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草寇狂
草寇?
“窸窸窣窣”的声音,在耳畔显现。
颌天眯起眼睛。
她斜睨着眼前一丛的低矮灌木,几棵树联结,组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空间。
而草寇更是嚣张,颌天在远处听到了那些人的声音,也“怒发冲冠”。
“为什么?”
“呵呵,我们打劫了西北粮仓,倒是过去了一个月,他们居然不知道?”
“不过,这不是很好吗?不仅有吃的,还有钱!”
“据说,他们那儿还在放通缉令,前几天,是一个少年落网了,他也是一个掱手,我们现在接到的任务,是--”
“猎杀一个和萧鸢殇卿卿我我的少女?被赫连麒猎杀,但是生死未卜的人族少女!”
“我?人族少女。”
颌天的视线挪移,她若有所思地对准眼前的帷幔。
是的,这儿是一处露天短蓬,由于日晒雨淋的缘故,几棵树之间围好的布匹,迎风招展,倒是很破旧了,泛起了棕黄色的纹路。
她可以透过那间隙,发觉淡淡的人影在交谈。
但是他们说的是什么,她听着,不寒而栗。
很有可能?不,这绝对是在通缉她一个人。
她,一个人族少女,莫名其妙“降生”在魔疆……
她的童年,在魔疆渡过,但是魔界和人界百年大战后,倒是掺杂了人族的味道,所以这些机构,都是人族的风格,魔界少了野蛮霸权的意思。
但是魔疆,还是对人界很是抵触。
以至于颌天如今,被视作公敌!
“我,已经绝望了。”
颌天叹了口气,但是她不想下地狱。
下地狱?找死!这儿是何地,她不清楚。
颌天只想很快离开此地,彻彻底底地和那一些草寇,乱舞的追兵,撞在一起。
这是硬碰硬,她无法完成。
也是见钱眼开吧,自己一个人,被金钱衡量价值,是不是很怪异呢?
“走。”
她红唇吐出一个字,瞬间就想走远。
“谁?”
低声细语消失不见,颌天站在那里,欲走的身体,顿住在原地。
她的身体一颤,当头一棒的感觉,刺激人的情绪,越发地轰击着她。
就是那一个字?
颌天顿住脚步的时候,她的脑子空白了,她的心旋即也是乱了。
她好不容易才跋涉到了此地。
被人盯上,何许人也,如此简洁明了,就已然没有了退路可以走?
“不……”
身体驱动,到底心慌气短。
她的心口总是抽痛着的,感觉怪异。
但是那声音,早已击破少女惶恐的心!
“哦,一个少女?这不是……”
“赚钱!我们抓了,就扔到囚牢里面。”
“不,我要好好玩玩她。”
颌天一口恶气憋在胸口。
理智让她觉得不对劲,而特别是最后一句话,那个慵懒男声,简直是在折磨她!
但是,这些人,是不是草寇?
应该是。
“呵?”
颌天迅速地蹦出一个“呵”字,她有点郁闷。
自己自然是要跑的,宁死不屈--这些人,如此的邪魅,是邪恶的代名词吧--她开悟了,他们就是故意刁难自己!
“这是谁?小娘子,给本大爷笑一个!”
“真无耻!真恶心!真败兴!”
却是一个邪魅人士,颌天转头就跑。
“刺啦”一声,那不堪重负的帷幔被瞬间打开,撕裂的白布御风而行。
少女咬牙切齿地抛下他们,跑在前面,一步一步。
还真以为她好抓呢,是吧?
颌天身体晃动,伸手就撑住一棵树。
她负气地一回眸,手臂抓牢树木,暗暗运气。
天地之气。
修为,她有了。
她准备马上弹飞出去,借力打力,很容易将她甩到外面去--就好似那弹弓的弹珠,她感觉到了,很刺激。
但是也颇为好玩,很是让颌天热血沸腾!
她顺便回头一看。
自己本想着去吐口水,喷他们几句话,“嘚瑟”。
她回头,含怒的眼底,产生了一瞬间的惊艳。
斗转星移,邪魅的一张脸,烙印在颌天的记忆里,她不会忘记。
是那狂放不羁的眼睛。
分外奇怪的瞳色,她虽然做好了下地狱的准备,但是男子那深邃的眼,产生了一种静悄悄的蓝色。
静谧的蓝色?
睁着眼睛,颌天再看去,很清楚地感觉到了他的视线,玩味无比地朝着自己看去。
问题是,他眼底蓝色,很是强烈。
这是不是变异的血统,以至于他成为如此的瞳色。
那蓝色恬淡,又夹杂了一种与世无争的感觉。
但是,若是男子意气用事,怒发冲冠的时候……
会怎么样,会不会变化瞳色,这些颌天都不知道。
但是她已经一记冷视,对准那挑衅的男子。
来路不明的草寇,她被什么牵制,这几天,警报迭起,倒是让颌天下意识地想到了“逃跑”。
“要逃。”
她无比清楚地意识到了这一点,虽然心乱,但是最后依旧安然。
她的身体,转瞬之间,已经变化了,已经扭曲着,绷紧的身体,伴随那一声“嘣!”,直接迸射!
在观察男子的时候,颌天已经蓄势待发。
她将天地之气运行起来,邪魅容颜,她都看在眼里。
他鼻梁很高,整个人白皙到变态,活脱脱是一个美男。
他眼波翦水,皎洁蓝色衣袍,颜色很是养眼。
但是他不是草寇吗!
他的累赘地方,当属破坏了他美感的配饰。
则是耳环。
他的耳环,硕大无朋,是一粒晶莹剔透的钻石,夹杂了蓝色的光泽,整个人透露出了一种神秘。
他的身影很是魁梧和伟岸,相当于颌天的仇敌,但是他的潇洒感觉,颌天再也不敢相信眼睛。
她看到的,是一个飘飘欲仙的人嘛。
他是草寇一员,刚刚提议“玩玩她”的人,那声音不足以表现出他的凌厉气势,但是颌天已经落荒而逃了。
“天哪,这还是人?”
蓝色的衣服,蓝色的眼眸,还有碧蓝耳坠,是奢侈品。
他的腰间更是晃眼,还别着一个小巧玲珑的冰蓝色荷包。
与此同时,飞射的穗子伴随了他起伏跌宕的心,正如颌天的错愕理由,一时间拔高到顶峰。