毕竟吕布个人的武勇，已经天下闻名了，他可不想吕布参加陷阵营一方。
吕布哈哈一笑，“公明放心，我不会偏帮任何一方，陷阵营将由高顺将军指挥，我担任裁判长负责裁判你们双方的胜负。”
徐晃闻听，放下心来，“那属下再无异议。”
吕布见老兵们再无异议，便说道：“第三件事就是北匈奴右贤王拙赤南迁之后，我将从南北匈奴各部中间选拔适龄男子，组建仆从军，跟随汉军作战，仆从军为常备军，不事生产，不事游牧，“
”将领军饷，记录军功，待遇参照汉军标准，仆从军的开支费用则由使匈奴中郎将部和南北匈奴各王庭分摊，各自负责一半。”南匈奴各位高层，包括单于羌渠，哪里还敢提出异议，唯唯应诺。
吕布见到南匈奴高层们的表现，十分满意。“好了，你们回去准备一下，三日后，同汉军一起上路，只迁徙你们的直属本部，普通牧民就不用搬迁了。“
”另外，你们也不用担心，我组建匈奴仆从军，将来一定会征讨鲜卑人、丁零人、乌桓人等草原各族，届时你们匈奴人的地位将仅在汉人之下，而在鲜卑人等其他各族之上。到时候只要奋勇作战，多立军功，各族女人、各族奴隶、战利品少不了你们的。”
吕布深谙胡萝卜加大棒之道，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南匈奴贵族们听到吕布许诺的这许多好处，才又热情高涨起来，转眼之间就把先前发生的那些不愉快经历抛之脑后。南匈奴单于羌渠率领部下向吕布施礼告退。
吕布对方悦、徐晃、管虎、管亥说道：“你们也下去准备大军开拔，另外不要放松对匈奴人的监视和警戒，晚上休息，人不卸甲，马不离鞍，防止他们有所异动。”众将应诺，各自准备不提。
三日时光很快过去，匈奴人并没有什么异动，日子一到，匈奴人和汉军大部队一起开拔，南匈奴这些高层加上家眷和直属族人足足有万多人，加上他们的财产也装了许多大车，还有大群的牛羊，这些都是他们的财产，吕布并未阻拦。
汉军加上匈奴人，车队足足蜿蜒了十多里长，大军从沙南渡过黄河，费了几日，然后继续向北。
当吕布面前再次出现一条比黄河纤细的多的河水，并且清澈见底，不似黄河那么浑浊，河岸两侧都是平原和翠绿的草甸，朝西方眺望，隐约有水光粼粼。
熟悉云中地形地势的徐晃告诉吕布，这条清澈的河水就是白渠水，远处的水光之处就是沙陵湖。
尚未渡过白渠水，就已经有陷阵营部署的哨探游骑发现了吕布的大军，一骑回去报信，另一骑游骑则为吕布引路，白渠水最浅的地方可以徒涉过河。
渡过白渠水，大军又继续前进了十多里，而这十几里路碰到了好几拨陷阵营的游骑哨探，吕布对他们保持警惕之心非常满意，高顺果然是治军严谨，可以信赖之人啊。
平原上出现了一座土城，而且正在建造当中，城墙修的很高，足有五丈有余，吕布到时，还在进行夯土版筑，许多民夫在城上城下忙碌。城外的草原也有人正在放牧。
吕布的队伍离城还有五里之时，城中高处突然响起了响亮的钟声和号角声，激昂的号角声正是陷阵营的紧急集合的信号。
只见从城内城外，建筑工地上，游牧的人群中都有人影闪动，纷纷向城门处跑来，片刻之后，一支整齐的方阵就出现在城门外。
几匹骏马也从城内冲了出来，马上都是汉军将领打扮的骑士，不过军服的形制与传统汉军军服有所不同，方阵中的普通士兵的军服也是一样，都一改过去宽袍大袖、肥裤子的风格，都变成了裁剪得体，修身紧凑，领子竖立的样式，特别是胸前从上到下一列对称的扣子，倒是和吕布身后的卫队身上的衣服款式相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